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醒过来,看着天花板,脑袋一阵眩晕。“醒了醒了,小朋友,听得到吗?”突然三个脑袋,一男两女,凑近来看她。司徒静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又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睁开眼睛,还是这三个人。
“你们是谁?”司徒静猛地坐起来,抓紧了身前的被子。
“不要害怕,我是这里的院长,他们是院里的工作人员。”一个年迈的老头,摸了摸司徒静的头,“孩子已经退烧了。你去拿点温开水加食盐给她喝。”
“好的。”护士走开了。“这里是哪里?”司徒静四处张望。
“这里是爱康福利院。”一个护士小姐姐贴心地为她垫了一个腰枕。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什为什么送我来这里?”
“我们今早开门,你就躺在门槛上,你身上衣服都烧焦了。你记不记得谁带你来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家住哪里?”一个年纪轻的小姐姐问道。
“不记得了。”司徒静努力回想着昏睡前的事。
“天呐,真可怜。你和院里另一个女孩子一样,也是家里着火,一家就剩她一个。”两个护士窃窃私语。
院长咳了一声,两个护士退出了房间:“孩子,你叫什么?现在几岁?”
“我叫司徒静,刚满八岁。”司徒静说。
“是这样哈,今天下午会有一对夫妻来领养女孩。你愿不愿意参加评选?”院长将夫妇的照片给她看,男士坐在椅子上,穿着西服。旁边女士搭着他的肩膀,穿着一身旗袍。看起来雍容华贵。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搞明白。。。”司徒静对这一切不知所措,她揉了揉太阳穴。
“那你先休息,待会觉得舒服一点了,换好衣服下来。有很多小朋友的,地下还有玩具秋千。”院长将她安置好,悄悄关门离去。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轻轻地抚摸着司徒静的眼皮。
司徒静揉揉眼睛,坐起来看见窗外的梧桐树分外金黄好看。她换好院长准备好的洋装,活脱脱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下楼梯的时候,司徒静四处张望着,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和她同样打扮的女孩子,她正仰着头,透过旋转楼梯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小女孩欢快地跑上来,牵起司徒静的手:“你就是新来的吧,我叫阿诺。走,我带你去玩。”
“你好,我叫司徒静。”司徒静没有挣脱她的手,跟着她去。
“我知道,院长和我说了,你家也是被火烧了。还说咱们同病相怜,让我多照顾你。”小女孩老成得像个小大人。
“是吗?”司徒静反问,更多的像是在问自己。
“嗯,我家就剩我一个了。”阿诺说。阳光普照,梧桐树下,两个女孩,玩着跷跷板,说着心里话。
“好玩吧,哈哈哈”“好玩。”跷跷板一上一下,两个小孩玩得开心,咯咯发笑,银铃般的声音回响在整个院子。
“就要左边那个。”二楼的窗口,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好的,夫人。”院长回答。两个女孩正沉浸在她们的友谊中,殊不知她们的命运将被改写。
第二天,阿诺去司徒静的房间找她,却发现空无一人。“司徒静被领养了。”院长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身后。
“领养?是昨天那些人吗?”阿诺问。
“是的。过几天还有人来,你愿意被别人领养吗?”院长摸摸她的头。
“我想去找她,可以吗?”阿诺眨巴她的大眼睛。
“现在还不行哦。拿着,这是她留给你的,”院长递给她一块长命锁,蹲下和阿诺平视地说,“司徒静说这是她妈妈的遗物,你长大了以后,带着这个去找她,就能认出你。”
“我被领养了就可以去找她吗?”司徒静看着长命锁,正面写着长寿安康,反面是司徒亲启。
“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院里的规定要保密收养人的地址,所以你要想见她,只能出去自己找。”院长拍拍她的头。
“好的,我愿意。”阿诺回答。
为了节约人工成本以及得到报酬,人们往往会在时机成熟时做出相应的利益置换。简单地说,福利院的搞钱渠道就是卖孩子。只不过福利院对外来说显得正规,但也是输出人口的一个渠道,同时拐卖孩子以获得政府的补贴金。
阿诺后来被一对高知夫妇领养走了,丈夫是医生,太太是老师,阿诺被带去了英国的另一个社区生活。
此后,阿诺过得十分幸福,直到高一时,父亲被人冤枉入狱,这个家庭被毁灭性的打击,母亲为夫平反之后,便自杀了。
母亲自杀前,在xx科技公司签订了记忆粒子数据储存合同,阿诺拿到遗嘱后前往基地取出粒子,植入自己的脑子里。
至此,阿诺的脑子里住了一个微型的母亲,指挥着高中生的她完成了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