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然醒了以后,就一直守在母亲的床前,寸步不离地
即使自己也是带着病,也不曾松懈下来
旁边的婢女秋菊看得心疼:“小姐,夫人这里有我们照顾,小姐头还疼着,不如上床休息。”
陆嫣然难得的严肃:“我要守着母亲。”
当时,那贼人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其实陆嫣然本身没什么害怕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她没有闺秀们这么看重名节清白
对她而言,最多此生不嫁人便是
但是母亲看不得这事,也不知是怎么从那个贼匪手中逃出来的
母亲拼命地冲过来护着她,生生受了那伙人的拳打脚踢
陆嫣然反抗无效,只能言语攻击
却是催动了他们更加残暴的虐打,是母亲替她扛下了一切
母亲死死护住她,那力度竟然连陆嫣然都挣脱不得
陆嫣然鼻涕混着眼泪哭着,她这才改了口,不再骂他们了
她骂得越狠,他们只会对母亲更狠
打了很久,久到母亲都脱力了
好像是外面来了人,那伙人想走
临走前,他们要杀掉她们
还是母亲拼命为她扛下了一剑
陆嫣然第一次发现,自己空学了一身花架子功夫,到了关键时候根本不管用
她天天念叨自己会武,不仅保护不了母亲,还要母亲用肉体护着她
陆嫣然又疼又恨,恨那些贼匪,也恨自己的无能
母亲病得这样厉害,中间只醒过一次,就又睡了过去,还一直高烧不退
陆嫣然只能一直守着,按时给母亲喂药
想到曾经不懂事的自己还在怀疑母亲不爱自己,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她永远不会知道一个母亲会多爱自己的孩子
到了晚膳时候,三夫人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
高热退了下来,陆嫣然也终于松了口气
母亲身上伤处不少,最关键的还是那一道箭伤
秋月收拾好了晚膳,都是些清淡干净的菜式
“小姐,中午老夫人送来的午膳就未用。现在多少要用点饭。”
陆嫣然只是捏着额头,头疼欲裂的感觉
秋菊上前递上汤药:“小姐这是您的药。”
陆嫣然接过药,一口灌了进去,苦不堪言
秋菊递上一旁的蜜饯:“甜甜嘴吧小姐。”
陆嫣然平素身体一向很好,很少喝药,所以少有人知道她怕苦的
陆嫣然没有接那蜜饯,只是端起饭碗准备吃饭了
若是她不好好吃饭好好喝药,又怎么能照顾母亲
陆嫣然三两下就吃完了饭,准备问问剿匪的后续
“可有那匪贼的消息?”
秋月一直关注着:“小姐还没有,三少爷已经协同官府在办案了。”
陆嫣然又问:“那陆皎然可有回来?”
秋月摇头:“并没有,可能是看上了二小姐的姿色,这次只怕是悬了。”
府上不只是一个人这样觉得,都认为二小姐八成回不来了
就算是回来了,这样不清不白地待在男人堆里两天,这名声也是废了
只不过这事也只敢在府里唠一唠,二夫人说了,若是这事传出去是要把人发卖的
陆嫣然对陆皎然没什么同情:“她那也叫姿色不错,秦书轻那种才算吧!”
似是想起什么一样,陆嫣然问:“秦书轻是何时找祖母她们的?”
秋月想了一下:“应该是第二日一早了,那时候我们都准备下山了,表小姐才来。”
陆嫣然很纳闷:“那她一晚上都在何处?”
秋菊抢着说:“说是表小姐在佛殿里过了一夜。”
陆嫣然记得那寺庙的地形,从西厢房到佛殿也要走不少的路
秦书轻如何能在那么多贼匪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她长得那么扎眼,应该最快被人盯上才是
秋菊打听出一点消息:“我是听府中婆子念叨的,都说是表小姐命好。说是她晚上梦魇住了,从床上惊醒了,故而去佛殿拜一拜。正巧她去了佛殿,错过了那场浩劫。”
陆嫣然才不信这么巧的事,梦魇了就去佛殿,这也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啊!
她如何就能这么巧找准时间梦魇,逃了过去
这越是不正常的地方,陆嫣然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
谁知道,这场匪徒不是人为安排好的呢?
她不仅不排除这种可能,还很认同
那匪寇直冲她们母女而来,这事太过诡异
陆嫣然并不觉得自己的姿色有让他们劫色的可能,说是寻仇倒更像一些
秦书轻的嫌疑很大,她要去回一回她
“走秋月秋菊,我们去问问表妹,如何就能这么幸运?”
陆嫣然现在顾不得自己和母亲,定要先去看看是不是她秦书轻搞的鬼
如果是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