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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长情珏 > 第74章 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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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丝快来,帮我准备些随身衣物,你要跟去吗?不然你留下来也可以。。。”宝音边说,边走进屏风后,寻找要带的东西。

“大汗!”萧凝丝快跑几步跟进来,从身后一把抱住宝音“大汗你不要去!”

“凝丝,别再傻了,你那么好的姑娘,你会找到一个很爱你的草原儿郎,跟他相伴一生,别任性,快松开!”

“我不。。。”

“你再这样本汗生气了!”宝音故意吓她。

“大汗,您不要去,凝丝不让您去!”

“凝丝别耍小孩子脾气,本汗是去打仗,收复北地一直是父汗毕生的愿望,本汗必须去!”宝音掰开萧凝丝的手回身看着她。

“凝丝跟您去北地,只是您不要去郦都好不好?”萧凝丝近乎乞求道。

“凝丝,你也知道接回音儿是本汗做梦都盼着的!”

“我就知道你不是去打仗,你是专门去接那个南人小姐!”萧凝丝生气甩掉宝音的手,越说越声音越高“你去吧,你去了也找不到她,因为她根本就不在郦都,说不定她这会儿已经死了,她一个多月以前就被人掳走了,你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余小姐了,她已经死了。。。”萧凝丝不管不顾的喊着,看见宝音的脸一瞬变得冰冷彻骨,才晓得自己说漏了嘴,她呆在那里,心中懊悔不已,可想想又释然了,说不说他早晚都要知道,如今自己百般乞求都不能留住他,她也根本留不住他,他心中从来都没有她,这么多年的相处,这几个月的日夜陪伴不过一场空,不及那位南人小姐一面的邂逅。

“你说什么?你再跟本汗说一遍!”宝音双手掐住萧凝丝脖颈,眼神凶的要杀了她。

萧凝丝突然觉得心里平静了,这是心已经死了吗?“哈哈哈哈。。。好,凝丝再跟您说一遍,余音她被人劫走了,一个多月以前就被人劫走了,现在她可能已经死了,你的余小姐已经死了。。。”

“啪!”萧凝丝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等她甩甩头回过神来,帐中哪还有宝音的影子。

“大汗。。。大汗。。。”萧凝丝哭着爬起身,跑出大帐,抓住一个侍卫“大汗呢?大汗呢?”

“箫大人,大汗刚刚发了疯一样骑马出去了!”

“西吉尔、吉布哈,西吉尔、吉布哈。。。”

“怎么了?箫大人?”

“快。。。快去追大汗,大汗一个人去郦都了!快!快!”萧凝丝哭倒在地。

“哎,好,我就去!”吉布哈意识到什么,也没等西吉尔反应,拉过一匹马骑上一溜烟追出大本营,西吉尔也急忙拉马急急追出大本营。

良庆和矮子、欢儿几人去的第一个城池沄城,寻了三日,大街小巷,凡有人贩子出没的地方都问过了,也没打听到余小姐的消息,继续往北,来到天骧,天骧是个小地方,总共也没几条街,几人一日便找遍整个小城每条街道,傍晚回了客栈欢儿揉着酸疼的腿看着良庆和矮子“天杀的宫华荣到底把余小姐弄哪里去了!我们这都出来五、六日了,连余小姐的影子还没看到!”

“城里那么多人,哪里那么容易让你找到,这回知道累了吧!非要跟着!”良庆笑她。

“谁说我累了,我就是说说!”欢儿嘟嘴。

“好,你不累我累,好了不说笑了,大家来碰下头,今日可打听到甚有用的消息!”良庆冲旁边坐着的矮子几人说道。

“没甚有用的。都没见过我们描述的余小姐的样子!”几人摇头说道。

“我今日倒是听一个卖吃食的人说了一个消息,一个多月以前,曾经有一辆马车很可疑。”矮子道。

“甚可疑?”

