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话,周诚从后院风风火火的跑到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说话的二人,开口说道:“姑娘,我刚才去地里,一路上听到很多村民在议论咱家西红柿和辣椒呢。”
君宁不意外也根本不在乎,对周诚说道:“别人说什么,不必理会。”
周诚看着淡定的君宁,急道:“姑娘,我还听到有几人说,晚上要去偷西红柿。”
知道自己儿子不会乱说,但是这样的话,也不能没有凭证就说,周叔面上严肃的问道:“诚儿,这种事,你怎么听到的?还有,你看到是谁了?”
听到爹这样问,周诚快速瞥了一眼君宁,有些扭捏,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句整话来,君宁无语:“周诚,有话直说。”
周诚捏了捏衣袖,看了爹一眼,快速说道:“我内急,在一处拐角处那个的时候,听到的,没看到是谁。”
周诚说完这句话,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赶紧低下头,盯着地面,君宁肩膀颤动,极力忍笑,周叔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狗狗们跑过来,叼着棉布球示意君宁跟它们玩,尴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君宁拿起狗狗放在自己脚边的棉布球,扔向后院柴棚那里,狗狗们便追了过去,凛凛上前捣乱,几只又玩闹起来。
“周叔,你去找韩叔韩伯伯,让他们再多找些人,天黑后,藏在四周,分两个人去辣椒地。”
“是,姑娘,我这就去,诚儿,你跟我一起,等会儿你详细说说。”
“嗯,去吧,顺便让韩叔他们带上绳子。”
站在台阶上的周婶,皱眉说道:“姑娘,怕是村里不少人起了心思,到时候...”
“原本我也没想着自己种这两种菜,我不过是打头阵罢了。”
种地,有空间就够了,她的目标可不只是这十几亩地的收益,而且,她可以自由到没有任何束缚,但她不会傻到让村里人只能看着她过好日子,她得让村里人的日子也好过,好过到有事时,大家愿意护她一二,就可以了。
周婶松开眉头,看来姑娘早有打算。
“周婶,中午做一个辣椒炒肉。”
“哎,我这就切一些瘦肉。”
周婶走到井边,把吊在井里的背篓拽上来,从里边拿出一条里脊肉,放回背篓,去厨房忙活去了。
君宁往井里注入少许紫灵泉,去后院继续和几只玩去了。
直到晚饭后,周叔和周诚都出去了,君宁和周婶坐在客厅,说着话顺便等信儿。
也许是那几人没想到计划暴露了,也许是没把看地的老头儿当回事儿,天黑透之后,不到两刻钟,周诚就从后门进来,刚锁好门,就在后院喊道:“姑娘”
突然一嗓子,吓了周婶一跳,拍着胸口骂道:“这个混小子,欠收拾”
君宁没说话,笑着倒了一杯茶,看向门口,只片刻,周诚就气息不稳的跑进客厅,君宁将手中的茶杯往前一递,周诚行礼后接过,一口气喝下,说道:“真让姑娘料到了,一共抓到了五个人,有两人去了辣椒地,他们手上都拿着麻袋。”
“人在哪?”
“在村中大树那里,本来想绑回来的,被一些村民拦住了,后来,村长来了,让把那五个人的绳子都连起来,另一头绑在大树上。”
君宁站起身,让周婶留在家里,跟周诚去了村中。
趁着大月亮地儿,君宁远远的就看到很多人围在村中大树那里,还有几个人举着火把。
“各位让让,我家姑娘来了。”
周诚一句话,打断了众人的窃窃私语,都往君宁这处看来,就近的人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地方,让君宁进去。
正在骂那几人的村长,看到君宁,不由老脸一红,小溪村多少年都没有偷鸡摸狗的事儿,如今倒好,一下子出了好几个偷儿,他这个当村长的都觉得丢人。
“君宁来啦”对君宁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村长转头,狠狠地瞪着那几人。
围着的村民们也都看着君宁没出声,他们想知道,这事儿,君宁会怎么处理。
周叔站在被绑着的几人后边,说道:“姑娘,人都绑在这了。”
君宁看到周叔身旁的韩叔等人,笑着点点头,这才将目光转向被绑着的五个人。
五个人里,有一个稍微有点面熟,其余四个,没有什么印象。
“周叔,将他们送官”君宁面带微笑的说出让人心惊的话。
五人睁大眼睛,惊愕的看向几步之外的君宁,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连狡辩或说软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面带微笑的君宁一句话给送进大牢。
周叔得了姑娘的吩咐,就要解开绑在大树上的绳子。
“不行,你住手”一个妇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跑向正要解绳子的周叔。
韩叔上前一步,对跑过来的妇人说道:“韩老六家的,你站住。”
妇人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往这边跑,韩婶子一看这情况,也不含糊,一下子窜出人群就挡在自家男人身前,撸起袖子喊道:“来,看我扇不死你”
妇人的速度本就不快,看到韩婶子的架势,一下就停住脚步,三角眼瞪着几人,喷着唾沫星子道:“不能送官”
脑袋一转又看向君宁,“你凭什么送官?”
“就是,你当你是谁?想把人送官就送官?”一个长脸的老婆子也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到妇人身边,对君宁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做错了事,还有理了?”村长看着走出来的两人训斥道
“哼,村长,老话说捉贼拿赃,我儿子偷啥了?啊?你们说偷啥了?”
“你这是胡搅蛮缠,你儿子,拿着麻袋去人家地里,是要干啥?韩老婆子,你可别说你儿子大晚上的,是去人家地里干活啊。”
人群里有人说道:“可不是嘛,这不就是奔着偷东西去的嘛。”
被堵的没话的韩老婆子,一屁股坐地上,嗷一嗓子就开始嚎:“就是说破大天儿去,我儿子也没偷没抢,谁都别想把我儿子送官,你赶紧给我儿子把绳子解开,不然我就去你家吊死。”
村长一看韩老婆子撒泼,沉了脸,吩咐身后的人:“去把族老请来”
听到这话,韩老婆子顿了一下,嚎的更大声了“请谁来我也不怕。”说完这句又指着君宁喊道:“姓君的,你不放了我儿子,我今晚就去你家上吊。”
君宁点头“那你现在就去吧,我家有绳子。”
正在大喘气,准备继续干嚎的韩老婆子,被君宁一句话噎得没反应过来“嗝,什,什么”
君宁依旧笑着,重复道:“我说,你现在就去我家上吊吧,我家有绳子。”
村民们都惊了,好歹是一个村子的,君宁这话说的也太狠了。
“君宁,你凭什么这么狂妄?居然敢这么说我娘,你等着,看老子不打死你。”被绑着的男人,叫嚣着挣扎着。
没理会男人,环顾一周,在火把和月光的映衬下,目力极好的君宁将众人的表情看的很清楚。
君宁忽的收起笑容,半垂眼帘,淡淡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