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走廊里,一位身着职业装、短发巴掌脸的女生被工作人员指引着,她干练利落地,走进郑和办公室。
“郑总,吉娜小姐到了。”秘书说。
“好的。请进。”秘书关了门,秦恒站起身将胡月引到会客处的茶几,南明给她倒了一杯茶:“吉娜小姐,你这次来是想我们帮你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中国哥哥好厉害哦。”吉娜笑着。
“你好吉娜,我是明夕。”我和她打招呼。
“你好,明小姐,我是吉娜。我听说明小姐是在英国修过心理学硕士,为什么回国后没有开自己的心理诊所?”我被她问住了:“这个,我学艺不精,哈哈,还是不要祸害一方了。”
“那不会,明小姐的成绩数一数二的,我猜是因为中国客户人群不多吧?”吉娜接过南明递来的茶:“郑总,您说我说的正确吗?”
“你这么说,是想给她开一个还是怎么样?”郑和将话题抛了回去。
“我的母亲很早去世了,爸爸苦心经营科技公司。我们很早以前都移民去了加拿大。现在我在中国,没有亲人朋友,没有客户资源。所以这一次登门拜访,也是想借你们的春风,如果有幸能达成这次合作,也可以实现双赢。”吉娜笑着说。
“双赢?有意思。我想听听,你所谓的双赢是什么意思么?”南明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狂妄的女孩。
“我可以免费给你们提供人皮,反正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吉娜说。
“那我们能给你什么呢?”南明脸色难看,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秘密。
“我希望明夕可以帮我治好何维的女儿。以我的经验来看,他的养女属于自闭症儿童,可能是早期遭受到了难以言说的虐待。使得她异于常人,有一些天赋,比如说无师自通外语和乐器,也可能是极度聪明洞察人性,但这不是个好迹象。这种疾病如果不尽快治好,极大可能诱发抑郁症、狂躁症或者双相情感等一些更严重的疾病。甚至到最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病情,会自杀厌世,或者分裂出双重或多重人格。”吉娜认真严肃地分析道。
“你那么厉害,自己给她治病啊。”郑和笑着说。
“我没有父亲的指令,是不能管你们人类的事的。”吉娜拿起自己的包,丢下写有一张地址的纸条,转身离去,“我先走了,如果明小姐你愿意和我合作,就来找我。”
何维回到家,南玉正在观察自己新养的宠物蜥蜴,“公主殿下,你今天学习了什么?”他走近南玉身边,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可爱表情。
“叔叔,为什么变色龙可以变色?”南玉问。
“这个老师不是教过你吗?因为它的表皮。。。”还没等他说完,南玉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说,人为什么也要学会变色?”
“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谁又说了什么刺激你的话?”何维紧紧抱着南玉。
“别紧张,叔叔。”南玉拍了拍他的背,“我就是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何维看着南玉天真无邪的表情,心里愈发紧张:“我答应你,十八岁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真的?”南玉欣喜地跳进他怀里。
“真的,我也希望你多交朋友,好好接触这个社会,还有外界的人。”何维轻轻放下她,“好了,以后你不能再这样跳上来了,你已经是大宝宝了,要学会稳重一些。”南玉痴痴地笑着,点点头。
何维给她拿过冰淇淋,他今天看了家里的监控:“今天何琳来说了什么吗?”
“她说要走了,这样子的话,以后我们的观察对象就没了。怎么办?”南玉喂着他。
何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观察对象可以再换的。随她去吧。她也应该回去了。”南玉点点头,两人不再说话,开始享受这宁静的二人世界。
他们像是树和藤蔓,共同依存,相依为命,互相做彼此的精神养分。
何琳此刻正在闺蜜家的沙发上愁云惨淡地喝着红酒,看着电视。闺蜜的红酒台上,放着两人的亲密合影,再旁边是一些儿童心理案件的资料书。
“琳姐,你可真沉得住气啊。”闺蜜拿着一杯酒坐到她身边。
“你说辞职的事?有什么的。”何琳浅尝一口酒。
“你这样可不行,你记得当年你和我说过的话吗?你说绝对不能因为男人不要前途。你现在为了这个弟弟,放弃一切,值得吗?而且,你冷静看待,你对这个男人的爱,只是年少时的依赖来来中国孤苦无依的温暖,他终究给不了你幸福的。现在你老公回到公司了,有什么心结,两个人心平气和地说开了就好了。之后你们再要个孩子,一家人过过小日子,带带娃,happy ending故事圆满不好吗?你弟弟是个有毒的男人。”闺蜜担心地看着她,苦口婆心地劝说。
“你什么都不懂。他爱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我也爱他,不过,你说对了一点,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有毒的男人。我中了他的毒,已经毒入骨髓了,怎么办?现在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就是离不开他。”苏云一口闷了整杯酒,开始哭诉来中国十年来的陪伴,两人如何互相扶持,共患难创业。
“琳姐,你这是分离焦虑症。人都会经历失恋分离。分手是痛苦的,你应该正视它,面对它,熬过去就好了。一旦你在熬过的过程里,和他再次和好,这种痛苦得以缓解。你一开始会觉得很轻松,渐渐地,你会依赖上这种感觉。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和他分不掉的原因啊。你快点离开他,他太可怕了!”闺蜜抱着她,把哄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她闺蜜正在诊所里整理相关资料,突然门口的风铃响了。
“璃川,没想到,你这里的装修风格是少女心啊。我以为依照你的行事风格,诊所的样子也应该是灭绝师太那种道馆的风格呢。”吉娜打趣地说。
璃川也不恼,给她端来一盘茶水点心:“小诊所,招待不周。吉娜您请坐。”吉娜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整个诊所的风格很温馨,像是回到了一个少女的家里,完全不像是心理诊所。
“我没猜错的话,您这次来,是为了蒋南玉的事吧。” 璃川递给她一杯茶。
“我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吉娜浅尝一口,“不错,没想到璃川、你也喜欢白茶。”
“我不喜欢,投你所好而已。” 璃川开诚布公。
“有意思,你这女人。从一个顶尖杀手来这中国当心理治疗师简直是屈才了,还有你这嘴皮子应该去当律师。”吉娜心情大好。“也不是不行,就看吉娜小姐后续给我什么样的客户了。” 璃川笑着,眼角弯弯。
“这样,我找了个公司给你开一个心理咨询室部门,你在那办公,我还想给你找个中国女人做搭档。我把南玉带过去,治疗时间你定,但是过程我必须全程参与。”吉娜说。
“没问题,先按照您的方法试一次。如果不行,就按我的方法来。” 璃川说。
“我的方法有什么不行的呢?”吉娜问。
“那就得看南玉小姐的个人情况了。据我所知,她从来不出门,这次去商务楼接受治疗,很大可能会让她认为自己是被看作为病人。我想她的个性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 璃川抿了一口茶。
“你说的有道理。那先试一次。我先走了。明天上午九点,办公室见。今晚我让秘书把报酬相关合同发您邮箱。”吉娜说着起身出门。
“好的,我送您出去。” 璃川跟在她身后,目送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