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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她说时间的风雨中,那些痛算什么

暗淡中,她伸出手,两人接触的瞬间,世界化作水,而她和她变成连在一起的叶和花。

多莉克不再捂脸,从地上站起身,床上只剩下熟睡的王杯。她咽了干涩口水,颤抖中看着自己的手——有能量重影,年轻的自己与她融为一体了!

她踮起步伐离开卧室,跑到林子里,感到时间越来越轻,奇怪的感觉正在扭曲吞噬她。

失魂落魄的,她大叫一声,就倒在地上,呕出图腾之沙。沙子像泡发的蛆虫,但泛白、乏于活力。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听到自己的低语,小声祷告三个字:多莉克...多莉克...不停的,永无止息的。

前路崎岖,但她不能无视呼唤。地上的落叶地不时出现死沙和血迹,多莉克杵在混乱的呓梦中,无法分辨有没有走过脚下的路。她点亮手中火,这是她此刻超能力能做到的全部。

“我得看看自己,我们融为一体,我会重获年华!”她想着,冲向水边。

凌晨的光照亮她的脸:一个衰老的女人,套着一个红色的影子,红影正是年轻的自己,不过闭着眼睛,安详中带着不安。

多莉克拍起水花,打散了人像,再次呕吐,为衰老尚在的自己,也为血红的安睡面孔,那可是年轻的自己,全身脱了一层皮!

思绪的痛苦让图腾之沙的控制变得更加难忍,虽然图腾之沙与操控者相隔甚远,但尚未死亡的沙子们还是能强有力的影响宿主的行动力和意识,它们告诉她:杀死自己。

“憋在说了!”无数次重复后,她精疲力尽,丧头倒垂在水边,忽然看到水底有一具正在下沉的尸体,正是自己。

难道我已经掉下去了?不!多莉克猛拖自己,但一股向下的力把她往水底拽,她的意识缥缈残破。朵莉克的意识似乎趁机而入,正慢慢苏醒。

多莉克已经无法控制这副躯体,焦急中大喊:“朵莉克!醒醒!朵莉克!”她相信自己是在心中大喊,而在外面,只是小声呢喃:“多莉克...多莉克...”如同祷告一般。

白日仿佛逆向流逝,眼睛所见,皆为胡乱的混沌,多莉克的意识变成天边的风,躯体变成下沉的锚,没有轮船是不可能拖起的。

她在水中反转,又直勾勾的下落,最后的求生抽搐让她看向越来越远的河岸,她在等待一个焦急的面孔。

她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永恒的死亡循环!

那个面孔无数次的出现,还是同样的挣扎……不知道多少次后,岸边的这个她突然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当然,她无法意识到不同)。她有一阵撕心裂肺的感觉,接着她不出意外的失去自控,缓坠向水面,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她,好像虎钳。

黄毛男人把软塌塌的duo莉克放到地上,多莉克已经昏迷。

午夜幽光迷离,失去表皮的红影朵莉克顺理成章的苏醒,像活脱脱的猩红色人鬼。她刺叫起来,躯体呕吐出全部的图腾之沙。

林中走出的多莉克不再坠进水面,而是走回这个倒地的朵莉克,与其融为一体,接着后来的duo们慢慢变淡,再变得无法察觉。边上的呕吐物,以及之前的duo莉克们留下的痕迹正在慢慢消失,似乎几天后就会完全不见。

“啊!这是什么地方!”朵莉克问,一边低头盯着乱动的红影,意识到那是自己能操控的,并且怎么挣脱不了多莉克躯体范围的束缚,极力之后,也只能让躯体跟做一些小幅度动作。

“请你冷静,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痛苦渐渐变得可以理喻,她有了基础的冷静,看向声源,夕阳下是黄毛男人,右手戴着发光的机械手套。

“我不知道,我还希望有人能告诉我呢,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又是谁。”朵莉克抬抬手说。

“你是那时间人吗?”黄毛问。

朵莉克操纵躯体,爬到河边,布满晨光的水面反射出年老的面孔,被血红的人影包裹着,那是她。

她恐慌的喊了一声,“快把我弄出去!”

“你是谁?你也是时间人吗?能告诉我王杯在哪儿吗?”黄毛的声音一顿一故障,没有感情,如同机械。

朵莉克试着起身,“王杯?你找他做什么!”阴云之下,她看到黄毛身躯中隐约闪出的线条,并深嵌入骨,均来自机械手套的衍生。

“这里危险,我要带回他”

“危险?你是谁?”

