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衿辞风情万种且以一种很妖娆的姿态对方禄羽说,“听到了没,这件救人一命之事,算在你头上了哟~到时候,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方禄羽来到我的身边叉着腰说道,“敢情,你这是拿我当人情使呢!”
我有些心虚的哈哈道:“那要不然嘞?我啥都没有,这不正好,你比我厉害嘛!”
“哎我…”
我见到方禄羽要捋起袖子打我,我立刻大声说道,“蒋姐姐现在身体不好,刚被救回来,趁着天还没有亮,我们还是先带她回去吧!”
方禄羽气呼呼的指了指我,什么都没说,最后将矛头对着元衿辞说,“算你狠!”
最后,我心虚的对他笑了笑,把昏迷的蒋莎莎扶起,方禄羽照旧把她背在身上,牵着我的手跟着元衿辞回到地面上。
元衿辞拿着一包东西递给我,“这是她要吃的药,待她醒来之后,每日午饭之后煎水一包服下,三天之后就好的差不多了,小妹妹,我们以后还是会再见的。”
“谢谢你,我原以为你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呢,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我接过东西,回个微笑。
元衿辞却是不介意我说出来的话,“哼,不过都是传言罢了,小妹妹啊,我可是很好的人哟!”
“我们走吧,城主姐姐,期待和你的下次再见!”
“下次见!”
元衿辞同样挥了挥手,注视着我们离开。
方禄羽倒是很罕见的什么也没说,与我一同骑着元衿辞备好的马回去。
在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长的比较魁梧又很圆润的男人,他好像被打了一般,脸上和胳膊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我说,大哥,你该不会又出去和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喝酒走去了吧,你怎么不听呢?早晚喝死你…”
我看到元衿辞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语气里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这个圆润的男人是谁呢?是她昨夜说的那个亲大哥吗?
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这就是她口中的大哥,他又出去鬼混了,只是没想到刚好遇到元衿辞,又刚好挨了顿元衿辞的毒打。
“走了!”
“啊,好!”
我不再看这两口子,在方禄羽喊了我之后,我深深的望了一眼她俩,看着元衿辞打她大哥的时候,实在是惨不忍睹。
打是真的打,骂也是真的骂,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改呢?
我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件事,驾着马跟着方禄羽头也不回的回了我们的客栈。
在离客栈还有大概一里地的时候,方禄羽就把蒋莎莎抱到我的马上,跟我解释了一下原因。
他扶着马,站在我的面前,由于他长的的确很高,即使我坐在马背上,他也依然能跟我做到差不多的平视。
“阿宁,你等我,现在送你回来之后,我就先离开了,你和徐灵渊他们先去赌场玩玩,到时候我联系元衿辞城主给你们开特权。
你玩的时候开开心心的,但不要相信除了你自己人之外的的任何一个人,离开视线的话就不要相信了,在这里奇人异事太多了,离开视线的话保不齐身边的人会被掉包…”
方禄羽哗啦啦的一堆安排的话落入耳朵里。
我及时打住,“得,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我会注意的。”
方禄羽不再说话,“嗯,那行吧,那我走了?”
“哥哥再见!”
在与方禄羽彻底分别之后,天已大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即使再不舍得,我也扶着蒋莎莎掉马头飞奔回去。
就在我刚刚停下喂过马后,抱着蒋莎莎准备进空山驿站时,我忽然感觉到耳边有一阵风略过。
我侧过头看去,一个白衣男人从我的身侧踏着轻功离地、背着手而过。
他率先进了空山驿站,留下我看着他进去。
是他!
白衣!
他时而穿墨衣时而穿白衣,唯一标志性的东西便是他的面具以及身上的绿色玉佩。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他是有目的性的为了某件事来的?还是单纯的只是想过来歇脚?“唔…这是在哪儿?”
此刻蒋莎莎迷迷糊糊的从我怀里醒来,我顾不得身上的震惊之色,把她放了下来,“蒋姐姐,我们回到空山驿站了。”
“好…路上没遇到任何事情吧?怎么就你回来呢?方禄羽呢?”
蒋莎莎捂着头一副要倒下的样子,我扶着她安慰道,“他有事,在离空山驿站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放下我们就走了。蒋姐姐,刚才白衣来驿站里了。”
“什么!白衣!”
