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来后,我便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吃食全让服务员送上来,不出门也不回家。
“明夕,开门。”郑和敲着门。
“别烦我!”我回答着,没有动身的意思。
“明夕,你再不开门,我用万能卡了啊?”郑和说。
“你用吧。”我继续躺尸,眼睛只盯着天花板,不说话。
郑和进来,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南明也是你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两个人吵架了?”
“没有。”我说。
“你怎么不回家?南明在找你呢!”他问。
“他找我干嘛?去找他老婆去。”我说。
“他老婆?”郑和坐在我旁边。
“木子夕。”我说。
“什么?女将军?”他将我拉起来。
“是,木子夕,没死。还是我救了她。”我认真地说。
“天呐?发生了什么?南明的官配没死?那你不就是小三了吗?”郑和说。
我被他的言论激怒了:“你说谁小三?”
郑和看我有反应了,耐心地说:“所以,你在担心南明不要你了?还是吃醋木子夕回来了,抢走你老公?”
“我。。。都有担心吧。”我说。
“明夕,振作起来!不要这么丧气,我能感觉到南明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木子夕。而且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郑和说。
“你说的有道理,我应该勇敢面对,不能再躲起来了。”我说。
“这就对了!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明怼怼。”郑和拍了拍我的头,“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如果那个木子夕来了,南明要是被她迷倒了,我就给你打跑她!”
“哈哈,你发神经啊!”我被他的动作逗笑了。
今天晚上,一直下着瓢泼大雨,雷声时不时地劈下来,伴随着闪电,让酒店显得格外孤寂和惨淡。
半夜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了灯光。只有酒店招牌红色的字体,配合闪电惨白的光闪烁着,四十一楼住的神秘客人,一位教授在黑暗时不时中露下脸。
突然,一个身形瘦弱的人裹着带帽雨衣,蹑手蹑脚地在前厅拿房卡,上到了四十一楼,打开了教授住的总统套房门。
雨衣人用手电筒照着教授住的总统套房,这里有书房,有健身房,还有厨房。教授住在里间的卧室,外面客厅是用来会客和研究实验的地方。
当雨衣人找到了窗户边的纸板搁置架子时,教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雨衣人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小心翼翼地掀起幕布一角,慢慢将它掀开。
突然,哒的一声,灯亮了。“啊啊啊”一个穿着绿色戴帽雨衣,穿着黑色丝袜平底鞋的女孩子正在架子面前,她显然因为被抓包受到了惊吓。
“怎么回事,你是谁?”这个七十多岁的白发老人,花白的络腮胡子,穿着一件丝绸睡袍,右手拿着一把德林杰手枪,枪管带着标志性的熟铁加工的膛线,对着女生的头部。
“哇,你吓死我了!突然开灯,我的天呐。”女人自来熟地说。
“你还好吗?”教授关心地问着,但是手里的枪没有放下。
“我得坐下缓一缓。”女孩捂着胸脯,背对着教授坐到椅子上。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教授说着将高仿手枪收好。
“没关系,你能不能,给我一条干毛巾,外面的雨太大了。你看,我头发一直在滴水。”这是一个美丽年轻的女孩子,边说边脱下雨衣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雪纺小碎花连衣裙,穿着黑色丝袜,十分诱人。
“今晚下大雨,外面呀!比修女用的黄瓜还要湿。”她的语气和动作很流畅,不紧张,一气呵成,好像在和一个相处多年的朋友开着黄腔。
“这个给你。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老男人把毛巾丢给她。
“谢谢你不用枪对着我了。”女孩擦着头发说。
“枪只是学生演话剧用的道具而已。”教授走到了幕布遮挡的位置,严严实实地将布脚铺回原位,“不过我能问问你半夜来我住的地方干嘛?肯定不是为了一条毛巾破门而入吧?”
“我没有破门而入,严格来说没有。我男朋友告诉我,可以在前厅拿房卡。所以我就自己开门进来了。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你在。”女孩无邪地仰视着站立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教授问。
“妮娜,我男友是你的兼职司机。”女孩迟疑片刻。
“妮娜?”教授说。
“你知道我不想惹到麻烦。你不会打电话报警吧。”妮娜拽着他的手。
“没事的,妮娜小姐,我是一个善良的人,现在跟我说说你来这里干嘛?”教授问。
“因为我的男朋友,他是您的学生,他特别聪明。他喜欢骑自行车戴围巾,打扮得像哈利波特一样。而且他沉迷于字谜游戏。”妮娜眉飞色舞地说着。
“我弄明白了。”教授说。
“我有的时候也试着帮他解题,可是我一看到线索,我就觉得自己很蠢。因为我完全看不懂,索性用中国话写得了。”妮娜吐槽着。
“你是想说用普通话写吧,你也是学生吗?”教授交叉着手背在身后。
“才不是呢,我,我在面包店打工。我就是人们常说的,智商不够但是情商高的人。”妮娜走了过来,面对面,诚恳地看着教授的眼睛。
“哦哦,遗憾的是,情商高对解谜没什么帮助。”教授俏皮地把枪口对准她,作开枪状。“抱歉,我忘了把它收起来。”教授把手枪放进了书桌的左边抽屉里。
“是吗?可不是嘛,就是这样。反正我男友觉得你就是司芬克斯什么的。你是不是在学生的作业里出字谜。”妮娜问。
“而我就叫做司芬克斯。”闪电照到他的脸上,他和蔼地笑着,“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尤其在学校里。”
“不管怎样,我就想着,如果我能看到这一周的字谜答案的话,那我就可以坐在我男友的身边,说,哇,你看第十八纵行的答案会不会是降落伞这个单词,然后他就会说我很聪明。我只是闹着玩,我很抱歉。”妮娜说。
“我能理解。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渴望得到认可,”教授像父亲一样走近她,抓着她的双臂,“来,和我说说,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妮娜小姐。”
“建筑,建筑学。”妮娜有些结巴。
“建筑学啊,好吧,我是个老师。”教授说着转身走向黑板。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教授。我男友说你是教古典文学的,是不是像飘和风月俏佳人那一类的文学。”妮娜恭维道。
“I teach wild creature without hospital building (我教的是没有医院大楼的野生动物)。”教授搬来了一张凳子,放在黑板面前。
“什么?您说什么?”妮娜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I teach wild creature without hospital building (我教的是没有医院大楼的野生动物)”教授边说边写在幕布边的小黑板上。
“什么???”妮娜问。
“12个字母,一个隐藏的线索总是包含两个解谜提示,句子的开头或者结尾,会告诉你这个字谜的含意,就和你玩普通字谜游戏差不多。线索剩余的部分可以称为文字游戏,也是一个谜语。”教授站在小黑板前,转过身来讲解着。
“哇哦,你是开始和我玩字谜游戏啊。”妮娜惊讶地坐下。
她调整坐姿,翘起二郎腿,以一种比较妩媚的动作,看教授在黑板上写下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