“我只是一段执行的程序。如果你是小孩,请远离,心脏脆弱者同理,这个世界即将毁灭。我来自外界,我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王杯”

“你在开玩笑”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但这里是晶中世界,已处到毁灭边缘。为什么?毁灭的第一迹象,就是时间线会混乱,各种事物会扭曲至死,真理和现实将被改写成无序”

周围顿响一声闷雷。轰响过后,两人所处的地方就不动声色的变成了傍晚的暴风雨前夕:狂风吹歪森林,斜雨倾泻,林中传来瘆人鸡鸣。

“检测到时间变化,幅度12.89。”黄毛机械性的描述出声。

“这边,王杯住在这,可你要怎么离开?”

“这你不用担……”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冲出来,扑倒黄毛。黑影很大,立在黄毛的尸体上,蜷着身子,发出刺耳的鸡鸣。

风暴的混乱和骤降的夜幕中,朵莉克无法分辨那是什么物种,只看见惨败的闪光与漆黑的夜交替;只听见风雨大作,刺叫与炸雷不分先后的要摧垮理智。

它开始撕扯黄毛的后背,扯断的手套衍生线条发出火花,线条与尸块骨肉相连。它传出野兽的哼唧,越来越大声,逐渐变成某种接近人声的嚎啕。

要不是多莉克愣住没来得及逃开,不然她永远都不知道那东西会说话。

它吃空黄毛的后背,带着满脸的鲜血,矗立起身躯,就好像旷野中竖起一根原木;在森林旁的水边,它面对乌云中狂闪的暴风,怒吼道:“我总于找到你!”

朵莉克红色的外表变得抽疼,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空间继续跳跃:周围的林子已经暴雨倾盆,林地已成一片烂泥,难以拖行;风雨中,白事唢呐曲与葬礼进行曲,不协调的混在一起,好似疯子的尖叫。

朵莉克顺着音乐看过去,那里有一个白色的大棚子,就在她家的谷仓前。

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盘踞在大石头上,正对着一摊散烂肉骨剔着牙。阵阵炸闪下,朵莉克可以看清怪物的长相——它的嘴朝外长,好似喙,凸起的两边冒着蝙蝠样的利尖;翅膀缩在背后,大风挂过,就掀起翅膀下的鱼鳞背侧,四肢也生满发光的鱼鳞,其余的地方则长满长长的羽毛。如同一个杂交的野人,它学着蹩脚的鸡叫。

“怎么回事?”多莉克渐渐苏醒,在内在问。

“你问我?”朵莉克反说。

多莉克肘动躯体,发现有些困难。现在躯体和红影各动各的,都想要走出彼此。

“你是谁!你把我怎么了?”朵莉克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你”

“不,你是一个老人,我们不像,我不傻”

“别挣扎了,你没发现你越是挣扎,那种撕裂感就越强烈吗,还有你的影子躯体也就被吞噬得就越快”

“我全身至少已经脱了层皮,而这都是你搞的鬼,”红影勒着躯体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一个影子样的两个灵魂就在一副肉体中扭打起来,就躺在这雨水和泥土混合的森林泥地中,在这风雨不熄的午夜下。

身边,或者身后,传来泥土的吧唧声,边上的草道就走出一个人,草丛下的两人同时停战,不再出声,朵莉克小声念叨:“等等!是王杯的好朋友,斯葛朗姆二世”

多莉克也不再扑腾。两人依旧倒在泥水里,隐蔽在树丛中,接着颤颤而闪的不熄天光,看着斯葛朗姆推开大石头前被吹断的树枝,举起左轮走进那四不像的野人。

暴风雨中很难听清说话。

斯葛朗姆全身耸立,僵硬在冰冷的雨水中,他心中不停默念着:野猪,一定是野猪。

四不像野人还是缩在那里,佝偻的脊柱从毛茸茸的背部透出白骨寒光。它呢喃出声:“怼不起,我不是依挨 兽……但我不能控制几己,我不是过意吃掉你的弟弟”

“野猪,一定是野猪……”斯葛朗姆一下跌下去,应该说因惊讶而滑倒,总之,整个人失魂落魄,膝盖扎进烂泥中。

“怎么了,那大石头上的黄毛尸体就是他弟弟?”多莉克问朵莉克。

“不是,他弟弟在他小时候就死了,是被野吃掉的,所以我们这地方一直流传着出去玩要小心野猪的警告……”