听到这里,蒋莎莎难以抑制表情的大吃一惊,她愣了一下,随后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跑进了空山驿站,“这不应该啊,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传闻中的白衣刺客长什么样子!”
看着她的样子,我也有些急了,赶紧追了上去,“蒋姐姐,你等等我!”
巡视一圈,在没有见到她想见到的白衣后,蒋莎莎显得有些失落。
我叹息,走到她的身边询问,“蒋姐姐,你为什么那么的想要见到白衣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上次我们还跟他发生了冲突。他这次来这里肯定有事情的,我们不要掉以轻心才是。”
蒋莎莎点了点头,看着我,“嗯,你说得对,他有没有看见你?”
我们两个边说边去我们的客房,我走上楼梯,牵着她的手,“他肯定是看见了的,但是我很奇怪,公子就是被他打伤的,他没有理由越过我来这里,虽然我跟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冲突或者其他,但…公子的这层关系,以及一些其他,白衣,不可能视我不见的,毕竟也是从我身边路过。”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眼瞎,没看到你呢?”
蒋莎莎一本正经的开个了玩笑,成功的把我逗笑了,我俩相视一笑,“蒋姐姐,你真会开玩笑,谁知道呢?他或许真是瞎了眼了,没看到我呢。”
“哎呀,蒋姐姐,你就别走来走去的了好不好,我都要被你给转晕了都!”看着她的动作,我有些心累的甩胳膊抗议,“我们还是先别说这些了,先出去看看公子他们吧,毕竟我们大半夜出来,到现在才回来。”
我们走到楼梯拐角处,来到房间门口,正想互相彼此打趣之际,忽然看见白衣忽的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
蒋莎莎:“…”
我们的笑僵硬在脸上。
我喉咙轻咳一声,我和蒋莎莎就像是被罚站的学生一样,靠拢,给他让了个位置。
还好白衣并没有牵扯怪罪我们说他坏话,他自顾自的看了我们一眼后,下了楼,没说什么。
蒋莎莎呼了一声,轻声道:“吓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当人面说人坏话了,我们快走。”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小声说,“好。”
蒋莎莎拉着我立刻进了房间关上门。
蒋莎莎拍拍胸脯,放下心来,“这个白衣我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气场好大啊!不过真的好帅哦!你看他那么的高,这身高,最少得一米八八得有了吧?这身材,啧啧啧…”
我倒了杯水给她,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他又没露脸,你怎么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呢?他现在是敌是友都不知道,难不成你喜欢他?”
“谢谢我的好妹妹!”蒋莎莎一口气喝完水,眼睛布灵布灵的,可有光了,“你是不知道,这个白衣,虽然是杀人,但不滥杀无辜,他是有原则性的!而我我在小说里看到,他为了心爱之人,灭仇家满门的时候,那个帅呀!”
“小说?什么小说?”我看着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但我对她的话来了兴趣,“他有喜欢的人啦?那你可以跟我讲讲这个小说的发展吗?”
“来,我跟你讲啊,这个白衣呢,在你们的世界里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但对我来说…”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后,蒋莎莎立刻住了嘴不再说话,她看着我惊讶于她说话的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陷入到了循环之中。
“蒋姐姐?”
我看着蒋莎莎的状态不好,我来到她身边,用手挥了挥,“蒋姐姐?”
“你若不想说的话,也不用那么为难了,我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再说也不迟。”
“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事情的发展不是这么发展的。”
蒋莎莎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徐妹妹,你是几岁进了徐家?名字是谁给你取得?”
“你这是怎么了?”
蒋莎莎眉头紧皱,“快告诉我!”
“我…”我看着她的样子太着急,我也不再说什么,“我是五岁进了徐家,我的名字是公子告诉我他在遇到我的时候,看到我手里紧紧抓着纸条不松手,他掰开一看是两个字,所以就用这两个字给我取了名字。”
“宁妤,宁妤,是个不错的名字。”蒋莎莎听后点点头,随即又看着我,“那你还记得你出现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头否认,“不记得了,谁会记得那么多小时候的记忆呢?”
这个时候,蒋莎莎急得有些来回转圈,“那不应该呀,五岁是个有记忆的时候了,再不济也应该有点印象的,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蒋莎莎听了我的话最后不再转圈圈了,来到我的面前,“嗯,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在这件事上烦恼了,走吧。”
我们相视而笑,互相彼此点头,便一同去找徐灵渊他们。
我们刚准备下楼之际,正好碰到徐灵渊几人,溪秀率先做出动作,“哎,你们回来啦!”
