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四月二十五号。
龙贝贝已经被接回了娘家,财务工作暂时交给了张佳康全权负责。
而赵石生一边要忙着婚礼的事儿,一边还要查缺补漏,确保五一开放万无一失。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今天赵石生正在参观一个村民改造的民宿,就收到消息,说进村的路被隔壁村给拦住了。
不让人过,还扬言要把路给挖了。
赵石生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两拨村民已经对上了,相互叫骂着。
谢早早正苦口婆心的劝着,看情况沟通并不顺利。
村民看到赵石生过来,立马让开了一条通道。
“都让开,族长来了!族长来了!”
谢早早也急忙跑了过来:
“谢书记,怎么回事儿?”赵石生皱着眉头,心情很不好。
谢早早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紧张道:
“赵哥,千万别乱来,我正在沟通。”
“到底怎么回事儿?不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把路给拦了?”
“是这样,王村村民说这路是他们村的,必须收过路费,当初翻新路的时候,也是他们同意了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突然不给过了。”
“要我们重新另修一条路,不能从他们村的路过。”
赵石生听了,大怒:“狗屁!进村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他们土匪啊?这路是国家的,他们凭什么拦?他们村长呢?”
谢早早道:他们村长说是去走亲戚了,不在,是他们族长出的面。
赵石生怒气冲冲的来到王村村民面前,此时的路已经被几车泥土给拦住了,只能过的了一辆电动车。
一群王村的村民正在和赵家村的村民对峙着。
一个抽着旱烟袋的中年男人,叭叭的抽着烟,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就是王村的族长!
“我说,王族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改行做土匪路霸了吗?”
“年轻人,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赵石生拿出烟,叼在嘴上,比他还嚣张:
“少来这套,还诽谤?我说错了什么吗?你都把路拦上了,还不是土匪路霸?赶紧把土给我弄开。”
中年男人拿鞋底磕了一下烟锅子:
“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冲,真当有点钱就了不起啊?有本事将我王村的人都抓进去啊?我知道你上面有关系。”
中年男人明显是个滚刀肉,赵石生知道全把他们抓进去,不现实。
哪怕他们这种行为确实违法了,他们就是算定了赵石生不敢这样做,才这么有恃无恐的。
赵石生深吸了一口气:
“划个道儿出来吧?我可不像你们这么闲,我忙着呢。”
“我能有什么道儿,原来的土路本就是我们村的地,当时我们可是免费贡献出来的,现在收回去,没什么不对的吧?”
看着还在打哈哈的王村族长,赵石生也快失去了耐心,这马上就要五一,这诚心要和赵家村过不去啊。
两个村子之间关系并不好,青石谷是葫芦地形,赵家村在大葫芦,王家村在小葫芦。
以前两个村儿没少为水源和山头打架。
而王村儿以前土地用水,用的都是青石水库的水,水库又是赵家村的。
这一点上,王村很吃亏,经常被赵家村拿捏。赵家村人口比王村人口要多,一直都是吃亏的那一方。
两个村子积怨已久,随着时间的推移,虽有所缓和,但陈年积怨哪有那么容易解开的。
赵石生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被王村摆了一道。
赵石生不耐烦的说道:
“那些没有营养的话就不要说了,说说你的想法,到底想怎样?”
“小赵族长,那我就明说了,现在你们发展的这么好,说实话,我们羡慕的很啊。”
“家家户户的房子修的那么漂亮,我们也想修一下,毕竟咱们可是几百年的邻居了。”
赵石生怒了:“你踏马有病啊?你不会是想让我出钱给你们修房子吧?你脑子有坑啊?”
中年男人脸色一黑:“后生,说话注意的,我们是借!借懂不懂?”
“凭什么我要借给你们?你脑袋大啊?你怎么不去问政府要?”
“我们去问过了,政府说,钱都用在你们村了,没了!凭什么要用我们村的路给你们挣钱?我们不服。”
赵家村的村民不乐意了:“少他妈扯犊子,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来就来,谁怕谁啊?”
两边村民叫嚣着,形势直转直下。要是彻底闹大了,赵家村也讨不了好。
“王族长,钱我是不会借的,这样吧,这条路是你们村的不错,我愿意出钱补偿你们,你们说个数儿。”
“那算了,你们村有钱,那你们再修一条路就是了,我无所谓。”
“你别不识好歹,你是想斗一场吗?我们奉陪到底。”
王族长不紧不慢的给烟锅装着烟丝:
“年轻人,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械斗?我就站在这里,我不还手,有种你打我呀?”
王族长给很嚣张的把头伸过来,模样特别嚣张。
突然一只大手直接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直接把他拍到了柏油马路上,直接昏了过去。
赵石生不可思议的看着昏迷的王族长,又看看旁边的天真的大虎。
“大虎,谁让你打他的?”
大虎憨憨的说道:“石头哥,不是他说的打他吗?我没听错啊!”
赵石生无语,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两边的村民短暂的安静了片刻,接着爆发了。
“艹!赵家欺人太甚,欺负我们王家人,大家伙干他娘的。”
赵家村看到是自己人先动的手,虽然有点理亏,但在村里只帮亲不帮理。
更何况,是王家人先要断他们财路的,心里本家就有火。
也抄起家伙就要干,赵石生连忙阻止:
“都别动,都别动,大家冷静一点,王家村的,你们族长没事儿,你们不想谈了吗?你们是求财不是求命。”
村民之间短暂的安静了下来,赵石生一头冷汗,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
“族长,不能把钱借给他们,他们这是在敲诈,不就是干吗?谁怕谁啊?”有赵家村的村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