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钰峥随口问道。
夜七正在喝水，听见庄钰峥的话，他差点喷出来。
幸好他克制住了。
竹漾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有些一言难尽。
夜七简直都想抓狂：“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
夜卫哪有那个能力？
太高估他们了吧？
夜卫里面除了他夜七，都是文盲！
竹漾已经又垂下眼眸，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庄钰峥没想到夜七反应这么大，赶紧解释：“主要是一直都有人传言与舟大师是一个团队，你们夜卫又和云青拍卖会相交匪浅，我才顺口一说。”
夜七嘴角抽搐：“这都是什么啊……你们真觉得与舟大师是一个团队？”
齐净霄倒是开口：“与舟大师惊才绝艳，但是擅长得太多了，众人才会如此猜测。”
“但是我想，他大抵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夜七点点头：“那当然了！”
他郑重解释：“与舟大师并不是一个团队，她是一个人。”
竹漾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哪里不对。
夜七顿了顿，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连忙继续：“就是说，她是一位天才大师，不是一个团队！”
众人都善意笑了。
“我们明白您的意思。”
众人既然知道了夜七的身份，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撒谎。
也就立刻相信了他的话。
程彦臣看向夜七，问道：“家父他们都非常喜爱与舟大师的作品，夜七先生，您对与舟很了解吗？”
夜七毫不犹豫：“那当然了！”
他可是她的首席跟班！
庄钰峥、齐净霄和陆慕枫都看向了夜七。
显然，他们对于与舟是非常好奇的。
夜七昂首挺胸。
此刻，他的优越感显露无疑。
“那您能不能透露一点她的消息啊？”
庄钰峥满脸都是好奇和期待。
夜七马上就开口：“那当然是不能了！”
众人心中失望。
庄钰峥叹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与舟奶奶……”
夜七直接一口水喷到了他的脸上。
庄钰峥：“……”
夜七赶紧去擦嘴。
竹漾的神色逐渐一言难尽。
夜七也根本顾不上庄钰峥，惊愕：“与舟奶奶！”
庄钰峥也没有在意，只是一边擦自己的脸，一边继续说：“是啊，不是说与舟大师也是女子吗？我看过她的作品，想必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啊！”
当初与舟横空出世，众人都对她的身份万分好奇，多有猜测，各种荒谬的传言都有。
大多倾向于是由很多大师组成的团队。
却很少有人认为是女子。
众人以为云青拍卖并不会做出回应，淡云青却一反常态，直接对外宣布与舟是女性。
这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天才程度、名望和财富上，与舟几乎已经是她所涉及领域的第一人。
而她是女性，这对行业的正向影响是非常强烈的。
这正是竹漾的意图，和当初透露了七九的性别是一样的。
只是，也只宣布性别，其他都没说。
庄钰峥他们都看向了夜七。
“有什么问题吗？”
夜七嘴角抽搐：“没什么。不过其实她挺年轻的。”
夜七极力控制，才没有笑出来。
作为竹漾小姐的跟班，夜七感觉自己的辈分都上涨了不少。
竹漾一声叹息，倒是也没说什么。
奶奶也挺好的。
程彦臣他们很是惊讶，都看向了夜七。
齐净霄道：“也是，毕竟是天才，年少成名也很正常，就像是七九神医，不也很年轻？”
众人颔首。
陆慕枫纳闷：“啊？七九神医？你们认识？哦对，程爷爷他就是被七九神医治好的！”
“你们见过她了！她是什么样子啊！”
程彦臣等人沉默了。
庄钰峥便只好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陆慕枫感觉他们都瞒着自己，很不高兴。
竹漾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在你面前呢。”
既然他们都知道，没理由只瞒着陆慕枫。
看起来怪可怜的。
陆慕枫彻底痴呆了：“啊？”
庄钰峥便耐心和他说了几句。
陆慕枫彻底目瞪口呆。
但是想想是竹漾，他又马上接受了。
“不愧是竹漾小姐啊！”
庄钰峥震惊：“你都不消化一下？”’
陆慕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消化的？竹漾小姐就是我的神！”
他一脸崇拜地看着竹漾：“您真是太强了！”
竹漾微微笑了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程彦臣轻笑：“竹漾小姐确实强。”
夜七一脸得意：“那当然了！”
庄钰峥、陆慕枫：“……”
又不是夸他！
但是他们不敢说出来。
拍卖还在继续，程彦臣和齐净霄选择去专心竞拍了。
而庄钰峥和陆慕枫则选择和夜七唠嗑。
他们有好多话想说想问。
反正他们都没有什么艺术造诣，对这画的兴趣也并不是那么浓厚。
也知道自己拿不到，索性直接放弃了。
竞拍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程彦臣和齐净霄已经成为主要竞争者了。
他们财力雄厚，也都对与舟大师的作品很感兴趣。
齐净霄笑道：“彦臣，要不我们别争了？我看后面还会有作品的。”
程彦臣看了看竹漾，问道：“竹漾小姐，你喜欢吗？”
竹漾滞了滞，看向他。
“自然喜欢。”
自己的东西，能不喜欢吗！
也是心血来着。
程彦臣便微笑：“那我便拍下来，送给你。”
“啊？”
竹漾顿了一下：“那倒不用了。”
程彦臣却很坚定：“你难得喜欢什么。”
竹漾心里复杂。
她喜欢只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作品啊！
而且她喜欢的其实很多。
“你若是真心喜欢，就自己拍下，不必因为我盲目竞价。”
虽然赚钱很好，但是竹漾也并不想让程彦臣因为要送给她就非要拍下。
何况她赚了这份钱就够了，再将东西拿回去，就过分了。
程彦臣微微笑了笑：“好，我知晓。”
齐净霄笑了笑：“那我便放弃了。”
程彦臣微笑：“多谢了。”
之后的竞争者便少了很多。
由于他们见程彦臣志在必得，便也给了他这个面子。
程彦臣最终以三亿的价格买下。
倒也是与舟作品拍出的正常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