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鱼尾在无瑕的肌肤上游弋，虚幻的线条渐渐变得凝实。
深海瞳眸微缩，嘴角高高扬起，桑桑避忌的爱意，他看的到，他的桑桑总是口是心非呢。
第二天早起空桑还有点诧异，怼了身边的男人一把：“蔺长离，你是不是不行了？”
哪次她事后她不是没半条命，这次她也仅仅是身体酸软，不怎么累……
昏迷之后，这玩意大发慈悲放过她了？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要说以前昏迷之后的事她是怎么知晓的，还得从之前昏迷中醒来，发现这牲口还在那啥说起。
她那时候看着蔺长离的视线想必很惊恐，昏迷就和尸体差不多了，他还能做下去，这和jian尸有啥不同，她完全不理解……
蔺长离脸色漆黑，本来就忍得难受，还要被人质疑不行……
“行不行……桑桑要不要再试试？”
空桑瞄了一眼蔺长离下半身，立刻知道这货手下留情了，可为什么啊，不是因为海妖基因变异，这方面很难隐忍，那怎么会……
蔺长离起身道：“桑桑，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你身体是真的虚弱，所以才……以后不会，我会忍耐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心里温软一片。
空桑桃花眸盈满笑意道：“担心我啊，我的身体我清楚，别乱想，我保证努力活着，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朕费尽心思打下的江山。”
红唇被揪了一下：“桑桑，如果你很累，那也可以不努力，我会替你努力让你活下去，你就当随心所欲的桑桑就好。”
空桑怔住，还可以这样吗？
前世她想好好活，没有机会，重生后她一切无所谓，系统却告诉她要好好活着，后来，她找到活着的动力，打算拼了一切努力活。
可有人说，她累了可以不用努力，他会替她努力……
眼里涩的一塌糊涂，大滴的泪水滴落，毫无保留的偏爱和宠溺，是她两世梦寐以求的。
见空桑突然哭了，蔺长离有点懵，赶紧给人擦眼泪：“桑桑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
空桑哭唧唧道：“蔺长离，你怎么突然不行了呢，亏得咱们分手了，我找别人你不生气吧？”
妖冶的面容扭曲，水流把空桑固定在床上，四肢最大限度的拉伸。
蔺长离俯身掐住空桑的下颌，勾唇道：“聂空桑，你很好，我真的……太喜欢你这个嘴硬的优点了。”
空桑丝毫不怕死的挑衅：“男人越是不行话越多。”
“呵呵呵……”
诡异的笑声过后，空桑甘之如饴接受了暴风雨的洗礼，仍旧让她崩溃，但她没有任何抗拒的心思，有什么……早已经变了。
她或许不能回以百分百的感情，那至少为他献上躯体，这是她聂空桑的爱意。
胡闹的下场就是，她直接在后天王匣上门，才走出房间……
白萝，徐临看着他们的眼光，打趣中带着惊奇，似乎想象不出，两人玩的这么猛，他们可不是出来旅游的。
空桑就当啥也没感觉出来，但通红的耳尖说明了其并不平静的心绪。
蔺长离嘴角翘了一下，他的桑桑真可爱啊，明明受不了非要缠着他要，眼下脸皮又这么薄。
揉了一下通红的耳垂，蔺长离看向王匣道：“王先生，不知道过蛇惑，我们要注意什么？”
王匣摇头道：“个人有个人的方式，你们什么准备都不用，跟着我去就行，过了蛇惑你们就是半个信徒了，到时候自家人什么都好说。”
这就是不肯透露更多了，他们虽说是信徒，也敢参加蛇惑，但王匣还是有戒心。
几人也不揪着，过了第一关再说，至于信仰很简单，蔺长离的海妖变异基因，可不光是控水。
这货最开始追空桑时，还试图不要脸的用声音蛊惑。
对空桑没用不代表对别人也没用，看着白萝和徐临手里不离蛇形挂坠，就知道这俩已经入戏了。
至于他和空桑两人……见招拆招喽。
聂趋的资料里，根本没有关于蛇惑的事，他们也不知道任何讯息，只是按照王匣的话来。
空桑想象的是一个深山老林，一个大蛇窝，他们徒步走过去，不是信徒的可能会被蛇群攻击啥的。
但事实相差甚远，很普通的小院子，用篱笆圈出了院落空间，还是坑洼的土路地面，铺着数十个金色蒲团。
院落中央有一个深褐色木头打造的房子，四角房檐拴着红色的风铃，微风掠过，铃声一点不清脆，反而有一种沉闷压抑之感。
木屋精致是精致但面积很小，大概只能住一个人，门扉紧闭，已经有不少人在蒲团上跪坐，似乎在等待吉时。
蔺长离等人到来时，众人视线看了过来。
空桑视线和聂景行对上，呵，还真是重视，人没少带，周劲也跟着，朱莉没来大概是镇守聂氏。
见阳教收拢这么多新人，王匣面色有些不好。
但还是引倒空桑他们跪坐蒲团，上前和一个脖子上明显流露蛇形纹身的男子，站在木屋门口等待。
空桑观察那个阳教的男人，若是不看纹身，这人的气质说是神父都有人信，一脸圣光普照的样子，有那个信徒的味。
对方似乎有所感看了过来，打量了一会空桑。
“小姑娘，我观你面相，于堕落中盛开纯白，你应该来我们阳教这方，邪恶和诱惑并不适合你。”
王匣撸起了袖子，露出狰狞蛇形纹身，面上的和善眨眼消散：“周古，想从我手里抢人，你行吗？”
周古也不生气，随和道：“都是为了原初，你大可不必动火气，小姑娘身上的气异常，入教没准会压在你我头上，你我收不了人争个什么劲。”
王匣蹙眉，又看了一眼聂景行：“你也收上来一个异常，今年是怎么回事？”
周古说话毫不避讳众人，摇摇头道：“我这个满身煞，更适合你们阴教，要不……换一下？”
王匣又看了一会聂景行，摇头道：“算了，遇见就是命，到底怎么回事自有蛇灵做主，我们少添乱的好。”
周古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强求。
见时辰差不多，和王匣一人掏出一个婴儿手臂粗的蛇形蜡烛，插在木屋门口，退了回去。
转瞬烛火自燃，一股类似麝香的气味弥漫，空桑敏感的察觉，院子里有什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