“那卖吃食的人说,当时从那马车上跳下一人,买了他许多饼,看样子像是赶远路,当那人坐上马车之时,他隐隐约约听到马车上有女子哭泣的声音。他本好意想问一句女子是否生病了,结果那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也没敢问!”

“矮子,你可问清楚,那马车去了何处?”

“问了,说一路往北出城去了!”

“是了,这马车上应该就是余小姐!”良庆皱眉道“大家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离开这里!”

“明日去康隆吗?”

“不去康隆,你想想,康隆我们刚刚拿下来,当时城门防守肯定严格,人贩子不敢轻易进城,当时守卫康隆的又是我们的人,宫华荣的人能不忌惮吗?他们不会去康隆!”

“也是,那长洲也不用去了!好,明日我们直接去开州!”欢儿抢着说道。

“聪明!”良庆笑着看向欢儿,欢儿得意的吐了吐舌头,扭头蹦蹦跳跳回了自己屋子,虽说欢儿女扮男装,良庆还是给她单独开了一间房,免得她晚上住着不方便。

文继一早去二楼每个房间打扫一遍,下楼刚刚将院子打扫干净,没等他放下手中簸箕,忽然听见院门砰砰扣响的声音,扣门力气很大,文继赶紧跑过去,警惕的问道:“谁?”

“开门!”

“大汗!”文继急急忙忙打开门,宝音风尘仆仆一脸疲惫走进门来,文继接住宝音手中马缰又伸头往外看了眼。

“大汗怎么就您一个人?”

“那日松呢?”

“奴婢这就去叫!”文继慌慌张张将马栓好,蹭蹭跑向偏厢房,宝音上二楼进了房间,脱掉外衣,掐腰当中站定,看着门口方向,不一会那日松跟着文继跑了进来,看见宝音黑着脸,那日松暗暗叫苦,硬着头皮走进门来,还没等他行礼。

“啪!”一个耳光,那日松转了个圈跪在地上。

“那日松,你胆子大了——啊!”宝音又是一脚将那日松踹倒在地,文继吓得也赶紧跪下去。

“那日松,你还是本汗的人吗?”

“属下一生忠于大汗!”

“还一生忠于本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第一时间告诉本汗,本汗没看到你的忠心!”

“大汗恕罪,那日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不知道哪里错了?余小姐被劫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

“知道,去了萨纳都不跟本汗禀报!”

“属下。。。”

“你有何话可说?”

“禀大汗,当时大汗刚刚继位,朝中不稳,哲布党羽未除,若大汗知道余小姐出了事定会撇下朝中之事不管不顾的跑来寻找余小姐,为石勒布,属下不得不选择暂时不告诉大汗!”

“哲布已经死了,朝中再不稳本汗也不会让石勒布有事,用你来操心,余小姐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今被劫近两个月,当中遭多少难,若因此让她丢了性命,你十条命都不够陪!”

“是,属下知道,属下回萨纳都之前已经撒了网,尽全力寻找余小姐!昨日才刚刚回来,本打算看看郦都有没有消息,看一眼余夫人,明日再走,没想到大汗您就来了!”

“余夫人?”

“是,隗荷曾告诉属下宫成序的死是她做了手脚,属下怀疑余小姐被劫,是宫府的人迁怒了余小姐,于是去宫府探听消息,属下偷听到宫华荣说派了人去余府找麻烦,便急急赶去余府,可还是晚了一步,余大人被杀,属下只来得及救下余夫人!”

“余大人被杀了?。。。余夫人在哪?”

“是!属下把余夫人安置在您以前给余小姐准备的那个院子里面了,隗荷找了两个靠得住的小姑娘照顾着!”

“带本汗去!”

“嗻!”

余夫人自从被黑衣人接来这个小院,日日以泪洗面,她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倒塌了,守了半辈子的那个人倒在她的怀中,危难时刻即便他的神志还没完全恢复,他还记得护着她!她本可以和他一起死的,他却将她推开,留她一个人在这世间孤孤单单!