“那……”

四不像再次出声:“现在,不用单心了,鸡——鸡人已经沙雕了坏人。”他的双手布满鸡皮,左手只有三根尖爪,就捏起一根人骨,向斯葛朗姆甩了甩。

她俩同时感到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晶中世界的风暴仿佛从一级调到了三级,并加到三倍速,一切都太快了,快到让脑子只能思考到轰响。

时间开始错乱,狂风中吹出一片发光的模糊,源头来自那个机械手套,模糊被越扯越长,但还是可以看出女性人类的模样。

朵莉克的红影伸手抓住似风的光影,提醒多莉克也用力:“抓住她”

“为什么”

“也许她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空间一阵闪动,雨林只剩潮湿;太阳无孔不入的炙烤下,闷热向上蒸腾。空气中都是湿闷的水气,把一切围得水泄不通。

斯葛朗姆跪在干硬破裂的白泥块中,四不像怪物依旧盘在大石头上。阳光下,骨头泛白,散落的黄发依旧,还有那机械手套。

duo莉克们手中的大型人类之影此刻显得无限长,就好像只拽着一根触须,就拉起一条二百斤的深海大水母一样。

同样的小路上,忽然走出了王杯。

“真热闹啊。”多莉克说。

duo莉克们继续缩着,透过草丛的空隙看过去:

背后是同样乌黑虚无的王杯走过去,开口道:“斯葛,你怎么在这……!哦!wc,那他们是什么东西,”王杯指向大石头上的怪物,“快跑啊,斯葛,那东西在吃人!”

斯葛好像大梦初醒:“王杯!你不是死了吗 ?我刚从你的葬礼中出来!因为我听到怪声”

“我没死啊,你看我,你跪在那干嘛,快跑啊!”

“不,王杯,我有罪”

“有罪对法官和牧师说,干嘛对着食人怪忏悔”

“这对我是最好的”

四不像跳下大石头,高大的畸形长躯,轻轻拨断树枝,爪子下的木条嘎嘎像。

王杯看到那高松的身躯,顿时如发病一般的怔住了,主要是对那长满羽毛的躯干,生着鳞片的四肢,尖尖的喙嘴边长着尖牙……

四不像走过去开口:“这不是你的挫”

“是我……”斯葛朗姆哭泣地说,“是我!当时我应该阻止你,但我却因为恐惧和懦弱,看着亲弟弟被你虐杀、生吃!

“我以为你是野猪……野猪!我弟弟从来都不是心里变态者……可他拿着一只死物,是他弄死了那东西,所以他死有余辜——这成了我一辈子的借口,先是说野猪,再然后就是无数的谎言,它们共同拉下了我这坨溃烂的人生!呜呜呜!呜呜呜!

“你就像刚刚那样团在那里,我看不清!我是看不清的,是的!我是看不清的!我只能以为你是野猪,我没有错……不,我在骗自己,我的人生就是这谎言最大的代价和证据!要是那时候我站出来,那时候你就应该死掉!死掉!死掉……或者我死掉,就不会有我这绝望的一生,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呜呜呜”

“不!”四不像轰隆隆的愤怒起来:“不是我的挫,是那个人, ”它捏着机械手套,指向大石头上的骨头,“是他!”

接着四不像把肩骨翻成一个可怕的弧度,从中掏出一个手环装置,不难看出,这科技和机械手套的科技同源。

它小心翼翼的摁动尖爪,好不容易启动手环,手环出声:“啊,原来这是录音的,”这声音与四不像的吼叫有相近之处,录音描述的画面和感情,随着混沌的时间之风,在白光中展现出相匹配的模糊画面:

手环的声音没有停:“唉,我来告诉你我的不幸吧,现在没人愿意接近我 ,(长长的尖嘶叹息,已经远远离开人体结构的发声范畴)我的推测全来自我的感觉,但我知道我有某种超空间的六感,它们告诉我那些都是真的!

