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道]王妃快来,坐。
[连连抱怨]王妃有所不知,宫中真的很无聊啊,我都快要发霉了。
如今你暂住宫中,我就多了个能说话的人,真是太好了。
贺汐月: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 嗯。
[反应过来]啊... ...
呸呸呸,我不是说太后娘娘病是好事,我只是... ...
贺汐月:
[噗嗤一笑]我知道。
虽然我与太后娘娘只在请安时有过数面之缘。
但我听说,太后娘娘没有子嗣,对于你和贺丞相亲如己出,你一定很担心太后娘娘吧。
贺汐月:
[欲言又止]当然... ...
只是,姑祖母的热症,却迟迟未好... ...
[撇嘴]哎,要是我当初跟随师父用心学习医术的话,现在就能替太后娘娘诊脉了。
可惜啊,我学的不好,只学到辨认草药。
贺汐月:
[眸光一闪]七公主,你是否有位师姐,名叫张羡,是名医者?
[有些意外]对啊,可是,你怎么知道师姐的名字... ...
贺汐月:
那你可曾听你师姐提起过一名叫徐子谦的男子?
徐子谦... ...?
[努力回想]唔... ...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我不记得了,师姐很少提起自己的事。
贺汐月:
你知不知道,你师姐现在在哪里?
知道啊。
师姐如今就在五皇兄府中当医女。
贺汐月:
什么?在王府中?
[点头]是一年前经顾宇珩举荐,到五皇兄府上当医女的。
如此说来,师姐也肯定认识王妃你了。
贺汐月:
[微笑道]我有印象了,我见过她。
莫非师姐替王妃诊治过?
贺汐月:
是,多亏她,我才能与王爷一同出席姑祖母的寿宴,她医术高明,我还没当面与她道谢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下次我让顾宇珩带师姐入宫,叫上王妃一起聊聊天吧。
[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既然太医署的人连咳症都能拖这么久,不如我让师姐入宫给太后娘娘看一看好不好?
我师姐可厉害了,虽然不能说尽得师父真传,但也掌握了七八分,活活就是一个女神医。
贺汐月: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公主了。
今日,你起了个大早,带着馥眉与如琴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国子监。
赫连涛:
[见有人入内,抬头便是一愣]诶... ... 皇姐?!
八弟,早啊。
赫连涛:
皇姐怎忽然来到国子监?是来寻臣弟的吗?
[故作神秘]唔——一半吧。
赫连涛:
可是臣弟今日要听讲,没办法陪皇姐玩耍了。
此时,一名年约三十的白衣男子,慢悠悠地走入,他抬头扫了你一眼有些不解。
赫连涛:
[拱手]见过庄太傅。
八皇子,这位是... ...
[施以一礼]璧儿见过庄太傅。
[沉吟]璧... ...
[恍然大悟,作揖]国子监祭酒庄景睿,参见七公主。
庄景睿:
不知七公主驾临国子监,所为何事?
我想进入国子监读书。
赫连涛:
[惊喜]真的吗?臣弟可以和皇姐一起读书?
庄景睿:
[微怔]这... ...
我知道,. 国子监乃教书育人的地方,专门教导皇嗣。
我既然是公主,便可以来读书呀。
庄景睿:
但国子监规矩,皇嗣五岁起入学,十六岁出师,公主今年... ...
我... ... 明年开春后,便十六。
庄景睿:
仅余半年时间,恐怕微臣,无法教导公主些什么。
正所谓学海无涯,即便满十六,也能继续学下去啊。
[楚楚可怜]我知道自己命途坎坷,出身民间,又不是我选的。
我一直没有机会钻研学术,能认得全字都已经很不错了。
幸得上天垂怜,能让我认祖归宗,成为千金贵体的公主。
既然我是大盛国的公主,怎能胸无半点墨呢?万一日后在其他朝臣面前说错了什么,丢的可是父皇的脸面。
就算我不用天天见到朝臣百官,那我也得在宫中生活啊,宫人们也会笑话我的!
庄太傅,我并非一时起意,而是真心实意想在国子监读书的。
庄景睿:
但国子监规矩不可违,饶是微臣同意公主入国子监,可公主已然错过了读书的最佳时期。
可是... ...
顾宇珩:
[施施然走入,扬声]庄太傅何不为公主破例一次,成人之美?
[微愕]顾宇珩... ...
庄景睿:
[转过身]顾少卿?
顾宇珩:
[点头示意]见过庄太傅。
顾宇珩:
不瞒庄太傅,公主正是宇珩的师妹。
顾宇珩:
众人皆知,公主刚刚回朝,不似其余众位皇嗣,自幼博览群书,根基难免不足。
[追了出去]顾宇珩!
顾宇珩:
[回过身来]庄太傅要开始讲课了,你出来作甚?
我当然是来谢谢你了。
顾宇珩:
既然如愿进入国子监,就好好读书吧。
放心吧,我会的。
顾宇珩,我可否让你帮我个忙。
顾宇珩:什么事?
我想你送师姐入宫,替太后娘娘诊治。
顾宇珩:
[眉心微凝]这怎么行,宫规不可违。
[压着声线]顾宇珩,太后娘娘病了,怕是好不起来了。
顾宇珩:
怎么回事?
虽然我不知道,宫中各处,暗地里都有些什么盘根错节的复杂联系。
但你应该知道,五王妃入宫侍奉太后娘娘的事。
我怀疑,是有人存心不想太后娘娘好起来。
顾宇珩:
[瞄了瞄四周]此话不可乱讲。
我也只有同你,才这么说。
师姐的父亲,正是太医令张远,相信你我都不信任此人,倒不如让师姐一探虚实,师姐定不似她爹,草菅人命
顾宇珩:
你为何想帮太后娘娘?
[不屑地轻哼]我不是想帮她,我是想帮五王妃。
五王妃多日来忧心忡忡,神不守舍,太后娘娘待五王妃如己出,我只是心疼五王妃。
没错,当年,正是太后娘娘搜出所谓的证据,命人将母妃打入天牢。
姑不论她是受容贵妃蒙蔽还是参与其中,我自是对她没有半分好感。
但五王妃是个好女子,如果略尽绵力便能帮她解开心中所惑,不为?
顾宇珩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帘。
他当然知道,太医署究竟效忠于何人,但摄政王赫连敏为何放任太后久病不愈,他难道不怕太后反咬一口吗?
难道... ... 讳疾忌医的,正是太后?
顾宇珩:
好,我尽管传话,但师妹来或不来,全凭她自己作主。
[点头]嗯,我也不想为难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