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向顽劣不服人的九皇子难得自愿受罚,实在是难得一见,于是在朝扶华和谢烜跑圈时四周围了不少学生。
不过没过多久夫子就来讲课了,学生们只好回到书斋。
跑完三十圈后,谢烜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气息不稳的说道:“朝扶华!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跟你生气,你太没兄弟情义了,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我…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朝扶华比他的情况好一些,但也是一直在喘粗气大汗淋漓,连额前的一些碎发都浸湿了。
“说话这么大声,我看你还挺有力气的,再跑个三十圈应该也没问题。”
谢烜咬牙切齿,“我看你是想要跑死我!你…你今天究竟是抽什么风?虽然严夫子一向严厉,但如果你像以前那样坚持,他也不能强逼着你跑圈的。”
朝扶华看着他:“一脸深沉,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你、不、懂。”
谢烜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谢烜。”朝扶华喊道。
谢烜没好气道:“干嘛?我告诉你,就算你请我吃锦香楼我今天也不会原谅你的!”
锦香楼是京城里最豪华的酒楼,价格昂贵,普通人可吃不起。
就连当官的俸禄比较少的小官员,平常也不舍得去吃。
听说大厨的手艺跟宫里的御厨一较高下,还听说皇上也悄悄的去吃过,于是这锦香楼的名气就越来越大了。
价格自然也昂贵了一些,但依旧供不应求,毕竟这世上还是不缺有钱人的。
“你想得倒挺美,你出资的话,我倒是可以请你去吃锦香楼。”朝扶华白了他一眼
谢烜哼了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没良心的?“你刚才喊我名字干嘛?就是故意气我吗?”
朝扶华:“你说如果有一个人把你的手心打红了,你要怎么办呢?”
“啊?”谢烜一脸懵,“什么打手心,有人打你手心?谁这么大胆?不过不管是谁,那肯定要打回去啊,以你的脾气你还能忍着。”
朝扶华:“我忍了。”
“………”谢烜倒吸了一口气,十分好奇这位敢打朝扶华并且没被打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难不成是皇上打了你?父亲打儿子那倒是理所应当。”
朝扶华摇头,“不是父皇,对方是一个我不想回手并且想示好的人。”
谢烜想破天也没想出来这个人是谁,因为平日里和朝扶华唯一朝夕相处的就只有自己了。
而其他时间就只有朝扶华在宫里的时候了,难不成朝扶华是看上哪个小宫女了?
前不久他就看了一个话本,里面的主人公就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宫女和霸道王爷邂逅了。
谢烜一脸八卦的问朝扶华是不是也这样。
朝扶华面不改色,“没有,你想多了。”
谢烜张了一下嘴,正想要再追问些什么,朝扶华却一脸不耐烦。
“与你无关,不要多问,再问我就打你。”
谢烜:“…………”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烜话锋一转道:“既然你忍了,那就说明是真的想与对方交往,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如卖个可怜,装个惨,博个同情和对方的愧疚之心,话说你被打哪里了?”
朝扶华立马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谢烜,“虽然你人有点傻,但话说的还是有点道理。”
“走吧,回书斋。”
*
两人回到书斋,正在讲课的夫子看到两人身子抖了一下。
尤其是在朝扶华对他行了礼,还问了句好后,身体就更抖了。
朝扶华看着夫子那样开始暗自反省,他以前究竟是有多可怕?看把夫子吓的,以后一定得改。
一整天下来朝扶华都没有找事,而是老老实实的听夫子讲课。
隔壁女子书斋的两位公主也十分吃惊,还趁着中午在饭堂吃饭时特意跑过来,看看自家九哥是不是被人夺舍,还是说被人威胁了。
朝扶华懒得搭理她们。
宫里的皇上和皇后听了这消息后都十分高兴,还是国师厉害,这才一个多月,儿子就开始认真去学院念书了。
皇上一高兴,金口一看,白徵羽就得到了一堆赏赐。
“原来帮皇上教儿子这么有用,这些赏赐够普通人家吃喝不愁三辈子了,这九皇子可真值钱。”
一旁的寄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这些赏赐,好多金银珠宝,还有这些绸缎料子可真好,做成衣服穿一定很好看。
就连寄尘神色都不一样了。
白徵羽笑了笑,也赏了他们一些珠宝,包括行宫里的其他人也都得到了一些小赏赐。
而那些绫罗绸缎,也让他们一人选了一些拿回家去。
大家都十分感激白徵羽,国师可真是个大好人。
送赏赐的公公前脚离开没多久,朝扶华后脚就过来了。
他没让谢烜跟着,但谢烜心中好奇就忍不住悄悄跟踪,看到他进了望月行宫后,心中有些纳闷。
“扶华最近好像经常往国师这里跑,他什么时候和国师这么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