“我没有童年,但我拥有初始记忆。第一片记忆就发生在我的成年时期:周围都是压死人的水,什么都看不清,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疼,来自我畸形的躯体。

“在心理上,我感到有另一个人在我体内,不过那时候她在抽离我,只把我——这具残缺的肉体,丢弃在深海中,被吞噬,接受腐烂。

“既然我出生了,我就会挣扎。黑水中,我看不到方向,我记得我摸到很多黑色的零件,像石头一般,我意识到那是下方,就朝我自认为上的方向游去。

“命运没有结束。我看到发光的海面,但它们是那样遥远,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上去,因为一种强烈的嗜血欲抓住了我……我很怀疑即使我到了水面,我也会饿死。

“幸好水面飘来一只死鸡,阳光下它闪闪发光,慢悠悠的飘着,现在回想起来那东西不是鸡,最起码不仅仅是鸡。我就是就是吃了那东西,才让变异占据我畸形的身体,我知道。

“我狼吞虎咽的吃下去,我残破的身体感到非常不舒服。是的,是的,一定是的,那东西根本不可能是鸡,那是只小怪物,我也正在渐渐长成那模样。

“我爬上岸边,看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孩,他问我:'你带给它平静了吗?”小孩指的是那只怪物鸡。小孩继续说:'我看有它有鱼鳞,它不动,也许是它渴了,中暑了。'

“我压根不能思考,我想着的只有血!我对待那可怜的孩子,就像对待那只死鸡!(刺耳的哭泣声和嘶吼声)

“我还是一个人吗?我不知道。在我吃掉他后,我看到另一个小孩跑了出去,但我压根想不了那么多。我担心他会跑回去找别人,人群的审判下,我会死,我恨所有人。

“我躲进深山老林,这里有家怪异的农夫。我偷吃他们鸡圈里的东西,被他们发现。他们一家子都是恶毒的人,好像父亲是强盗,而作为后代的他们才被赶到山上。

“他们只是毒打我,虐待我,但没杀死我。我还有用,因为凶神恶煞的模样,他们要我睡在猪圈里,夜里要听着菜园子的动静;白天我待在马笼中,盯着村子里来的小偷。

“山下的村里人渐渐知道了我,他们都叫我'鸡人'。山小的老老少少都被我们这一伙山上的'鬼怪'吓得闻风丧胆,以前就不曾有人上山,现在更不要提了,即使是小偷。

“时间像羊屎蛋落在肮脏的鸡圈中,就那样过去。我的身体越来越怪异,越来越大,马笼也装不下我。他们也知道我不会逃跑,因为世间再也没有像他们那样恶毒的人,能接受我这样恐怖恶心!的生物了。

“我获得了很多自由,我很珍惜。我时常跑进山林,绕到那天我爬上岸的水边。这地方成了禁区,更加荒芜和落魄。我坐在那里思考,希望我的意识能退散得慢一点...再慢一点!也为那个死去的祷告、痛哭。

“我也是在这里录的音。这手环是某种科技,而水下的黑色零件组成的也应该是某种传送装置,我坚信那个罪魁祸首一定会再来。他不能制造出一个生命,就留给它一团疑惑和绝望,再抛弃它!(哭泣声)我一定要……不能!她不能!”

四不像捏掉了手环,“你弟弟不是怀人,都是...我的挫……都是他的挫!”

没有人动弹,duo莉克们依旧趴在干泥土上,躲在灌木后,偷窥在缝隙间。

“我头大,”多莉克说,“这真是个疯狂的地方,这是怎样的怪物,这还不是最让我惊讶的,而是日光竟然能模糊出录音对应的画面,哈哈,什么都活着是不是”

“我们一块甩动拽着的那影子,看看她能不能醒来”

那飘飞的影子已经不那么大了,缩水成正常人大小,色泽也不是被稀释的淡泊色。

“我好像认识这个人,可我记不得,好像是穿梭中的……传说中的……”朵莉克皱着眉头对多莉克说。

影子是蓝发的女人,她看似躺在地上,也被duo利克跩在手心,但她的躯体却软绵绵的,好似塑料袋,旁近地面漂浮,随风摆动。

“我在哪儿?”欣玫开口道。

“是我们该问你”

“欧!是你吗,我感受到的那时间人,我可以在时间位面感受和看到你,”欣玫对duo莉克说,“肯定是你,看你的离散的躯体就知道”

“你知道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朵莉克问。

“不知道,不过活着的人不应该遇到死掉的自己,给我时间,我可以研究出来。所以这里是晶中世界吗?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是这种状态!?”

“那被吃掉的黄毛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你应该是从那尸体里飘出来的”

“吃了?把我拉过去看看……再上一点,这种状态下我的视力变差了……哦,是的,那是我的手套,那我就成功了,我穿越回来了,但我的时体已经破碎,那现在我是什么状态呢?”欣玫思考起来,“我竟然还保留了记忆

“外面的事你有头绪吗?”多莉克问。

“外面?嘿,王杯,你最近过得还好吗!”欣玫喊。

“你发疯了吗!”

