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轻调戏宋瑶那举止活脱脱就是个浪荡子的感觉,如果她能扮上男装怕是没几个女郎能受得了
两人这边正在闹着,还真有一个郎君走了过来,看着模样也算清秀
那郎君直曲曲冲着宋瑶而来:“不知宋姑娘可否一叙?”
书轻刚刚吹嘘自己吸引郎君,这打脸来的不要太快
“你们聊就是,我不扰你姻缘。”
宋瑶听了想打她,哪里有这样的姻缘
书轻退到一旁,但是还是能看着那个郎君的
那郎君虽然长得憨厚老实,但是男女之间若没个见证人总归不好
这人是宋瑶二伯母的侄子,也是过来赶考的举子
书轻又拿起鱼食开始霍霍小锦鲤,那一个一个抢食得很欢快,这样子一看就没吃饱,多喂点何妨
鱼儿生在湖中除了藻荇也没什么可吃了,不像人们总是把能吃的都吃个干净
宴会还未正经开始,那边还能看见宋夫人在迎来送往,那大嗓门的声音响彻前府
湖水被抢食的鱼儿荡起一层层涟漪,透着池底的泥藻又陷入了沉寂
只听扑通一声,水中响起了一声巨响
书轻下意识看过去,刚刚站在一起的男女,如今只剩下一个了
宋瑶落水了
水中传来扑腾的声音,她连续呛了几口水,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划着划着反倒里湖边越来越远了,宋瑶还是被淹着张不开嘴
那郎君直接就像跳进去救人,被书轻一脚放倒了
现在还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书轻可就白混了
什么东西用这种坏了女郎家清白的方式来求娶,渣滓一个
书轻看着周围都是女郎居多,都是只敢在岸边看着的胆怯模样
罢了罢了,她来吧
书轻一个越身扎进了湖水中,游了几下就到了宋瑶身边
宋瑶不会洑水这会万分恐慌,抓住书轻的手丝毫不松,就像是死前抓住的救命稻草
书轻被她拉得一震,好在书轻还算有点力气
书轻带着宋瑶往回游,还没游两下,就发现她拽不动人了
“你别慌,我定能救你。”
宋瑶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知道必须抓住这个最后的机会
书轻又在原地转了几圈,才想起刚刚自己在湖底看见的荇草,怕是被那绊住了脚
书轻欲下水查看,但是人被宋瑶拽着始终不得法
就在这时又游过来一个郎君,不是刚刚作死那个
“她的脚应该被缠住了。”
郎君明白了书轻的意思,立刻潜下去查看情况
宋瑶的腿果然是被荇草缠住了,郎君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刃,一把把那荇草铲除个干净
书轻终于解放,跟着郎君两个人把宋瑶送回岸边
岸边的人已经被宋夫人疏散了,只是这湖四面通达,各处也都可看见
宋瑶一被送上岸,就被嬷嬷的披风给遮住了
宋夫人看着陷入昏迷的宋瑶不知如何是好:“瑶儿,我的孩子,你可别吓我。”
那郎君懂点医术,压着宋瑶的前胸,试图把水挤压出来
书轻裹着披风倒在地上累得不轻,刚刚若不是他,她一个人怕是不能将人安然无恙地救回来
“琰儿,你妹妹她。”
郎君按了几下,还是没见有水按出来
书轻来到他身旁:“我试试吧。”
书轻之前在市井之上,见过不少这种紧急的事,曾经就有人落了水,是呼气才好的
书轻对着宋瑶的唇下去的时候,还听见了一声:“不要。”
宋夫人的哭意根本控不住:“郎中到哪了,我的瑶儿。”
宋琰安抚母亲“妹妹会没事的。”
书轻给她渡了几口气,又按了按她的胸膛
宋瑶终于有点反应,头小幅度地摆动,然后起身吐了一口水
宋夫人喜极而泣:“瑶儿,我的瑶儿。”
宋夫人抱着女儿痛哭流涕,宋琰让小厮丫鬟们去管理好刚才才褪去的人群
宋姑娘落水的事让来参宴的人心惊不已,几个闺秀看得分明,那郎君借着说话的名义,宋瑶竟然落水了
都在一旁窃窃私语,那郎君的身份早被人扒出来,是府上二夫人的娘家侄子
小地方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还总是小人行径算计女儿家,没品的很
书轻见宋瑶活过来,这口气才算是松了
宋琰大掌伸过来:“这位姑娘先起来吧。”
书轻避开他的手掌,自己从地上起来,再次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宋琰很感激她,不是她怕是瑶儿就要被一个郎君在光天化日之下救上来,真就非嫁不可
“姑娘先去换上家妹的衣服,这样容易受寒。”
“谢过宋公子。”
书轻跟着婢女去了一个厢房,换了宋瑶的衣服
宋琰是在郎君的宴席里看见的妹妹落水,但是相隔甚远没办法赶过来
幸而有这姑娘出手相救,给他争取了时间
“这位姑娘是谁?”
身边的嬷嬷是个爱打听的:“这是秦姑娘,是国公府的表小姐。”
“国公府?不知子衡什么时候也有表妹了。”
宋琰跟陆子衡在书院的时候就是同窗,平日关系不错
“这姑娘还得了孟听节的十个头名,现在正是京中的红人。”
嬷嬷这话没错,书轻在孟听节上还是明里暗里俘获了不少的郎君的心
但是诸多的夫人不会看这长相才艺,婚事还是结的两姓之好
宋琰竟不知上京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了,刚刚她从水中出来,那水珠在她脸际划过
那水珠都很眷顾这朵娇花,她模样这么出色,若是再配上绝顶地聪慧,怕是求娶之人如过江之卿
宋夫人也过来慰问书轻:“书轻可有好些,刚刚真是多亏了你。伯母真不知该怎么谢你,这套头面是我的嫁妆,这鸽血石最配你了。”
书轻真不想收这礼,她也是把宋瑶当朋友看的:“伯母太客气,不过是我举手之劳。”
宋夫人平时就是个实诚性子:“放心,这头面只是伯母的一片心意,这救命之恩我们家是要日后好好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