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回到南城时,家里只有林咏莲趴在沙发上抽泣。
而苏菲也刚刚赶来。
“妈,爸呢?”
林咏莲摇了摇头,说道:
“有个叫梁博的和温茹玉一起,已经把你爸告了,这下咱们家彻底变天了,嗯嗯嗯………”
苏阳叹了口气,站在了窗户口。
他的心里无比的烦乱,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菲尚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搂住母亲的肩膀,安慰道:
“妈,你也别难过了,肯定是他们搞错了,我爸能有什么事,一会儿肯定就回来了。我现在就给钟恒打个电话 ,让他问问同事看,到底怎么回事?”
林咏莲摇了摇头,继续哭泣。
苏阳怅然若失的站了片刻后,开车回到了公司。
严宽刚刚给几个门店的店长开完了例会。
见苏阳脸色不对,他递过一支烟,然后问道: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苏阳吸了一口,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
“有酒吗?稍微喝一点。”
“有。我陪你!”
严宽再不多说,从办公桌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52度的浓香型白酒。
两只酒杯刚倒满酒,苏阳便抓起来一饮而尽……
而严宽也陪他一杯一杯,不问原因,不问理由。
空间仿佛被凝固。
苏阳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遥远的从前,那时候,只有爸爸妈妈、妹妹。而他和苏涛每天打闹玩耍,根本不知道愁为何物?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犯过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早早的结婚。
如果是一个人,或许就不会有这么恼人的事情。
“严宽,你说,我这一路来,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严宽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不轻不重的说道:
“苏阳,其实我也觉得命运对你似乎不太公平,但话又说回来,人生不就是痛苦与焦虑的总合体吗?真正无忧无虑的人有吗?反正,我没见到过……事业的成就或许能解决一部分烦恼,但真正的遭遇和劫数,那是躲不过的。”
苏阳皱了皱眉头:
“或许你说得对。”
“你先别想那么多,还记得我和凌薇结婚那天晚上,咱们五兄弟说过的话吗?一年之内,咱们都要成家!”
苏阳突然想起来了,摇了摇头:
“你回头打电话给刚子、龙军、辛乃说一声,恐怕,我要失约了!”
严宽一下被震惊,抓住苏阳肩膀,急问:
“怎么回事,你和梦茜怎么了?”
………
———
温茹玉在梁博的帮助下,将山河图事件目前所知道的线索,整理成文字资料,交给了简凝霜。
而苏伯诚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被告。
或许,这些年苏伯诚心里一直像堵着一块石头,对于审讯,他没有抗拒,坦白了当初的一切情况。
只可惜,夏东的父亲,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
而雷牧秋如今也已经出境。
至于温丹青当初如何失踪、如何又成为现在的简云飞,苏伯诚并不知情。
……
蔡芸和温茹玉都已经回到了温家小院。
而梁博果然第二天就安排了一个保姆过来照顾蔡芸 。保姆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女人,干净利落,温茹玉觉得很有眼缘。
“谢谢你,梁博,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
梁博摆了摆手:
“先别说这些,有了人照顾阿姨,你就可以正常上班了。不管是谁,没有事情做,心里会很空虚的。我看看……今天是周五,下周一你就可以上班了。”
温茹玉很开心的点了点头:
“嗯,我这会就给单位打电话说一声,下周正常上班。”
蔡芸也已经精神大好,抓住女儿的手,说道:
“茹玉,你好好上班,经过这段时间啊,我也想清楚了,咱们把小院卖掉,该清理的债务也清理一下,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只要心里有盼头,没有过不去的坎……”
梁博回应道:
“阿姨这话说对了,啥事都想开,其实就那么一回事儿。不过,小院不用卖,茹玉手头如果紧,给我说一声就行……”
梁博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辆车停在了小院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简云飞和简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