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带着小芳老师,飞到了当年楚楚所在的位置。他们藏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旁躲着观察。这时楚楚正在张望着,好像在等什么人。突然远方的草丛里,弹跳出一个眼熟的胖子,果然是陈聪。
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见楚楚转身、淡定且决绝地、将背包向悬崖下甩去。她一转身,瞬移弹跳进了陈聪来时的草丛,而陈聪则往卫生间方向跑去。
“天呐!所以她当年没有摔下去,他和陈聪是什么关系?”小芳老师很震惊,捂着嘴不敢出声。
她惊讶于这两人的行为,也惊讶于一向稳重温柔的楚楚也会功夫?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是不是人?
“走,快跟上去。”严君拉着她飞过去。只见楚楚走到了,刚刚陈聪布置好的阵法圈中。圈里一柱强光闪过,她消失在里面了。
“她这是凭空消失了吗?”小芳老师问。
“她,应该是,实体穿越了。”严君走到圈里,蹲下看了看,发现周边的草烧焦了一圈。
“那现在怎么办?”小芳也蹲下来,摸了摸草灰。
“现在唯一能唤醒曲杰的方法,一就是直接找年轻的他来重看一次当年的真相。二就是去找到楚楚,让他们见一面。”严君站起。
“哪个做到的可能性大一些?如果选择让他看,结果会怎样?”小芳老师问。
“让他看,会死得更快吧。对了,你和陈聪还有联系吗?”严君思考片刻,突然想到这个关键人物。
“他的联系方式倒是没有,但我知道,他老家在哪。”小芳老师说。
“现在只能去找他了。”严君施法,两人穿越回了现实。
此时祝欢已经抱着剑,睡得很香。这几天的遭遇接踵而至,让她一直没有休息。“让她睡吧,你先去吃点饭。我找前台租辆车,待会出发。”严君和小芳说着,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门。
祝欢在行驶的路上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小芳老师前男友家。”严君开着车,笑着说。
小芳老师一拍额头:“我真是。。。嗨,啥也不说了。丢脸丢到家了。”
“你说的是那个矮胖子?”祝欢回忆梦境里的男人,他的样子记不太清了,但是身材特征很明显,“话说回来,小芳老师,你那个时候那么好看。你当初怎么会看上他?”祝欢问。
“一言难尽,不提了不提了。来,祝欢,先吃点面包。还有很久才到哦。”小芳老师递来一瓶水和一块面包。
“谢谢。”祝欢接过吃起来。
“小芳老师的意思是,吃了东西,就能堵上你的嘴了。”严君贱贱地开着玩笑。
“我会打你哦。”祝欢气鼓鼓地说。
“对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小芳老师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人,他不是。”祝欢咬了口面包,报了一箭之仇。
“你。。。”严君笑着,“真记仇呀。”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是神仙吗?”祝欢喝了口水。
“神仙?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个,我一直以为是神话里才有啊。”小芳老师不可思议地说。
“山海经,里面写得各种妖怪,其实都是真的。有一些地仙因为外形和特殊能力,被人类诛杀得所剩无几,所以只能继续归隐修炼,还有一些在你们人类世界苟活。很久以前,我们有着比较详细的资料,但是后来。。。”严君好像想起什么东西,不再讲话,神色变得忧伤。
“后来怎么了?”小芳老师说。
“妖界种族大战的时候,我们战队的仙人支持的那方输了,此后很多记载被删除了,有一些历史也被更改了。”严君说,
“不过我也不清楚太具体的事情,都是从老一辈那的流传下来的。”
“你们神仙,和谁大战?”祝欢问。
“你们口中的妖怪呗。”严君耸耸肩。
“妖怪是什么模样?和你们一样吗?”小芳老师问。
“为了更好地生存,大家都是幻化人的模样。”严君耐心地说。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想继续问下去。严君被问得有点累了:“你们再吵我,待会打起来,我可没有精力保护你们了。”小芳老师和祝欢笑着,对视一眼。
车里终于安静了,严君开车绕着盘山公路,一直开到了一个叫南焦村的地方。他们到的时候是中午,天气很阴沉,村子很寂静,路上没有行人。村口有一块很大的石碑。碑文上写着:寿与天齐,福寿安康。
石碑下面的台阶上,摆放着许多、不太新鲜的、用碟子装着的用来祭拜的水果斋饭等。
“真古怪啊。”小芳老师很惊讶,“我都不认识这是我老家了。以前这里很热闹的。”小芳老师指挥着路线,车子被严君开去陈聪家的方向,他家在村子最靠里面的一个位置。
一路上他们看到的行人,只有零星的几个苍白头发老人,蹒跚地弓着腰走着。“这么多年没回来,我都不认识这些人是谁了。”小芳老师看着擦身而过的陌生面容。
“很正常啊。现在都是这样,年轻人往外跑,留下来的都是孤寡老人。”祝欢分析地说。
“还真是应了书里那句:少小离家老大回,笑问客从何处来。”小芳老师的语气有些悲凉。车子右转后再穿过一条街道,继续向前行驶,又过了一条土路,到了一个住宅前。
这个住宅是青砖青瓦建成的,外围有一圈白墙,宅子正中间是一扇铁门。严君将车停在了铁门口,开了车门给曲杰透气,其他人下了车。
“这里就是他家。以前他家的这个建筑,用的是当时最贵的材料。这些青砖都是官窑烧出的第一批货物。”小芳老师介绍着。
“房子配色是挺好看的,但是我总觉得哪里别扭。对了,你说造型像不像,一个铜钱?”祝欢说着比划了一下。
“还真是啊,你不说,我以前没注意哦。这个房子刚建成的时候,村里的张叔总是一大早就来欣赏这个房子,嘴里喃喃地说真漂亮、真漂亮。”小芳老师回忆。
“张叔现在人呢?”祝欢问。
“他早就去世了,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小芳老师说。
“我们进去吧。”严君推开铁门,三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