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轻就知道他本性还是如此:“亏我还以为你长进了,不再行骗了,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
无忧丝毫不在乎她如何说:“我若是不骗,你这禁闭又何时可以解开呢?”
书轻反驳无效,败下阵来
无忧是陆子初请来的,他走这一趟可不能白走
陆子初许了他一个白玉棋盘他才肯屈尊降贵地来
当然秦书轻也不能一点贡献不做,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还帮着她骗人
出家人不打谎语,他这遭是要去佛祖跟前问罪的
一幅观音图而已,这对于她不叫什么事,却可以抚慰他出家人的心啊
书轻不想答应:“你要我的观音图有何用,该不是去招摇撞骗吧!”
无忧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你慧德的名声加上我这高超的算命手法,那整个京城的世家夫人还不都在我们掌控之下了。”
书轻并未很动心:“你不是连天灾都能算出来吗?区区后宅的的这点子事就把你难住了?”
无忧不得不承认,在世家夫人那里,这慧德的名声并不比他无忧的名声弱
书轻又问:“你拿着我的画要做什么营生,你不是从来不算命的吗?”
无忧也愁:“这偶尔也需要一些正经事干,日日念经我头都大了。”
书轻嘲笑:“算命算什么正经营生。”
无忧看不得她这样:“你可别小看算命,我这样准的大师那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个机会。”
书轻又问:“也是,也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被你忽悠的。”
“你这个女郎嘴损得很,以后看有谁肯要你。”
“这还真不劳您费心了,抢着求娶我的大有人在。”
无忧又想到了陆子初那个魔鬼,也是长了一张不饶人的嘴
若是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谁能吵过谁呢?
无忧觉得他不是这两个不讲理的对手:“我只是要一份谢礼,你怎么如此小气,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书轻喝完自己那杯茶,又把他手边的抢过来喝了:“什么救命恩人,你未免也太看得上自己了吧!”
无忧觉得这小女子油盐不进,还非常不知恩图报:“我本想用和平的方式谈好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想到你这种态度。”
“那你当如何?”
“我若是对着屋外的人多说几句,那你?”
书轻发现自己被威胁了,无忧这骗子这般见利忘义
罢了,就当买个清净
“行,我给你画。”
书轻咬牙切齿地,为了能尽快结束禁闭生活,忍了这个骗子
无忧笑着说:“这样不就完了,对你来说这不就是手到擒来的功夫。”
书轻现在对这种恭维接受无能,她才是惨呢!
无忧说:“你记得盖上你慧德大师的印章,到时候让元放给我送来就是。”
“元放是陆子初的字吗?”
无忧的拂尘都要被捋得掉毛了:“这是他师父给他的小字。”
书轻惊诧:“你还认识师父呢!”
无忧自得:“我什么人脉啊,区区一个山野村夫。”
无忧这时候嘴快的不行,根本没有想到这句山野村夫让他吃了多少苦头
两人从内室出来,就迎着众人的强烈视线
书轻感觉那是一个又一个的火光烧到她身上,焦灼地难受
她们心里的弯弯绕绕都不知到转了几转,就等着问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无忧大师又说:“府上还有一位故人想去拜访一下,今日叨扰各位了。”
书轻疑惑这故人除了她还有谁
陆子初解释道:“祖母,无忧大师的故人是我师父。”
老夫人是知道子初的师父远道而来,故而住在府上
老夫人本来还是要见见这个传闻中的闲云大师的,可是闲云是个不喜与人交际的性子
老夫人没想到这喜欢住在山间的仙人都是认识的:“那就让子初带您过去吧。”
无忧行礼毕,就走了
书轻一个人留下了,接受大家的围堵
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走呢?
先发问的是二老爷:“书轻是跟无忧大师有何久?”
书轻硬着头皮:“当时在江南的时候,有幸见过一次无忧大师。”
老夫人点点头,书轻这样才貌双全的女郎就是大师也会注意到的
二老爷又问:“那大师这次特地来寻你是为何事?”
书轻脑子飞快转动,想好了说辞:“原是我在那日屋内抄写经书的时候,翻到了无忧大师写的书,可能是我在书上题写的疑问被大师发现了。他此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只要这话不问到无忧身上,这就不会被戳破
二老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大师的那本书可有卖本,我们也好拜读一下。”
书轻知道他那些谎言谎语是不会印成书普及的,否则他以后还怎么骗人了
“那应该是大师的不传之作。”
老夫人不太放心:“你读了这种不传之作可有经过大师同意?”
书轻硬着头皮胡诌:“大师是出家人,最看重缘分这事。”
书轻点到为止,老夫人也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