“啊,嗯…我们回来了。”
我尴尬的想要钻入地缝,看样子他们肯定知道了我们出去的事情,我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扭来扭去尬笑着,“你们…也出去了吗?”
蒋莎莎先行一礼,“徐公子,昨夜睡的可还安稳?”
林涯走了过来道:“我去看看店小二饭做好了没,你们先聊吧!”
我们几人点头之交,林涯便走了。
徐灵渊弯了个腰示意,“蒋小姐不必拘谨,我们都是朋友,无须在意这些理解。”
“好。”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徐灵渊便把目光转向了我,“阿宁,昨晚莎莎要带你出去玩,我临时有事没跟着,就让溪秀在后面保护你们,你们没事吧?”
我听后,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他…溪、溪秀昨天也跟着吗?我怎么不知道?”
溪秀闻言笑了一下,“我的隐匿之术不说天下第一,倒也是在这方圆百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你不知道很正常。”
蒋莎莎也跟着说,“是啊,我昨天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徐公子,就跟他说想带你出去看看,溪秀就跟着过来了。”
随后便跟溪秀的视线相互看着,两人点头。
这眼神,不就是溪秀也知道了吗?
“昨天溪秀对我说,你们玩的很尽兴,今天睡的还好吗?”徐灵渊转了个身下楼,“走吧,我们下楼吃饭。”
我看着徐灵渊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他…真的不知道我昨天夜里和蒋莎莎出去的事情吗?
溪秀…难道没跟他说?
蒋莎莎拍拍我的肩,小声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不用太担心。”
溪秀跟了上去,“公子,莎莎小姐和宁姑娘昨天去玩的时候,我在身边看着,她们两个没去什么地方,就在那边赏月呢。”
似是在安慰我,溪秀故意说的大声了点,说我们去赏月和坐船等,若不是我们才是当事人,我只怕是真被溪秀那细腻的演技给骗了去。
蒋莎莎整个人斜靠在我的身上,“溪秀绝对是向着我们的,看样子,徐灵渊也是有事大半夜出去了,他没跟我们说,那肯定是有秘密的。所以据我猜测,他也知道此事肯定也有他不能知道的地方。走吧,别想了,吃饭去。”
蒋莎莎笃定的样子令我安下心来,她先我走了下去,我站在楼梯口想了片刻。
他们下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徐灵渊看着我还没下来,向我招手,“阿宁,快下来,吃饭了,吃完饭,我们去斗场玩。”
被他的声音给回神之后,我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些事情,扶着扶梯下去。
而此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也从下方上来,从我的身边路过却猛地撞了我一下。
我吃痛的看着眼前的人,怒目而视,“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啊!”
谁知他他面带微笑的对我点头示意,便上了楼。
白衣!
他不戴面具了!腰间的玉佩也没了!
我的心中充满骇然,连楼梯都忘记往下走了,骤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他。
在这一瞬间,我和白衣的视线,我在下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而白衣则是面若桃花的看着我。
他在看我的时候,明显是带着笑意的,最终,白衣对我点了点头示意,便不再看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而我,则陷在了刚刚震惊之中,他这次没戴面具了,那身衣服就是白衣所穿的,他身上的剑也是刚刚白衣所佩戴的。
绝对不假!
蒋莎莎刚刚也看到了白衣来的,她为什么没看到!
我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大大的疑问。
我们曾经跟他发生过冲突,明里暗里,方禄羽带着我的时候,我也见过他去执行任务而去杀人。
而且,不仅是传闻中的白衣冷血无情,现实中他几乎也没有这么的面对一个人,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凡是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那为何,今日的他摘下面具了?
“阿宁,下来吃饭了,别愣神了!”
徐灵渊这时对我大声喊道,“我昨天去找城主了,不过没见到她,她让手下给我拿了几张进入斗场的票,快下来吃饭呀。”
“哦哦哦,来了来了!”
我回神之际,咽了咽口水,活动了一下身体,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眼白衣的房间。
我总觉得,他对我的那一瞬间,很像一个人,但具体像谁,我却不知道。
不再去想这些后,我立刻下了楼,去了徐灵渊那里,刚巧他们刚准备好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