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桓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上次在富春楼外见到的那个姑娘
他这话不仅可以确定她的身份,也好试探她是否愿意下车一见
车内的书轻一愣,这王姑娘的名号并未在外人前露过面
会是谁呢?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富春楼,在那里她曾说过她姓王
难道是富春楼的知道了她,想要来谈佣金的事?
书轻回话:“那便选个安静的地方谈事吧!”
等马车拐到一处安静的茶舍处,书轻才从马车里下来
其实这种事情该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认真商谈
可是隔着幕离,书轻还是看清了那个人
五表哥陆子桓
难道他是那富春楼的主子不成
在包房里坐下,书轻也未摘下幕离
即使她做了些容貌上的改变,但也难免不会被人认出
看那陆子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书轻刻意转换了说话的声音:“不知这位公子找到我是有何事?”
陆子桓在对面的木椅上坐着,身姿也是刻意力挺着
跟平日里的懒散的他完全不同
“其实事情是这样,我仰慕小姐已久,是希望能知道小姐的芳名。”
书轻觉得他确实过于纨绔了,老夫人罚他根本不冤:“公子还未见过我的容色,也未曾得知我的品性。这仰慕已久是从何而来?”
“就是那日我打街边骑马而过,看见了王姑娘。小生心甚慰之,今日有幸实该感恩。”
“还是那句话,你们从未见过,不曾有深交。也请公子嘴下留情,莫要坏了女子闺誉才是。”
“小生知道这样又些冒昧,但是我仰慕已久这事不假。自然不敢打扰姑娘,只是想知道姑娘芳名,以便今后提亲啊!”
提亲?开什么玩笑?
他这样说真的问过三舅母吗?
家里知道他在外都是这样子的吗?
跟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女郎私定终身,陆子桓真是好样的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怎能自己擅专?”
书轻庆幸自己并未摘下幕离,若是惹了什么祸事
“王小姐不想露面也没关系,告知我府上在哪就可。”
“无可奉告,公子留步,告辞了。”
书轻直接就想离开,但是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
“公子这是何意?难道令父没有教过你礼仪德范不成?”
采薇时刻在旁边护着小姐,生怕他动手动脚
“是我唐突了,姑娘走吧。我相信有缘我们必会再见的。”
书轻根本没做停留就赶紧溜走了
这国公府是不是对于郎君都疏于管教
陆子初随意踏进女郎的闺房
陆子桓路上拦住女子示爱
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整日不干正经事儿
采薇觉得好险,辛亏五少爷不是三少爷那边狂妄之人
书轻在马车上还浑身难受
烦死了真的!
她扮成王秦出门不安全,现在办成个王姑娘出门也还是不安全
女子出门在外就有这么多的不方便
陆子桓之所以放她离开,主要因为她已经生气了
他的本意只是想知道她是哪家姑娘,根本没想过合不合规矩这事
大抵他一直做些不合规矩的事儿,所以根本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正常的流程应该如何走完
心仪和爱慕绝不是靠说说能立得住的
人总是在年少的时候,空有一腔热血也追不到爱
在长大后学会了爱人,却遗失了敢爱敢恨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