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位叫罗洪的人一篇话后,陆云谏明白了皇太孙为何要让他帮忙了。
皇太孙晚他们离的京城,目的地是苗地,去的时候一切还好,虽然也露出了行踪,但好在发现的都是皇上这边的人,所以一直到办完事往回返。
在快到莱县的时候,他们从苗地回来的路线是要路过一条山道,平日里虽说走的人也不少,但终归是险俊了些。且不知何时皇太孙的行迹走露了风声,被一伙人盯上,而这伙人全不似前面几次,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而且带着杀气。
走到那山道之时,那伙人从山上冲了下来,双方交起手来,互有伤亡。皇太孙受了伤,当然是替身,但那伙人并不知道,以为是真的皇太孙受了伤。
大家抬着受伤的“皇太孙”进了莱县,到了观音山。这观音山是皇上留给皇太孙的一个据点。因此,那伙人是怎么也上不来的。
但也不可能就这样耗着,总要想办法回京才行。正在这时,线人传来说陆家五爷往莱县而来,皇太孙思量后,心生一计。着人打听陆云谏此行所为何事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由着陆云谏假意护着“皇太孙”到青州,然后请医问药,治好“皇太孙”,然后带着“皇太孙”回京。 这边真的皇太孙待那伙人被陆云谏转了注意力后,便可继续上路,金蝉脱壳。
陆云谏明白,这件事,他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不但应了,还要做好,不能让那位“皇太孙”出一点意外。
而皇太孙刚才提起端贞县主来,也是在试探他,不,确切地说是试探陆家,是否打算站到他这边来。若是他说端贞县主合适,那就表示,陆家可以站到皇太孙队伍中来,若是他说端贞县主不合适,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罗洪细细地说完后,陆云谏点头道:“明白了,不知李公子准备留下多少人跟着这位?”
罗洪惊讶于陆云谏的反应能力,不拘言笑的脸上柔和了许多。
“越多越好,越多才能让人越相信。”
“那李公子这里?”
“没关系,你们吸引走他们的注意力,这边便安全很多,而且这观音山上还有很多高手,公子会带了走。”
陆云谏想到刚才那个小僧,的确是这样。
于是点点头道:“那我何时带他走?”
“不急,陆五爷今天好好回去休息,一切按原定计划来就好。明天走的时候,你来就可以,到时候自有人安排。而且不必着急,就和平日里一样,越是这样,那些人才会犹豫不定,公子才会更安全。”
“好,我明白了,这个人着急回京吗?”
“嗯,八月初回即可。”
陆云谏算了一下时间,还有一个半月,除去路上的时间,自己在青州可以呆上十天左右。这个期间,二嫂应该可以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
“如此,辛苦陆五爷了。”
陆云谏连称不敢。
罗洪引着陆云谏向其中一间屋子走去,边走边道:“陆五爷胆识过人,有魄力,有才谋,假以时日,前程不可限量。”
陆云谏又连称不敢,说话间已到了屋子外面,里面的人仿佛在外面装了眼睛一样,陆云谏刚到门口,皇太孙声音就传了出来:“陆公子请进吧。”
冯莹一开始等的十分焦急,但过了一阵子好似没有意外后,慢慢地让自己平复心情。
李林也过了最开始紧张的劲后,与冯莹一左一右地坐下,两个人没有说话,也不敢喝桌子上的茶,就这样坐着。冯莹感觉好象过了快三四个钟头的样子,还没见陆云谏出来。
她实在坐不住,站了起来往外张望。
这边陆云谏跟在皇太孙后面走出屋子。
皇太孙脸上带着微笑道:“前两次见你,便觉得你是个心思通透之人,耐何那时时机不成熟,便没让楚老四与你多说什么。我还想着你何时能识破我的身份,会用什么法子,没想到你观察的还是很仔细的,只凭我与二叔的长相和那个玉佩,哈哈,嗯,很好。”
陆云谏得了皇太孙的夸奖连称不敢,“小民与家父和兄长私下里猜测李公子,实是大不敬,还请李公子恕罪。”
“哎,这是哪里话,你能猜出我的身份,这很好,若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倒要怀疑我的眼光了。”
陆云谏心里倒吸一口气,这么说这皇太孙早就注意上自己了?
“李公子,小民请李公子示下,今天的事,我可以如实和兄长说吗?”
“那是自然,不然你如何解释这些事?而且你不但可以说,我还想去见见你那位表妹呢。听说是你的意中人?”
陆云谏这会子更加是倒吸凉气了,这皇太孙是怎么知道这许多了,自己与冯莹表明心迹也是这几天的事,他难道时时派人盯着自己?
皇太孙似是看出陆云谏的不解,极有耐心地道:“这没有什么,我有一支庞大的信息队伍,遍布全国,那是祖父留给我的。我即要用你,当然要打听明明白白才好。你放心,只知道这些,你们平日里如何,我是不知道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陆云谏恍然大悟。
冯莹这边第N次站起向院后望时,只见陆云谏极恭敬地跟在一人身后往这边来。李林也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