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先生。”
卢马斯足足过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缓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盯着苏明看了几秒,最终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你这个魔术,实在是太……太……”
他的脑袋里面不断思索着形容词,最终,又想到了一个不久前刚学到的龙国词汇,直接用龙国文说了出来:“牛逼!”
他的一张脸,一下子涨红不已,不过因为皮肤实在太黑的关系,涨红了也根本看不出来。
亏他之前一直没将苏明当成一个战斗力来看。
那些家伙都冲上来动手了,苏明还能悠然自得的在那里喝酒吃花生米,他也认为这是因为苏明知道他的厉害。
直到这一刻,卢马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多么的可笑。
自己误打误撞碰到的这位翻译先生,绝对是一位妥妥的大高手啊!
他早就听说遥远东方的龙国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说,遥远东方的龙国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了。
“现在可以好好喝酒了吧?”苏明冲着卢马斯微微一笑 ,重新拿过一只酒杯给自己倒了半杯茅台,同时往卢马斯面前的酒杯里面也倒了半杯。
“可以……可以了……”
卢马斯连忙端起了酒杯,见过了苏明刚刚展露的这一手之后,他在苏明面前,不由得多了几分局促。
这是他这种从小练武之人,对于强者的本能畏惧。
“哈哈,别这么紧张啊副酋长,放松点,来,走一个。”
“好,好,走一个。”
“砰!”
二人再次开始叽叽哇哇的说着他们的“鸟语”,一边说笑,一边吃喝。
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紧张和着急。
然而周围的那些吃瓜群众们,在一旁看着,却是着急坏了。
不过他们也都只敢在一旁干着急而已。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相劝,包括餐厅的老板。
潘涛几人,此时也没有继续对他们叫嚣。
彼时,六香居餐馆整个二楼大厅,陷入到了一片相对的之中。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份暴风雨前的宁静,维持不了多久了。
……
“许老,您之前说,要对我说什么事情?”
松海的一条高架桥上,一辆黑色高级商务车正在行驶。
商务车上坐着的,正是齐国良,许鸿文,齐清蒙,沈倩,陈莹五人。
齐国良跟齐清蒙都知道如今的康宁集团是多事之秋。
在安全防卫方面,他们也可谓是下足了血本,商务车的前面,后面都分别有一辆保镖车。
而商务车上,负责的开车的司机,以及坐在副驾驶的那位,也都是训练有素,身手不俗的保镖。
而这,也算是如今的他们,不管走到任何地方的基本标配阵容了。
“齐先生,可否把你的手给老朽看看?”许鸿文看着齐国良说道。
“当然可以。”齐国良立即将手伸了过去。
许鸿文二话不说,手指搭在了齐国良手腕的动脉之上。
一张老脸之上,神色渐渐的变得阴沉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对齐国良:“老夫前番果然没有看错,齐先生……你果然是身患重疾啊!”
“你可知道,你的心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许鸿文还以为他这一番话说出来,齐国良,包括这车内的几人应该都会产生极大的反应。
他行医多年,每每为病人诊出重疾,宣告出来,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们,突闻噩耗,都不可能还能保持稳定的情绪,对此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此时车内一群人听完他的宣告,竟然都是面无波澜。
这令许鸿文感到很是意外。
如果看来,他们应该是早就知晓齐国良心脏这个问题了。
而这同样是许鸿文感到费解的地方。
虽然只是大概诊治了一番,许鸿文便对齐国良的心脏问题的严重程度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
他的这个问题,绝对不是寻常医者能够治疗的。
他自负自己的医术,别的不敢说,在整个江省境内,当是没有能出其右者。
按理说齐国良既然知道了自己身患如此致命的重疾,自己今天主动上门,他没有理由不请自己为其诊断治疗一番啊。
“许老果然是慧眼如炬,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任何隐疾,能够在许老的眼皮底下遁形。”
齐国良直接用一波彩虹皮,来默认了他早就知道自己心脏问题这一事实。
“是啊许老,父亲的病,我们之前就已经知晓了。”
齐清蒙也在一旁附和道。
“原来如此。”许鸿文微微颔首,齐国良的这个病情想要治愈不易,但诊断出来却也不难。
“许神医,冒昧问一下,我父亲的病,您可能治?”
齐清蒙忍不住看着他问道。
虽然苏明之前说了他能治父亲的病,并且也答应了会帮父亲治疗。
可齐清蒙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一来那家伙现在好像很生自己的气,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
二来,对于苏明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够治好父亲的病,她也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
他之前是凭借一手针灸之术治好了肖云海不错,可他能够治好一种病,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治好所有病。
既然许鸿文都主动提到了这个话题,齐清蒙当然要试试。
如果许神医有把握,也愿意出手治好父亲的病,这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面对齐清蒙提出的问题,许鸿文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再次将手搭在了齐国良的手腕上,更加认真,更加细致的诊治了起来。
“嘶……”
他越诊,面色就越是阴沉,最终摇头,苦笑道:“齐先生的心脏之疾,已入膏肓,老朽只能尽绵薄之力,开几副药调理一番,尽可能的减少发病频率,为齐先生争取一些时日。”
“若说彻底治愈,老朽才疏学浅,没有这个本事。”
他虽被无数人尊称一声神医,却也只是比其他寻常医者能够多治一些病而已,并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许鸿文一番话说完,发现齐国良的面色依旧没有太多变化,似乎对于他自己病情的严重程度,也是早已知晓。
同时,许鸿文还发现齐国良冲着自己张了张嘴,似是欲言又止,忙问:“齐先生可是有什么话想对老朽说?”
齐国良沉吟了几秒,悠悠开口:“苏明说 ,我这个病,他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