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这是何意?”
直到陆鸣离去,殷洙这才不解开口。
虽说陆鸣表现得确实不错,但真经无论在哪方势力,都是根本。
就连他们首席长老要兑换帝府的真经,都要付出一定代价。
当然,这并不是说,陆鸣的表现配不上这份奖励。
只是大长老开口之前,根本没与她商量过,这不禁让她困惑。
“是府主的意思。”
轻飘飘一句话,大长老便把殷洙说服。
后者小嘴微微张开,眼里闪过震惊与错愕。
“连府主他老人家都注意到陆鸣了吗?”
大长老轻轻点头,随即离开此处。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
说罢,大长老提步离去,独留下殷洙一人错愕。
与此同时,帝星,圣皇寝宫。
结束完眼前的觐见,待官员离去后,才有太监恭敬来到圣皇面前。
“陛下,冯公公传讯而来,有事向您禀报。”
“那开始吧。”
圣皇微微颔首,眼前太监跪地,双手捧着一个奇异物件。
很快,一道光幕从物件中射出,投射在圣皇面前,其中正是冯公公的模样。
“奴才见过陛下。”
见到圣皇,冯公公恭敬行了一礼。
“免礼,冯公公,有什么需要汇报的?”
随圣皇开口,冯公公当即回应,将这几天陆鸣闯塔的事宜尽数告诉了他。
听完这一段话,圣皇脸上露出沉吟之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试炼塔第一千层,应该是父皇的烙印?”
“也就是说,如今的陆鸣,暂且不敌十二阶时的父皇?”
“是。”
“先帝才情绝艳,陆鸣想要追赶,也有着难度。”
冯公公恭敬应道,有关先帝,他可不敢乱说,说的全是真话。
圣皇却是止住了他的恭迎,问起其他。
“此事可还有泄露出去?”
听到圣皇这般问询,冯公公摇了摇头。
“帝府的各位长老都已告诫学生,勿要说出此事。”
“现在这件事,应该只有帝府中人知晓。”
圣皇颔首,至高学府封锁信息的能力,他还是放心的。
若非安排冯公公跟在陆鸣身边,只怕他也不能够知道发生这些。
再嘱咐几句后,圣皇也是结束了通话。
“陛下,门外还有官员等待觐见?”
结束通话后,圣皇陷入沉思,半晌不见开口。
好半天才有太监出声,将圣皇唤醒。
“你,即刻派人前往帝府星,托我的口谕,给冯公公送个东西。”
圣皇开口,被选中的太监当即应是,随即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云深不知处。
这在帝府不起眼的某处,一座不为人知的小院正潜藏其中。
大长老跨过院门,就对上一双少年的澄澈眼眸。
“小邦来了,快坐。”
少年坐于院中石椅,面前是一张石桌,摆有茶盘,茶水澄澈,有热烟升起。
虽是少年模样,但语气却颇为老成。
而韩邦,也正是大长老的本名。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被少年作小辈称,场面颇有些怪异。
不过大长老也是知道眼前少年身份。
外表,不过是他意念化成。
其真实年龄,可能比两个大长老加起来都多。
毕竟韩邦当初加入帝府时,少年就是这般模样。
如今他都成为帝府最年长的首席长老,少年模样仍然未变。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乃是帝府中,最神秘的府主。
七大至高学府,都由府中长老进行管理。
但唯有首席长老才有资格知道,十二首席以上,还有一位神秘莫测的府主。
不过其不掌权,不管事,实际事务还都是由长老负责。
设置府主的作用,就连大长老都不太清楚。
可能也只有这些府主自己心里知晓。
但府主的话,他们还是得听。
就好比在刚刚,向陆鸣放开一门真经,就是府主暗中传音,向大长老所说。
否则,大长老自己,也是不敢这么做的。
按着府主的命令,大长老坐于少年身侧石椅,一杯热茶很快浮现面前。
“那个陆鸣,什么来历?”
府主一边煮茶,一边开口。
对于此事大长老早有预料。
府主不会无缘无故找他,眼前情况,肯定是陆鸣的表现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心中早已备好腹稿,将有关陆鸣的资料一一告知府主。
包括其身具无上根基,以及掌握有圣皇所授的帝经。
当然,还包括了其在失落仙辰,成功登临天梯之顶一事。
听着大长老的讲述,府主也不惊有些讶异。
身为府主,其实有关帝府的事务,他并没有很大上心,只是略有耳闻。
但刚刚试炼塔的热闹,却是吸引了他。
关注到陆鸣的表现,他心里起了些许心思,所以才会向大长老那般传音,给予陆鸣一些奖励。
可万没想到,陆鸣竟是如此不凡。
“看来,我这门真经,给的值啊。”
听完大长老的讲述,府主浅笑一声,品了口茶。
大长老也是应是。
府主给他传音时,大长老内心也有思索,但最终还是觉得,以陆鸣的表现,给他这等奖励也并无不妥。
“这段时间招生,帝府可还有出现什么亮眼的天才?”
难得找大长老一叙,聊完陆鸣以后,府主也是就此话题,聊起了其他。
直到饮下数杯茶水,大长老才借有事而告辞。
随着他的离去,这座处在云间的小院再次恢复孤寂,只剩下府主一人。
他神色不变,倒下一杯茶水,缓缓品尝,脑中却思绪不断。
先是仙神教作乱。
而今,又冒出一个无上根基的陆鸣。
府主身为十六阶武者,寿元悠远。
以他的阅历又岂会不知,天骄与劫难总是相伴而生。
天骄大世,往往也是劫难之时。
黄金时代时,仙神教引发的劫难,由先帝一人独断。
而现在,该轮到陆鸣了吗?
府主一边品茶,一边思索,脸上不由浮现一抹苦笑。
“守了这东西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守得住?”
府主眼中闪过追忆感慨之色。
放下茶杯后,他的身影当即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存在于此处。
唯有石桌上的茶杯,还留有点点余温,没有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