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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带来的食物放好,叮嘱小姜饿了就来拿这些东西吃,见到小姜乖乖点头后珩淞就笑着摸摸小姜的头,“咱们小姜真乖,那小姜乖乖在家待着,珩淞姐姐先回去啦。”

小姜挥手道别,“珩淞姐姐再见。”

珩淞也挥挥手,“再见。”

出门后,看到门重新关上,珩淞就把放在桌子上的酒拎到了绍元的墓前。

祭拜过后,顺手将小姜家附近的魔物都扫了一遍,还把一些做礼物时切割出来的结晶边角料放到小姜家附近。

做完这些,终于放心回璃月港了。

虚空终端突然弹出来,是大慈树王的视频通话。

点开后,大慈树王的声音响起,“逐月节快乐,有空吗?”

珩淞一脸“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的表情,抱臂看她,还是松口了,“有什么事?说吧,只要重要到一定程度,我肯定有空。”

“嗯……那我可直说了,甘露花海下的坎瑞亚遗迹以及铁穆山的荼泥黑渊,或许需要你去走一趟,检查下这两处的封印是否稳固。”

似乎怕珩淞拒绝,大慈树王又补充道:“这次确实是麻烦你了,不过流浪者那小子又被纳西妲派去处理其他工作了,而我与纳西妲还需要处理须弥的事务,实在不便前往。分身乏术,也只能委托你了。”

珩淞叹了口气,“阿赫玛尔呢?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身体?”

所以归终的事还能拜托纳西妲跟大慈树王吗?

提到阿赫玛尔,大慈树王就来气,开始跟珩淞倒苦水,“那家伙知道给他找身体是为了帮我们处理工作,就打死也不配合,我拿出我们之前的交情说事,他都不肯!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这么懒?”

珩淞扶额。

她算是发现了,这些魔神在以某种特殊方法“复活”后,也许是少了身体的局限,又或许是借助残缺意识复苏的缘故,总会做出些在从前不会做的举动。

比如大慈树王,以前温柔的草神大人,现在脾气变大了不少,或者说是不在草神神位上,终于能放飞自我,嬉笑活泼得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半点影子。

当然,骂人的时候也是……

又比如阿赫玛尔,第一次见到阿赫玛尔时珩淞对他的印象就是这应当是一位贤主,能在贫瘠的沙土之上为子民撑起一个繁华的国度,也足以证明阿赫玛尔的治理才能。

但这样一个魔神,现在“复活”后也摆了。

等等,不会归终以后也这样吧……

设想了一下归终一手叉腰一手拧她耳朵的样子,珩淞幽幽地叹了口气。

希望别是这样吧……

看到珩淞叹气,大慈树王还以为是她不肯去,刚准备再劝,就见珩淞揉了揉眉心,然后开口道:“除了检查封印状况,还有其他事吗?能一起办就一起办了,免得我又要多跑一趟。”

大慈树王眼前一亮,“你这是答应了?”

珩淞脸上写满了无奈,有些颓丧,“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与深渊有关的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工作内容,现在还没完全退休,这些事就是她必须要管的,不管是不是节日,处理与深渊有关的问题就是首要工作。

见她跟蔫儿了的花一样,大慈树王挠挠脸,“虽然大过节的把你叫去工作不太厚道,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珩淞抬眼,“你还知道我这是在过节啊?”

大慈树王讪讪一笑,“这不是看你今天还跑去璃水镇了吗?寻思你的心思应该也不在节日上,干脆给你找点事儿干了。”

“我还真是谢谢你啊!”珩淞咬牙切齿,但看到对面的白菜团子,又做不到对个孩子样貌的家伙发脾气,半晌只能垂着头叹了口气,“唉,我想退休……”

好累,好想躺平!

“想呗,反正实现不了……”大慈树王耸了耸肩,“在你家小荧完全成长起来之前,你似乎还真没机会退休……”

“朋友,这种时候你其实可以闭嘴的。”珩淞抬眸看着大慈树王,捧着心口处做悲痛状,“我已经够悲催了,没必要再在这种时候给我捅两刀扎心,这会让我们的友谊岌岌可危的。”

明知道冬尼亚斯这家伙是在装可怜,但仔细想想她似乎又是真的可怜,一下子给大慈树王都干不会了。

更何况刚还抓壮丁来帮自己干活了……

算了,这次就不管冬尼亚斯犯病了。

“是是是,你最惨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大慈树王支着脑袋,“就当是节日还把你叫去加班的补偿,毕竟加班也是要给加班费的。”

珩淞扮可怜的动作一顿,很是诧异地透过屏幕看向对面的白菜团子。

仔细打量,眯着眼又看了好久,珩淞才蹙着眉道:“你被夺舍了?”

大慈树王:……

默默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还真是圣母心泛滥,多这句嘴做什么?”

冬尼亚斯哪里需要她来同情?这家伙有独特的排解负面情绪的方法,根本用不着她来可怜。

“既然你不需要,那就快一点去加班。”

珩淞连忙伸手阻止,“打住!谁说我不要加班补贴了?我确实有件事要拜托你帮忙,更准确的来说,是拜托你跟纳西妲。能帮我给归终找个身体吗?”

大慈树王关视频通话的手顿住,眨了眨眼才把珩淞这话给消化完,“不是姐们,你白月光还真复活了啊?我还以为摩拉克斯开地狱玩笑逗我们玩呢。”

珩淞嘴角抽了抽,“不是,谁跟你说归终是我白月光的?你最近又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轻小说?我只是对她有些愧疚……她教了我很多东西,但我最终还是没有救下她……算了,跟你说不太清,总之你知道我想说的大致意思就行。”

大慈树王撑着头,若有所思,“明白了,你觉得欠了哈艮图斯的人情。”

“倒也不全是,也有失去亲人跟挚友的悲痛吧……”所以才总是会跟陶陶和汀兰一起提起归终的事,因为那些都是她的亲人。

长叹一口气,珩淞拍了拍头,把这些负面情绪先按下去,“所以这个忙你能帮吗?”

大慈树王思索片刻,点点头,“能,不过需要做一点准备。对了,哈艮图斯能接受自己多一枚草系神之眼吗?”

珩淞觉得不太对,“你不会真打算用世界树的枝杈重新捏个身体出来吧?”

大慈树王摇摇头,“那倒还不至于。世界树至关重要,我还没有这么糊涂,不过方法差不多。但我现在没有草神的权柄,还需要纳西妲帮忙,唔……我记得你砍过银白古树的枝杈,那东西还有剩的吗?”

珩淞挠了挠脸,“没有剩的。”

大慈树王有些失望,刚准备想其他方法,珩淞就摸出了一截白色的树枝,眨着无辜的眼睛继续说:“但我前不久又砍了点新的。”

大慈树王:……

这糟心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