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宁将张家娘俩“照顾”的面面俱到,娘俩也“感激涕零”的声嘶力竭,“哭的”整个脑袋都肿了。
“君宁,快住手,打几下就行了。”小跑着过来的村长喊道
“哎呀,消气了就行了,仔细手疼。”韩婶子跟在后边心疼的劝道
村民们...咱村有个好村长啊
君宁听话的停手了,她可不想在家门口闹出人命,再说这娘俩还有用呢,跟村长两口子打个招呼,君宁朝院子里喊了一声“周婶,打一盆水来”
“是,姑娘”
院子里等着自家姑娘吩咐的几人,赶紧动起来,提井水的,端木盆的,拿澡豆擦手巾子的,几个蹲坐在一边的狗狗和老虎,只眼巴巴的看着,它们被君宁命令,不许动。
周诚端着水盆,周叔手中的木盒子里放着澡豆,周婶手上捧着擦手巾,三人走到院门口,一一上前一步,伺候姑娘洗手
村民们...
张家几人...
村长两口子...
周诚端走木盆,搬了一把椅子回来,君宁给了周诚一个赞许的眼神,慢悠悠坐下,这一波操作下来,13装的很成功,看一众人的表情就知道,尤其站在最后的一脸惊恐的君家几人。
看来,以后在村子里,自己能彻底清净了。
张齐氏和邹婆子,趁众人注意力都在君宁打人的事情上时,一点一点挪到了墙边...恨不得此刻自己是透明的,生怕君宁那个凶悍恶女看到自己。
“里系春长?里要葛呃们做者啊”张刘氏往村长身边爬,哭的那叫一个涕泪横流,看的众人一阵恶心。
君宁...完了,中午饭不想吃了。
张全像一条死狗般跪趴在地上,没个动静
村长心中有些没底,别是被打死了吧,往前走几步,扒拉着面朝下跪趴在那里的张全。
张刘氏顺着村长的脚步,回头看去,就看见自己的儿子,一动不动的被扒拉倒了,顿时吓得,也顾不上疼痛,大叫一声,就扑在儿子身上
“噗,咳咳咳”本想装晕的张全被亲娘一压,哪里还装的下去,胸腔被压的直咳嗽
还没开始嚎的张刘氏一下子愣住,然后赶紧挪开身子,好让儿子缓一缓,知道儿子没事,张刘氏就盘算着自己和儿子被打的这么惨,先要些银子,再找人收拾君宁这个贱人。
君宁看出张刘氏想说话,也猜到了要说什么,无非就是给个交代和赔偿之类的,君宁可不打算给张刘氏开口的机会。
君宁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村长,她们几人来了以后,先是毁我名声,后又恶心我辱骂我,我这才没忍住,打了她们两下”
众人...嗯,很多个两下...
村长很认真的听着君宁的“不得已”,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张刘氏气的将肿的厉害的眼睛都撑开了,双手捂着红肿的脸蛋,大声喊道:“你个贱人,你...你说谎,你不得好死。”
“呀,能利索地说话啊?我说谎?你以婆婆自称喊我儿媳妇,不是毁我名声?劝我去你家,不是恶心我?最后,你没骂我?”
“我没有”张刘氏直接不承认
“这里这么多人,你不承认就行了?”
今日过来本想着重归于好,现在这般光景,绝无可能了,要点银子是正经,浑身都痛的张刘氏,眼睛转了一圈,吓唬道:“报官,我要报官抓你”
村长不想事情闹大,毕竟君宁将人打得不轻,看向君宁,仿佛在问,你看怎么办?
君宁一咧嘴,扔出一句话“村长,我要报官,他们张家,先是骗婚,后又无故休妻,我要让他们收回休书”
听到这,村长都傻了,什么骗婚?怎么无故休妻了?不是因为三年无所出吗?
村民们也发懵,这话什么意思?
听到君宁这话,张刘氏也顾不上痛了,红着眼睛嘶喊:“骗婚?谁骗婚了?明明是你生不出孩子,我张家才休了你,哪里来的无故休妻?你个贱人,你别想污蔑我张家。”
张全快速看了君宁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缩着脖子面色难看的一声没吭。
看热闹的人发现了张全的不对劲,这种时候,这男人都不吭声,肯定有问题啊,难道君宁被休这事儿,另有隐情?
君宁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内心不是多么开放,但是和古代人相比,说点儿男女之事,也不至于羞于启齿,何况,只是说一句话。
“张全,他根本”
张全一看君宁真要说来,突然爆喝一声:“君宁,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村长”
张全又一次打断君宁说话,咬着牙道:“难道你不怕丢人?”
君宁不再搭理他,继续说道:“村长,张全他...根本不行,所以我要告他骗婚。”
君宁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正常的音量,让村民们都听到了,这句话,像热油滴进了冷水,村民们的惊呼此起彼伏。
“什么?”
“我的天娘啊”
“我的亲爷啊,这,这张家也太坑人了”
“君宁差点儿被冤死了”
“什么差点儿,就是冤死了,只是老天有眼,让人又死而复生了。”
“真的是,老天开眼啊”
张刘氏先是大脑一片空白,后又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心里渐渐发凉,却又不愿意相信,一脸惊慌又疯癫的抓着儿子的衣领摇晃道:“全儿,你说,那个贱人是说谎的,你都领了个大肚子女人回家了,你怎么会...全儿,你说话,你快说啊”
张齐氏和邹婆子被惊的,张大眼睛嘴里都能塞个鸡蛋,我的天啊,张全不行?那,那个孩子不是张家的种,张全是知道的?这...为了遮掩这件事,宁愿养着别人的种?这张全脑子有毛病吧!
“全儿,你说话啊,那个贱人说的不是真的,你快告诉娘,不是真的”
“够了!哭什么哭,若不是你非要来找这个贱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都是因为你”
张刘氏被儿子的话惊住了,片刻后,呼天抢地的哭嚎“你倒是跟我说啊,咱们早点医治,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啊,天爷啊...年轻时死了男人,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儿子,居然怪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君宁不愿意听张刘氏哭喊,回头说道:“周叔,套马车,咱们现在就去衙门”
“君宁,你若敢告状,我就杀了你,不,杀你全家。”
“村长,你听到了,张全威胁我,麻烦你找几个村民跟我一起去,为我作证”
“张全,你当着我们的面还如此狂妄,当我们小溪村没人了?”
张全咬牙切齿:“这说到底是家事,与你们小溪村有什么关系?”
“那是以前,现在,你们和君宁没关系,而你冤枉君宁,还威胁君宁,我们小溪村的人就得管!”
“对,还能让你们上门欺负人了?想得美。”
“对,见官,打他板子”
“太缺德了,自己不行,还往小溪村的闺女身上泼脏水。”
“可不是,丧尽天良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