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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谨慎地没有选择直接在海里面游泳去往厄里那斯,但是如果真的要追踪美露莘们找到的痕迹追踪大盗游鳞的话,又不可避免的需要潜水进入厄里那斯深处。

总之当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莱欧斯利的表情着实算不上太好,因为这代表着不得不把衣服弄湿了,裸泳毕竟有伤风气。

此时此刻,喻水与莱欧斯利一起站在厄里那斯的海岸线边缘,身后即是整座岛屿,包括岛屿上面的许多大型荒芒塔,以及一些丘丘人部落。

阿蕾奇诺给他的有关于瓦谢残党的盘踞地也不可能是在厄里那斯地底,已经近在咫尺了…

“公爵大人,不如先在地面上搜寻一番吧?毕竟已经过了几天,大盗游鳞应该已经苏醒了,说不定会在厄里那斯地面上行动。”

“你是看出来我不想潜水了么?那好吧就听你的,分头行动?”

“嗯。”

喻水用肯定的眼神回应着莱欧斯利。

他们彼此都不担心彼此,毕竟喻水觉得这座岛上应该还没什么东西威胁得了莱欧斯利,公爵见喻水许可分头行动,当然也相信他有办法应对路上的危险。

因而…一场表面上为了搜查,实际上各有打算的行动开始了。

嗯?如果你要问莱欧斯利的任务是什么…

其实之前那封由莱欧斯利亲自取回的信件里面,并不单单只有克洛琳德给他的调查结果,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他们调查到的有关于瓦谢残党的据点消息。

莱欧斯利来到厄里那斯的第二个目的,便是帮枫丹廷清理一下这些隐匿在厄里那斯的瓦谢残党,是克洛琳德找他帮忙的。

她带队去处理枫丹科学院附近的据点了,厄里那斯的就交由莱欧斯利处理,清扫完成后很快就会有警备队的人来带走犯人。

目的其三…还是和喻水有关,如果几天之前那些流言的开端是因为喻水心疾的发作的话,那为什么送去医务室的时候,喻水一丝不挂?

还是很可疑啊,之前被某些莫名其妙的醋意与发烧扰乱了思绪,居然在不久之前才留意到这件事情。

如果他真的身份有问题,那么绝对不会放过这些试图袭击它的存在,按照大盗的处事风格,会直接把这些人杀死。

啧…要么就是喻水撒谎了,那流言内容是真的!只是一想到此处,莱欧斯利脸色就瞬间黑了一瞬。

还是不胡思乱想了。

……

喻水并没有选择以自己的身份行动,他在厄里那斯地面上的一处温泉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地下基地,里面放着几身行动服。

不再是夜行衣了,整体是白色鎏金的行动服,浅檐的兜帽之下金丝眼镜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辉映光芒,属于大盗的另一身行头。

杀人的时候还是要穿上白色的衣服,好好享受血红把白衣浸透的场面。

瓦谢势力的残党在厄里那斯一共有三处据点,两处分别位于南北海岸线的山崖上面,一处位于岛中央的地底,轻盈的爬上高山远远眺望的喻水已经看到了那隐匿在山石当中的基地入口了。

“啊~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些另外的东西在岛上游荡…那紫色的阵法和悬浮的奇怪圆球球居然还在那儿?”

那些阵法喻水曾经偶然来到厄里那斯的时候曾经留意过,那里面的力量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太难接受的存在,名为隙间原体的魔物并不攻击喻水,他也便懒得在乎了。

倒是阵法里面出现的兽境猎犬见人就咬,被咬上一口还挺疼的。

“还是走吧,我的目的不是你们。”

用力往天上一跃,白衣的身影便与太阳的光芒融为一体了,风之翼也难以用肉眼窥见。

至于远处基地里面的,正在巡逻或是正在制造乐斯准备运输贩卖的残党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死神已经降临。

“哎,理查斯,你说这批货卖出去,咱们能赚多少摩拉啊?”

“差不多四五百万吧,够咱们弟兄分了。”

枫丹天空之上亘古不变的阳光,照耀着其下正站在据点入口处闲聊的二人身上,他们二人光看外表就像是两个最普通的枫丹路人。

如果忽略他们衣襟中藏着的枪支以及身后跟着的没有编号的机械犬的话。

那个看上去胖胖的家伙说到此处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瓦谢那个蠢货这二十年来研究了这么多的东西,创造了这么大的利益,居然格局还是局限在复活女友上面,有了这么多钱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所以说他死了啊,但是剩下的这些东西还能造福我们,真算是死得其所了…哎,理查斯,你说,那个之前一直追着我们我们杀的大盗游鳞,死没死啊?我还是有点怕。”

“怕什么?我们能打中他一枪,就能打中他第二枪,直到他死的不能再死为止!”

话语说的倒是越来越狂妄了。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注意到了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性正在无声的靠近他们。

“你谁啊?!”

“啊!两位大哥别激动,我只是想找你们问个路罢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太习惯厄里那斯的路!”

白衣男生的声音很年轻很好听,虽然看不见他的样貌,但是这一听就是小白脸的声音还是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想法,不动声色的走到了白衣男生的身边,包围住了他。

“问路?小子,你要问什么路啊?”

枪支已经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杀人劫掠了。

但是他们看见面前的男生微微的弯了下自己的嘴角,那笑容看上去很邪,很魅……也很危险。

“我要问的…是你们的死路!”

“?!”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两束水流从喻水的身侧猛然掠过,割断了二人握枪的手腕的同时,也划过了他们那脆弱的脖子。

水流回归喻水双手,两柄黑色的短刃上甚至没沾上任何的血腥。

被割断的脖子在此时此刻好似化为了两束喷泉,血红色喷溅而出的鲜血染污了喻水的白衣,滴落在了他仍旧微扬的嘴角上。

伸出舌头舔舐掉了那滴血液,甜涩的铁锈味让他的神经兴奋…呃,心脏又隐隐作痛了。

周围那些无编号的发条机关被喻水惊动,机械的嘎吱声响听的让人烦闷。

“…给我安静点,漩浪奔涌!”

……

战斗一共持续了两分钟左右,最后留在案发现场的就只有两具断头尸体,一地的发条机关残骸,还有无须多时就会消失在阳光下的水渍。

喻水就像是一个鬼魂一样,无声进入了那看似严密的据点,此时此刻他不是大盗,而只是一个冷漠的刽子手。

说起来,之前旅行者发现的原始胎海上涌形成的池水已经被他掩埋霸占了,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胎海水。

难不成在厄里那斯,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