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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出发两日后,书轻简直想要发疯,书轻想要报答的心被狠狠击碎

连着两日赶路,谢广寒就缠着书轻下棋

让一两局好说,每一局都要算计着让他赢,还得毫无破绽

书轻简直又回到了跟玉泉郡主对弈的时候,那种崩溃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

书轻想要出去骑马透气,谢广寒还不让

“出去骑马多累,再感染了风寒岂不是更不好。”

谢广寒从来没找到过这种感觉,棋逢对手但是他几乎十局八赢

王秦兄弟有时过于粗心,但是有时候又会下出让人意料之外的布局

这种偶尔上线的智慧,可能就是巧合吧

书轻很快就让他知道一切都不是巧合,她就是不想演了

在连下十局全都输了的情况下,谢广寒还发现他竟然会被莫名其妙的一个子给暗算到

谢广寒这臭棋篓子,自然没看出来他从一开始下就是走在书轻的算计之中

谢广寒只当是书轻的棋艺大涨,不由得与有荣焉

“你跟着我还是学到些东西的,我再教教你就能出师了。”

书轻没想到,有些人的自信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一个礼貌假笑应付一下

本来是想塑造一个单纯善良,正直聪慧的人设

现在看来是如此不必,她就应该从一开始展现她超高的棋艺

让臭棋篓子们都知难而退

谢广寒打不过以后,果然没什么兴趣了

却是改了一个爱好,他开始日日弹琴

谢广寒的琴艺高超她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要日日弹些伤春悲秋的闺怨曲

书轻天天都被渲染着的气氛,一日比一日低沉

谢广寒之前还是京中花楼里御用的作曲师,他写了很多曲子给姑娘们唱,有名的那些十之八九都是出自他之手

书轻没想到他哀怨了几日,就写出了一首新的曲儿

书轻还是很佩服这种创造才华的:“谢兄这琴算是京中独一份了。”

这话似褒带贬的谢广寒当然没听明白

他得意自己的新作:“这曲子我也是灵感而发,不过还未填词,还不能为世人道。”

就有种非常想炫耀的心

书轻嘴不停,吃着他花大价钱买的肉干:“你填上不就好了。”

谢广寒不得不承认:“这方面我不太擅长,之前的曲子都是老三填词的。”

书轻问:“这个老三是指陆子初吗?”

谢广寒点头:“当然了,我们俩在外的花名就是离丘公子,我是这离,他是这丘。外人可能只知道我,不知道有他。”

书轻心里默默吐槽,还丘呢,一丘之貉罢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陆子初明明也不太流连花楼,却是跟谢广寒齐名浪荡子了

淫词艳曲他们是不在话下,也不知道陆子初秋闱能不能行,该不是肚子里都是这种文墨吧!

书轻把陆子初翻过来覆过去骂了一通,还是觉得难受

下次见面定要冷他一冷,把心思都用到这种地方上去了

谢广寒让元宝从存东西的箱子里拿出他的琴谱,准备把这新的先写上

书轻随意翻了翻:“这首《空山吟》也是你们做的吗?”

谢广寒点头:“这些都是的,空山吟传的最为广泛,相比南方这些烟花场所也能哼上两句。”

书轻笑不达眼底:“你们可真是厉害啊!”

谢广寒把这当成了夸奖:“嘿嘿,我们这离丘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我人虽然不出京都,但是这名气在外也是很响亮的。”

空山吟看名字是个正经的,但是里面遣词造句都糜烂非常,是红楼楚馆最为畅销的曲儿

这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郎君果然骨子里都是喜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书轻已经笑不出来了,有时候真想随便打打人出气呢!

她早就是离经叛道的闺秀,但是仍然不能直面这种

谢广寒看着她脸似有些红:“王秦你该不会还是个没开过荤的吧?”

书轻只得点头搪塞:“家中母亲管束很严,没有立业哪里敢成家。”

谢广寒纨绔之意尽显:“这何须等到结亲,你还是年纪小,等到了江南我带你去好好玩玩,让你知道这烟花的妙处。”

书轻苦涩但是书轻不说,房嬷嬷还跟着呢!

她虽然不介意去看看,但是嬷嬷定不会同意的

再走了几日,书轻发现当地人的口音已经开始变了

谢广寒是讲究排场的人,就算是在极普通的客栈吃饭,也要几菜几汤的数量才肯

那商队主要的负责人还是谢家大管家的弟弟,唤作谢白,是个刚刚而立的年轻人

他为人和气但是对下面人却尽显严苛,但他笼络人心有一手,谢广寒甚至都叫他白哥

帮着押解的镖局领头人唤为黄老大的,是个大块头的壮汉,每次都能吃一大碗干粮

但是他力气奇大,一身腱子肉不是废物

谢广寒身为主事人也不关心赶路进程,只一味吐槽路上吃喝赶路的苦

书轻不赞成这少爷做派却也没办法,只好自己跟谢白商量

谢白一看就是出过远门有经验的,可以准确报出几个小时后到达哪个地方,可以在哪个客栈落脚

书轻就问:“到江南还要几日?”

谢白算了算说:“如若白日不停脚当不到五日。”

书轻立刻知道这症结所在,就是谢广寒太贪图享乐

走半天就要修整,到了饭点就要嚷着吃饭

书轻跟谢白说:“我去劝劝谢兄,咱们明日还是快些赶路才是正途。”

谢白早就看出这个郎君不简单:“那是当然。这我们押解的生意还有镖局耽搁久了都是有损失的,多劳王公子从中斡旋了。”

书轻知道他这是自己不愿犯主家霉头,让她上

但是谁让她更着急呢?她京中的生意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