那个人说女儿被人劫走,女儿啊!你如今怎么样了?母亲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母亲只能听那好心人的话,在这等着你!母亲这辈子烧香拜佛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一定不要有事!

“夫人!”余夫人转头去看,是那个好心人来了,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余夫人,您怎么如此憔悴了!”余夫人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是宝音啊!”

“宝音。。。你是宝音!”余夫人双眼盈泪,扑簌簌顺着双颊往下掉“宝音——你怎么才来啊!”

“我来晚了。。。对不住,宝音来晚了!”宝音跪下去,握住余夫人的手,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您放心在这等着,宝音一定会将音儿找回来!”

“快去。。。快去!”余夫人用力推他“快去啊。。。快去,快去找音儿!”

“好,宝音就去,您要听话,调养好身体,不然音儿回来,看见您这样憔悴瘦弱,她会难过的!”

“好,我好好用饭,你快去、快去找音儿!”

“好,我走,我马上就去,您一定要好好保重,等我们回来!”

“好!好!我知道!快去、快去!”余夫人只一个劲的推他。宝音含着泪,又看一眼余夫人,转身走出门去。

“那日松,一定要照顾好余夫人!”

“嗻!”

“跟本汗说说余小姐失踪以后的事情!”

“余小姐失踪以后,守城将军詹回,帮忙照看余府,被宫仓杀害,寇元辰应该是听说了余小姐的事情,没几日就赶了回来,他回来那日夜闯宫府,杀了宫华荣,满城寻找余小姐,还来我们梅香阁找人,隗荷将他打发走了!寇元辰连夜出城,往南一路寻找一个多月,他们的皇上下了三道圣旨才将他召回,那裕陵侯北地兵败的消息传进郦都,他们的皇上改了主意,让寇元辰领兵去了北地,他虽然去了北地,应该也派了人在寻找余小姐!”

“他在南地找了一个多月,余小姐定不在南地,我们往北找,目标盯紧人贩子,北方不比南地,没有点势力的人,根本混不住!”

“我们的人,已经找了北地很多地方,属下这次回来,就是听说劫走余小姐的那个庸离回来了,可属下去了宫府没找到他!”

“再去宫府!”

“嗻!”

宫府红瓦高墙,极尽奢华,可这奢华却因宫府两位主人的死,颓败起来,宫府门口两盏素白灯笼随风摇摆,更显阴森,宫府大门紧闭,门口守卫没精打采靠墙站着。

宝音和那日松找了一处颇冷僻的角落,纵身上了围墙,围墙内是一处较小院落,看不见一个人影,宝音和那日松走出院落,一条弯弯曲曲石板小路通往前院,小院左边不远还有一处小院,隐隐听见有人说话声,宝音和那日松往那传出声音的小院走去,小院大门虚掩,宝音和那日松闪身进去,悄声走到传出声音的那个窗沿底下。

“蓉姐,你说夫人能依了曾大人吗?”

“夫人能拒绝的了吗?那个曾大人日日来纠缠,逼得夫人伤心都顾不得!”

“谁都看得出来,夫人眼看四十出头了,已经人老珠黄,他怎么可能喜欢咱们夫人,还不是因为宫家家财!”

“这是明摆着的!”

“哎,你说咱们夫人命也够苦的,儿子没了,老爷也没了,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若没有个依靠,也不好办!”

“纵然找依靠,也得找个靠得住的,这曾大人怎么看怎么靠不住!”

“但愿咱们夫人能扛得住他的纠缠,若连家业都没了,夫人太可怜了!”

“庸离去哪了?听说他是咱们老爷收养的义子,他能看着不管吗?”

“他怎么管,是劝夫人不要理那曾大人,还是他能把曾大人杀了?”

“这可说不准,老爷不在了,他也没事可做,府里的侍从整日打牌酗酒,他也不爱围边,整日阴沉个脸,不知道在想甚?”

“哎,蓉姐,不跟你聊了,这会子夫人该起来了,我得过去看看了!”

“我跟你一起去!”

“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