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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中,纯净与奢靡,圣洁与欲望的对比实在强烈,让每一帧画面都冲突到极致,也美到极致。

所有在监视器前的人,都小小吸了口凉气,显然都被她这样出色的镜头表现力震撼到了。

有人脱口而出,“这是怎么做到的?”

温时还没有出声,周导就好心情地跟他们解释道:“你们仔细看看,看她的脖子和脊背,甚至是腰腿,都在暗暗的使劲呢,不管是体态还是动作,都完美的像是一具雕塑。”

众人这回仔细看,发现果然是这样。

周导继续道:“当你完美的如同一座雕塑一样,那种凌然不可侵犯的圣洁自然就有了。再加上温时极致的表情控制,画面自然就会有这种冲突和美感。”

夸完温时,他还不忘踩了众人一脚,“所以演戏也不光要用技巧,还得多用用脑子!”

温时听着周导在给自己疯狂拉仇恨,几乎想跳起来捂他的嘴。

“都是周导夸张了,我哪有这么厉害。”她赶紧打哈哈。

周导却根本听不出她的意思,“你还谦虚什么。”他伸手把画面调到最后,“看看,看看最后这个眼神,简直是绝了,我相信不管谁看到这个镜头,都会相信这个机器人已经拥有了灵魂。”

画面里,温时垂着头,特写镜头却将她垂眸看向江池邑的瞬间捕捉,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喜悦、期盼、渴求与信赖,但随着她收回目光,这一切情绪又重归平静和隐秘。

这个眼神,说是情绪的转换,可分明就是在人与非人之间转换,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在场的人,虽然各有各的不服气,可也不得不说,温时绝对不是他们先入为主的草包花瓶,这根本就是天赋顶级的演技怪物。

也不知道网上那些该死的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温时自己也明白,她跟之前的变化确实有些大,自己给自己找补,“我也就是找了几个老师,狠狠的磨了一下演技,算是开窍了吧。还需要多跟各位前辈学习呢。”

众人都长了眼睛,知道她这是谦虚,不过心里也确实舒服了些,毕竟比起经验,当然是他们更丰富。

比起有点天赋就目中无人的新人,她这样有天赋还谦虚的,自然更让人容易接受。

可是周导却不给他们面子,“你跟他们有什么好学的,说好听点是技巧丰富,说难听点就是一群戏油子。要跟他们学,你这身灵气早晚得造没了!”

“不不,我还是有很多不足的。”温时手摆的都快成直升机了。

周导笑呵呵道:“是有不足,但好好跟着我,给我做做副导,保证你能学到更多。”

敢情这么夸她,还是打着让她做苦力的主意呢!

温时内心无语。

至于围过来的演员,一个个面色尴尬。

他们原本还想看温时出丑,结果反倒被周导揭了老底,一个个的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了,没多久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

这个摄影棚的布景耗费了很多功夫,租用一天的费用也惊人,在这个场景下的所有戏,需要集中拍完。

等调整好,副导演示意周导可以继续拍了。

周导点点头,喊了声,“卡!”

接下去的剧情,就是江池邑在晚宴上跟这些人周璇的场面。

从刚才调戏温时开始,他对杜克伯爵不愿意把玩物给他的行为非常不满,虽然当先没有说什么,但却一杯一杯的灌酒,在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开始当众发酒疯。

温时从画面里看着他拎着酒瓶,身体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撞破了许多碗碟和花瓶,冲着众人说着各种粗鲁调笑的话,不时发出些笑声。

明明是极为粗俗的模样,可是由他演绎出来,就是带着一股恣意与狂放,一点都不会令人讨厌,如果观众会讨厌,也只会讨厌那些阻止他,对他露出鄙夷神情的那些人。

他们觉得自己是在看一个小丑,殊不知,真正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是他们。

因为这个发疯的男人,总会在疯狂的间隙,流露出理智又冰冷的眼神,那是比他的疯狂,更能摧毁一切的力量。

从他开始发疯,到被人带出去,有整整三分钟的长镜头,三分钟里的每一帧,江池邑的演绎都堪称完美。

几乎没有人能从他的身上移开目光,更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他的魅力,在镜头下,他就是国王,所有人都要向他臣服。

温时还在一帧一帧的看他的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下了戏的江池邑已经走到了她的附近,还在脑子里继续碎碎念。

“刚才周导还说我身体控制能力强,江池邑比我更变态,看他的每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戏剧张力简直爆炸,如果不是知道他全部职业生涯,我一定会怀疑他是演音乐剧出身。”

江池邑听得脚步一顿,有些讶异的想:她竟然还会夸自己呢?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温时完全不知道江池邑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心里还在想:“要不说他是最年轻的影帝呢,这天赋简直绝了。这可是一个人的长镜头,要保持情绪一直高涨,动作始终流畅,反复看了这么多遍,我竟然找不出一点他不完美的地方。”

“要是我,我也不能保证这么完美的完成。连我都自愧不如,其他人看完还不得去跳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听她夸自己,江池邑确实有些高兴,可是被人这么毫不掩饰地吹彩虹屁,他的脸也有些发烫。

“只是……”

还有只是?江池邑忍不住屏住呼吸。

“只是,要是露出点锁骨就更完美了!”

江池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由地咳起来。

背后突然传来咳嗽声,温时被吓了一跳,一下回过神来,扭头就看到江池邑站在自己背后。

“江老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大声控诉。

江池邑压住喉头的痒意,有些咬牙切齿道:“温老师又没干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温时莫名有些心虚,面上却不肯示弱,“要不是你突然出声,我怎么会被吓到。”

“呵……”江池邑黑眸沉沉地看她,“温老师自己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