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不许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追!”
华音看着这群男人都在争先恐后的抢夺那只簪子,而始作俑者已经消失不见。
她气急败坏的喊来楼里的打手,势必要将逸天寒抓到。
她虽是花魁,但却不全是娇滴滴的,也是有脾气的!
这个男人当众下自己的面子,长得再俊也没有用。
等把人抓到,她一定要当众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臭男人!
逸天寒溜得很快,他心里计划着不知所踪的银松。
以后真不能分神,这小家伙跑得太快了。
此时银松在哪呢?
时间倒退回去,在逸天寒用眼神警告那个酒鬼时,银松四处瞅着看,忽然看到一个蓬松的大尾巴一闪而过。
松鼠的尾巴就特别蓬松,他以为看到了同类,下意识就跟了上去。
如果只是普通的松鼠银松可能还没这么好奇,主要是那根尾巴颜色有点偏银色。
他还从未见过第二只银灰色的松鼠呢,说不定对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只是那尾巴闪得太快,银松刚跟上去就看不见了,他犹豫了一下才锁定了某个人。
那是一个同样穿着红裙的男子,身上戴着金色的银饰,黑色的长发绑着红色的发带,两根金色的链子和发带一起垂落下来。
一张脸也是绝色倾城,雌雄莫辨,在暗色的月光和烛光下忽明忽暗,那红色的眼妆还透着一股子妖异。
银松看清对方的脸后忽然又有点不确定了,感觉…不太像是松鼠呢。
给他的感觉更像是狐狸。
松鼠就算是变成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妖娆。
银松正想着要转身回去找逸天寒,一会儿对方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会着急的。
然后就在这时那红衣男子突然转了一下头,银松看到的不再是侧脸,而是正脸。
对方突然翘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之后银松就像是被迷惑了一样,竟又跟了上去。
然后就一步一步的慢慢远离了这一楼的大厅。
宝华楼很大,不仅有好几层高,后面还有一个院子,七拐八拐的很是绕。
等银松回过神后就发现自己不知道来到了哪里,找不到返回的路。
他看着那红衣男子走进了一个月亮门,想了想还是胆大的跟了上去。
可能是当人习惯了,他也没想着变回原型跟踪更方便一些。
走进月亮门后他忽然发现那嘈杂的声音消失了,这是一个不大却很漂亮的院子,有一座三层高的阁楼。
阁楼的门敞开着,像是在欢迎他进去。
银松也是在檀无声身边待习惯了,胆子很大,直接就走了进去。
然后“砰”的一声,门在他眼前关上。
银松吓了一跳,差点没露出松鼠尾巴,但是那耳朵却露了出来,一抖一抖的,可爱极了。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一只松鼠啊。”
红衣少年凭空出现,声音优美动听。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银饰就会发出清脆的叮铃叮铃的响声,在看到银松充满戒备警惕的眼神后,弯起嘴角笑了笑。
“你现在才开始戒备,是不是有些晚了?这么警惕还跟着我,今晚可是华音姐姐的主场,我不过是悄悄过去看了一眼,竟然就引来一条小尾巴,看来我这魅力不输给姐姐啊。”
银松看着他眨了眨眼,说道:“你好自恋啊。”
男人笑容一僵,声音突然拔高:“我自恋?我长成这样我需要自恋吗?这还是第一次敢有人这样跟我说!小家伙,你不要仗着自己年龄小就可以口无遮拦。”
银松听到这儿就不服气了,“我年龄可不小了!我已经活了几百岁了,你才是小孩子呢!你长成这样子怎么了?很值得骄傲自豪吗?我见过的美人美男多了去了,个个都比你好看!”
男人气得脸都扭曲了,一个瞬移就到了银松面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捏住了那尖尖的下巴。
“你放屁!我们狐族是天底下最美的!而我华容是狐族中和姐姐并列第一的美男子!你一只小小松鼠能见过什么美人,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
“你!你弄疼我了,松手!”
银松一巴掌拍掉了华容的手,气哼哼道:“我见过的美人可多了,我主人,还有我主人的道侣都比你好看!你真讨厌!”
银松不想跟华容多说废话,他还是赶紧回去和逸天寒汇合吧。
这竟然是只狐狸!
银色的尾巴,难道是银狐吗?看他这穿着一身红衣的样子,更像是一只红狐。
银松不喜欢狐狸,因为狐狸特别狡猾。
可来都来了,华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人离开,否则不就白费功夫把人引到这里了。
“想离开?门都没有。”
华容手中甩出去一条红绸缠住了银松的腰身,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画面一转,二人就从这一层来到了三层的房间里。
银松被甩到了床上,红色的绸缎缠在纤细的腰身上,与那一身雪白成鲜明对比。
眼前一片阴影,挡住了明亮的烛火。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警告你跟我一起来的朋友他可厉害了,你若是敢欺负我,他肯定拔光你的狐狸毛!”
华容闻言眉毛挑动了两下,“这种时候了你还大言不惭,不过看在你这张脸蛋儿还不错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花容伸出手指,指尖轻划着银松的脸,慢慢往下,最后在那胸口处轻点了两下。
他并不是平白无故就把人引到这里来,只是看到这白发少年跟着自己。又见小脸儿长得不错,而且身上灵气充裕,这一点妖气都没有。
如果能吃掉的话…说不定不仅能让自己功力大增,还能减淡自己身上的妖气呢。
银松看着这狐妖虎视眈眈的眼神,虽然嘴上逞强,但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
他知道有些妖怪不仅吃人,还吃同类以外的妖。
银松讲到这里,眼神就惊恐起来,他试着挣脱了一下,就发现这红绸勒得极紧。
“你…你不会是想吃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