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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江黛只得深吸一口气,探查情况。

只见这辆卡车后车厢除了这一方金丝楠木柜外,还有许多其他名贵礼物,卡车后车厢内有六个搬运的守卫手持冲锋枪护送。

收拾掉这六个人费点劲,但问题不大。

她这样想着,透视再往卡车外一探。

顿时嘴角一抽。

昆沙家为卓家祝寿的贺礼,护送规模显然超过她的想象,这辆运输车以外,还有至少六辆跟随着的随行贺礼车,她不用看都知道看守者定然武装齐全,枪火充足。

若自己暴起,被发现就一切覆水难收,何况没有携带任何通讯工具的她已经和【图】断联,没有后手。

纵使她是孙猴子,也翻不出天罗地网的五指山去。

无计可施。

逃不了了。

此时唯有按耐下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突围……

江黛幽幽叹息,索性把军刀一撂,靠在木柜中阖目休息,补充体力。

昆沙与卓家两方足隔了一二百公里,等到晃晃悠悠的卡车渐渐减速,睡眠极轻的江黛立时睁开眼睛。

她稍稍活动下僵硬的身体。

手指往眸间一抹,往外看去。

隐约可见这里已经换了一副景象,在经过多道卡关后,他们逐渐接近了卓家驻地。

卓家驻地位于一座风景极好的山间半腰,建筑是纯粹的中式庭院风格,灰檐白壁,围墙高耸,满地铺着青石板。

古朴庭院门外,坠下的灯笼发出微光,流苏飘荡。

已有个中年华夏人带着不少手下等在这里,看上去大抵是管家之类的人物,下巴上有个大痦子。

对方显然已经接到了昆沙家要送寿礼的消息。

此时管家神色肃然,客气地让人将昆沙家准备的几车贺礼搬运下来,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作为本次贺礼中最贵重的金丝楠木百宝柜,待遇最受重视,管家拿过礼单,亲自陪同护送金丝楠木百宝柜入库。

江黛就默默缩在柜里,被一群人护送进了卓家,朝仓库去。

卓家驻地是华夏园林风格,一路小径蜿蜒曲折,拾阶而上,曲径通幽,如无数叶脉般,将整座园林与卓家各处建筑连接在一起。

沿着小径两侧栽种着许多奇花异草,似乎是因为某些植物的特性,所以并无蚊虫飞舞。

许多亭台楼阁隐入翠竹之中,高低错落的飞檐凌厉张扬,别有美感。

期间,他们途经一处湖水,水波在月色下荡漾,映出点点星火与满天繁星,一座曲桥横跨了两岸。

在桥对面的古朴雅致小筑前,有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正站在那里,她长相秀美温婉,眼尾上挑,眼角皱纹渐深,长发披散,穿着一身简朴的棕色长袍,手上捻着一串成色极好的佛珠,静静望着搬运着柜子的队伍。

江黛感到柜体一震,搬运的守卫们将柜子小心放下,随后与管家一起给那妇人行礼,唤道:“夫人。”

妇人微微点头,声音动听:“樊管家,这是在做什么?”

“这一方金丝楠木百宝柜是昆沙家为家主送来的寿礼,”樊管家恭敬说着,“我正要将它送到仓库去。”

那妇人露出些不解之色,跨桥走近过来,“是……昆沙家送来的贺礼?”

“是。”

“家主也纳闷呢,近两年蒲光这局势您是知道的,家主也没想到昆沙家会送来贺寿的贵重礼物,听说明日那位昆沙家的费昂家主还会亲自来一趟,不知道有什么事要与家主商议。”

妇人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你去吧。”

“是,夫人,您早些休息。”

樊管家颇为客气地关心了一句,这才让人抬起金丝楠木百宝柜继续前行。

江黛回头。

见那妇人还站在原地,目送这一队人离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间有些忧虑之色。

这一队在园林间穿行许久。

终于,他们走入卓家偏僻处的仓库内,这里门口有人看守着,一样摆满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柜架上摆放的瓷器无比精美,不少画轴被随意堆放在一旁。

“你们将柜子封条拆开,检查下再存档入库。”

管家指挥着。

“是。”

守卫应着,拿起小刀,准备割断木柜上的封条。

这时,有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过来,打断了守卫的动作。

“家主。”

众人恭声道。

那是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个头身材都是中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若在华夏,没人会相信这是金三角地带两大家族之一的卓家家主,他反而像一位美术老师一般文质彬彬,气质儒雅随和。

“嗯,你们先下去。”

卓英朗温和地说着,让守卫们都下去,唯有他与管家站在房内。

“这,就是费昂送来的贺礼?”

他打量着那一方金丝楠木柜问。

樊管家恭敬道:“是,家主,这金丝楠木百宝柜存世仅仅两件,极其珍贵,同款曾在几年前的欧洲拍卖会上卖出了几千万的华夏币天价,这次为您贺寿而送,昆沙家的费昂家主非常有诚意了。”

木柜极为精致,花纹精美,再加上寸木寸金的金丝楠木质地,如今08年金丝楠木涨价疯魔,这柜子足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卓英朗盯着那金丝楠木百宝柜瞧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叹息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昆沙突然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反常啊。”

樊管家一怔,“家主,您的意思是?”

“我的心里,很不安。”

卓英朗走到窗边,负手望天。

今夜明月隐在高树后,美景动人,他的心情却并不美好。

“前几天那个云庭又不知羞耻地让人运出来一批货取乐,结果运送货物的两人失踪,货也不翼而飞,我找费昂询问情况,他不承认是昆沙家的人所做。”

“我虽怀疑是索罗所为,却没有证据,区区一批货罢了,又不值得大费周章,揭过去便罢了。”

“可卓家丢货的这事还没解决,今儿个又收到消息,听说昆沙·索罗前段时间在秘密搜捕的那个华夏男人今早在天罗地网下逃掉了,他的儿子昆沙·伦恩也死了,很可能就是死在了那华夏男人的手里!”

“昆沙·索罗是什么性格你我都很清楚,十几年前争夺地盘时大哥差点废了他的腿,他早就记恨卓家,恨不得立时开战。”

“一个华夏面孔的男人杀了他的儿子,我担心他会……”

他叹息着,没有说下去。

樊管家安静听着家主的倾诉,躬身问道:“家主,您在担忧什么?”

卓英朗负手而立。

“我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故意挑起卓家与昆沙家的斗争!”

说着,他缓缓眯起眼睛。

好似想到了什么,目光陡然变得阴狠凌厉。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