众人围到草丛,四不像,斯葛朗姆,王杯,duo莉克抓着欣玫的魂体爬起身。

“哦,你在叫我吗?哦,天啊,你看起来就像,就像……我的一切似乎都写给你,你是……”这背后虚无的王杯开口道。

“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朵莉克回王杯。

四不像伸出颤抖的手,感知欣玫魂体带来的时空辐射,他嘟囔起来:“弄也记得你,那种感觉……是你”

四不像冲过去,多莉克说了句:忍着点,就启用火焰超能力,飞到空中,对怪物打出火焰。

“别再放火了!你快...杀死我!”多莉克的红影抽搐着。

“我感觉你们是杵在某种共生状态中,而这种状态产生了时间奇点。”欣玫说。

控制不住躯体的duo莉克落回地面,四不像躲到大石头后面。

“把我举高一点。”欣玫要求。

气喘吁吁的duo莉克举高手。

欣玫开口:“这一切都是误会……”

沉闷的空气和闷热的植被,都比不上此刻每个人心中的烦闷。

“怎么回事?”

欣玫开始解释:“我说!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欣玫。怎么解释呢,所有平行宇宙中的我,都汇聚到02地球中,成了同一个人,就是我。关于我的记忆和印象都会变成传说、不确定、或者模糊。这是时间力的魔法。

“我记得很多,所以我愿意回来。几个星期前是第一次实验,我试着进到这里。

“我搜寻晶中世界克莱因网最薄弱的地方,接着传送我,那地方就是曾经黑曜石机器人死去的地方,它的零件结成某种能影响时间的海礁石。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们说这些。

“总之,第一次尝试并不成功,当空间开始抽动,能感受到里面挂起的内时间之风时,时体开到缔结包裹我,可我感到过分的吞噬,以及难以忍受的遗忘痛楚,我只好立马叫停实验,打断手环。我想就是那时候,你出现了,”欣玫指了指石头后的四不像怪物,“你有我的手环”

“我不能忍受这个疯女人乱说,她究竟是鬼魂,还是什么!我们为什么站在大太阳下浪费时间!我们不如各自回家,开枪打碎自己的脑袋。”斯葛朗姆说。

飘飞的欣玫不慌不忙的回:“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混乱,昨天可能出现在未来,未来可能偏移到过去。如果你想不开,除了血溅天花板,你还可以坐到沙发上,看会儿全息演唱会,变动的时间区块会拉伸,为你、为所有生灵和事物带去扭曲和死亡”

“怎么这么多废话!我们还有没有救了?没有的话,我就放火烧掉一切,让我过足瘾!”多莉克说,朵莉克的红影则还在虚弱的喘息。

“能不能冷静一点,把你拉出死亡循环的那个人可是我,是我的时体”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搞乱了这个世界,让疯狂和罪恶发生。”斯葛朗姆说。

“别担心,大伙。我不是一个人,而是数以百计的欣玫,我可以说是纯在的时间人,我可以解决这些事,只要给我时间,和……”

晴天白日闪出异常明显的雷霆,接二连三后,一道深刻的时间裂缝在半空出现。

“好像下雨了。”王杯举起手,挡在眼睛上,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的深处确实出现雨一样的痕迹,第一“雨”穿过手掌,打乱了手心的纹路。第二滴,第三条……条条如线般的时间“雨”铺天盖地的打下。

世间一片模糊,时雨、时空轰炸、时间寄生虫、超时音爆……这就好像把全世界的暴风雨浓缩到一个地方一样。

时间再度混乱。蹦开的海石头中射出七彩的光,但欣玫知道那不是石头,而是黑曜石矩阵。

光芒中漂浮着一个欣玫,两个欣玫,其中两个似老非老,王杯数着这怪异场景下的面孔,总结出这样的结论。

多莉克不理解,这好像做梦:自己浮在海底的彩光中,光线外还飘着那个叫王杯的男人,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右手正紧抓着一个女人,是那个叫欣玫的;欣玫的另一只手也被紧抓着,被一个怪胎:年轻的脸混着衰老的条纹,看着有点像年老的自己,也有点像手边的这位欣玫。

那边的朵莉克对这边的多莉克也是同样的想法。

“嘿,姑娘们,我们混到一起了!”中间的欣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