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轻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只是单纯的对她不放心,还是他也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书轻这回想教育他是真的
她被侮辱的仇,要亲自报了
“表哥,我很听话的。那我明日出门就不扮作王秦了,如何?”
“嗯,少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书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
“表哥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对我有意啊?”
“你也真敢想。”
“难道表哥不许我跟人交往,不是醋了吗?”
“我吃你的醋?表妹竟是这般希望的?”
“我自然希望表哥能如此,毕竟是京都中最受欢迎的郎君。”
书轻在不断试探他的态度,他日日夜探春闺,总要给她一个说法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安安稳稳等着祖母给你送嫁。届时,哥哥亲自背你上花轿。”
陆子初又换上了那副避之不及,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挥袖直接走了
她早该知道的,冷面的阎罗哪有什么心?
他不用最尖酸刻薄的言语攻击,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不过,没关系啊!
得到这样不近人情,断心绝爱的人,才更有意思啊!
翌日,那个黑脸小子王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王姑娘
“采薇,今日我们要去招工。”
在集市上摆开了招工的架势,采薇才明白小姐的用意
上午的集市上人很多,除了摆摊儿卖东西的,买东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书轻特地找个了卖菜的旁边,支摊子坐下来
摊子简单的只有一张纸
上面写着:胭脂铺招工,仅限女郎。月银一两,另送一整套胭脂
书轻坐在后面的阴凉处,只让采薇在前看着摊子
可是过了大半个上午,也没什么人来问话
采薇看着隔壁卖菜的摊子都已售罄,不远处的豆腐摊也火爆的不行
她轻声跟小姐说:“小姐,不如我们吆喝吆喝。想必一会就会有人来。”
“这自然不能吆喝的。”
采薇不懂小姐的意思,这做生意的不让人知道,如何能做得成?
“若是我们吆喝了,会不会来很多人?”
采薇点头:“那是自然,我们月银给的这样多,待遇还好,没有女郎会不满意。”
“那便是了,我们本也不需要很多人。都涌上来,难道我们招的过来吗?”
采薇仔细一想,确实如此,这个月银对于普通农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差事了
若是真的让这么多人都听着,那想来腿脚利索的带孙婆婆都会心动
书轻隔着幕离,眼睛都没睁开:“我们要的是有点学识修养的年轻女郎,而不是菜市场上嗓门震天的大妈。这是否识字就是对她们的第一重考验。”
“小姐英明。”
大部分农户女都很少识字,能看懂这个昭示的人,首先就要识字才行
大部分商贩都打道回府的时候,书轻等到了第一个上门询问的人
“请问这里是不是招女工?”
书轻看见是一个又些瘦弱的女子,但是眼神非常坚毅果决
采薇回答道:“对,我们胭脂铺招女工。”
“我看上面写着月银一两,请问贵铺在哪条街上?”
这女子很是警惕,并没有被高额的佣金冲昏头脑
“我们铺子之前就有,不过现在换了管事和风格,需要重新招人。”
采薇把地址一说,那女子表示自己去过
“不知这在胭脂铺里做工,都是干些什么活计啊?”
“就是制作胭脂的活,还有在前台招呼客人的工作。”
那女子笑笑:“我想跟这位小姐亲自聊,不知是否可以。”
书轻也来了兴趣:“可以。”
两人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里面很空荡,只有一辆装满柴草的驴车
“小姐可是这胭脂铺的主事人?”
“姑娘好眼力。”
“刚刚所说的工作能做的前提是什么?”
书轻觉得这姑娘很不简单,但从几句话就知道她是有条件的
“这当然有前提,需要签定契约七年。这期间不可辞退工作。”
这女子想了想也在理,她们需要帮她们做胭脂的女工,若是随意出去外传胭脂方子,岂不是没法做生意了
“我可以在前台做帐房收账,我之前有过经验。”
“姑娘竟还有这份才能。”
书轻确实需要一个帐房,毕竟刘掌柜带走了所有的伙计
秦管事要帮她打理跟多琐碎之事,这帐房确实要找个人做
“我们自然也不能随便录用,要先考核一下你管帐的能力。“
书轻从身上取出一份账簿:“这份账簿的疏漏算出来,然后明日交到铺子上。”
“好的小姐,我明白了。”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兰香,小姐我叫兰香。”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兰香。”
待到这个兰香走后,采薇暗暗凑到小姐耳边道:“这个兰香姑娘的说话有金陵一带的口音,会不会她身世上有什么问题?”
书轻不是听不出,但是她不在意这些:“自古女子想立足都难上加难,我们身为女子更要能帮则帮。她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她足够坚毅,既然与过去的生活告别了,就可以在我们这里从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