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时不时相视而笑,隔空传情别有一番风味。
她们的笑声引起隔壁诸位夫人的好奇,乐安长公主秉持着吃瓜精神,直接带头来到小辈们的包厢里,好奇地出声问询,“看你们各个都笑成这样,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嘛?说出来也让我们乐乐。”
阮静妡欢笑着拉上乐安长公主和大夫人来到窗前,“长公主、母亲,你们快来猜猜对面那三人都是谁?”
大夫人很快心中就有了答案,用手帕捂着嘴低声笑着。
乐安长公主皱着眉头打量了三人许久,才一脸震惊指着三皇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不是殷蕴那小子嘛,几天没见怎么长了满脸麻子?还学了这副做派,真是不堪入目。”
乐安长公主嫌弃地摇头,好好的一个俊小伙儿才几天就成了这副猥琐样,真是世风日下啊。
阮静妡眉眼弯弯,提醒道:“长公主再看看那个大胡子,有没有觉得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乐安长公主寻声看过去,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是个朝夕相处的人。
谢容瑾感受到乐安长公主探究的视线,再看向阮静妡,发现她笑得就像是偷腥的小奶猫,一脸不怀好意的看戏样,无奈地朝两人尽职地瞪一眼,维持岌岌可危的人设。
乐安长公主也灵光一闪,确定谢容瑾的身份之后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还是她那个温润如玉的儿子嘛,要不是认真细看两人就算是在街上擦身而过,她都不会注意到这个魁梧凶悍的彪形大汉是她的儿子。
阮静妡又告诉她另外一个是阮景熠,他们是专门乔装成这副模样的时候,乐安长公主真的是梦幻了,她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他们这是脑子进水了?怎么想出打扮成这个模样,也不嫌瘆得慌。”
在乐安长公主看来,有副好相貌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三人竟然不知珍惜反而扮丑将自己变成这副让人倒胃口的模样,真是脑子有问题。
还没等阮静妡说话,对面就传来一阵骚动,阮景熠三人纷纷退后,恭敬地让出位置等候在一旁。
这边的动静太大,似乎惊吵到对面屋内的人,从里面走出尖嘴猴腮的男人,他头戴金色发冠,身穿金线密织长衫,十根手指都戴着大金戒指,手上还拿着一只纯金的烟斗,一副土老财的打扮,看起来像是行走的黄金,在太阳的照射下阮静妡简直睁不开眼睛。
等到眼睛缓慢适应后,阮静妡惊悚地发现来人正是当今的圣上,阮景熠三人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而他则是十分自然地对她们这个方向招手。
乐安长公主看到皇上之后脑子都宕机了,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谢容瑾几人好端端地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那么多出阁的事情,原来是自家皇兄出的“好主意”。
乐安长公主对皇上那身辣眼睛的土财主装扮丑的眼睛无处安放,对于颜控来说这简直是不忍直视。
她没好气地白了皇上一眼,直接甩袖转身走回隔壁房间,她不想多看皇上哪怕一秒钟,要是再看下去她怕眼睛瞎掉。
其余众人憋着笑意,面上恭敬地微微弯腰行礼,以示尊重。
皇上不在意乐安长公主的无礼,高傲地吹了吹手上戒指不存在的灰尘,随后傲慢地瞥了眼众人,随意地抬抬手,然后又往下面张望一会儿,就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回屋内。
皇上走后,窗前的人又换了一批,应该就是其余三个皇子,三人的装扮和阮景熠三人一样丑的千奇百怪,不仅如此,他们还没有阮景熠三人放得开,看上去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十分僵硬。
三人身上有一种藐视众人的高傲感,配上那副尊容就显得十分割裂,给人一种一群丑八怪还看不起别人的不屑感,真是不知所谓。
本来还想着看“表演”的众人一哄而散,这群演员真是不敬业,差评!要不是下面还有比赛要看,她们都想要把窗户关上,这三个又丑又眼高于顶的人真是辣眼睛。
阮静妡很没有意思地回到桌边坐下,一边吃着瓜果点心一边与姐妹们闲聊等待琉璃阁活动的开始。
不一会儿,楼下人群中传来嘈杂的呼声,显然是才艺比赛开始了。
阮静妡远处望去,看到一辆花车正从街头慢慢向琉璃阁驶来,而花车上站着五六个精壮男子,引得人群中观看的女子们纷纷高声呼喊。
“这不是任国公府的三公子嘛?他怎么来参加琉璃阁的拍卖会?”阮静妡眯着眼睛终于把花车上最前面耍剑的男子面容看清楚,很是吃惊地问道。
往常参加拍卖会的都是女子,这次竟然还有男子前来,而且任三公子还亲自上阵表演,真是让阮静妡大吃一惊。
要知道虽然大隆男女大防不严格,而京城更是满大街都是随意走动的未婚女子,但贵女们还是很高傲的,不愿意让平民百姓对自己的容貌评头论足,于是大多数参赛者应该都是坐在挂满帷幔的花车内,等到达琉璃阁才会稍稍露面。
谢容殊只是随意扫了一眼,随后便没兴趣地移开了视线,她向阮静妡解释道:“任三公子不是对姓邢的六品小官家的女儿一见钟情,闹着非她不娶嘛,他和任国公夫妇僵持好几个月,最近任国公夫妇终于松口同意她们的婚事了。”
阮静妡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前几天任国公夫人就带着媒婆上门提亲了,所以任三公子今天搞这一出,应该是想为邢姑娘拍下头面,一来向邢姑娘表达自己的感情,二来给她造势,让她在百花宴上不至于太过寒酸。”
任三公子不仅露脸,而且自己打头阵上场表演,不管是真心想为邢姑娘赢得头面,还是单纯地为自己造势,也算是很豁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