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可丽丝真聪明啊。
德拉科平时只知道莉可丽丝做了什么，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茶话会结束，德拉科不但没有跟他想象的那样睡着，反而彻底清醒了。
“你不困了？”莉可丽丝给了德拉科一个眼神，拿起一块黄油饼干咬了一口。
“不困了，你还有没有跟‘吹狗哨效应’有关的东西，我想听！”德拉科见潘西还有西奥多都走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抱着抱枕看她。
“那你说说，为什么韦斯莱这么怕我？”难得德拉科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莉可丽丝倒是不介意说的更细致。
刚刚莉可丽丝跟潘西还有诺特说的是简略版的，有的事情这两位不需要知道。
“因为那条龙！”德拉科兴致勃勃的回答，“跟海格那条龙有关，对不对？”
德拉科听完莉可丽丝说的话，就知道她隐瞒了一些事情。
恰好，自己知道。
“是的，说起来跟你也有点关系。”莉可丽丝想起某人之前想要去看龙，但是又忸怩傲娇的样子，“你从韦斯莱那儿拿的那本书里掉落的那封信，就是我拿来威胁韦斯莱的证据。”
“你不是给他了吗？”德拉科被她这么一说，想起来了，“我记得我给你了。”
“给他是给了，但是我有自己的方式威胁他。”比如复制了三份，一次给一份。
“那我……”德拉科听到莉可丽丝说的那信威胁韦斯莱，瞬间眼睛都亮了，他坐直身体前倾。
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憋好屁。
“你不能拿这封信去威胁韦斯莱。”莉可丽丝直接说出他的想法，断了他的心思，“韦斯莱不敢对我怎么样，不代表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还敢对我怎么样？！”德拉科不服气了。
自己可是马尔福，韦斯莱不过是落魄的纯血家族，他还敢对我怎么样？
“韦斯莱跟波特是命运共同体，而波特背后站着的人是邓布利多。”莉可丽丝看着德拉科现在这副嚣张的样子，打算让他认清一些事情。
卢修斯不教的事情，我教。
莉可丽丝也没有把握剧情修正力有多强，她能做的就是借自己为支点，一点点撬动结局。
德拉科的结局不算差，但是那段时间的“突然长大”也是很痛的。
“这跟邓布利多那只老蜜蜂有什么关系？”德拉科不懂，自己跟莉可丽丝不是在说韦斯莱吗？
“如果现在你拿那封信去威胁韦斯莱，他肯定会为了让你闭嘴而跟你吵起来。只要言辞过于激烈，情绪上头以后很大可能动手，你也不会占便宜。哪怕是麦格教授不徇私扣格兰芬多的分，邓布利多也会给加回来。”莉可丽丝看着德拉科，叹了一口气，“每件事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有无数的结局，你需要选择一个对你最有利的。”
这样吗？
这是德拉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觉得很新奇。
德拉科·马尔福做事，从来不用考虑后果。
因为无论是什么后果，都有卢修斯·马尔福给他兜底。
换句话说，德拉科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每件事会因为你的选择而有无数的结局，你需要选择一个对你最有利的。
德拉科想到了之前的某些事情，自己那个时候完全看不懂她。
莉可丽丝看着德拉科若有所悟的样子，也不说话打扰他，自己喝了一口热红茶。
唇齿留香，冲淡了饼干的甜腻。
“你一年级的时候选择从飞天扫帚上松手，也是因为这样对你有利吗？”
“咳咳咳——”
所以你想半天，就想到了这个？
莉可丽丝无语地看着德拉科，咳嗽了起来。
德拉科也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让她咳成这样，赶紧伸手给她拍背。
“这是一场……咳咳咳……一场意外。”莉可丽丝咳嗽的眼睛亮晶晶的，生理性眼泪挂在睫毛上。
确定了，确实是这样的做法对她更有利。
并且为了保持利益最大化，她一口咬定了绝对不反口。
德拉科觉得他悟了！
只要自己确定的事情，别人怎么问，问几遍，死也不反口。
问题来了，为什么故意从飞天扫帚上坠落可以给她带来利益呢？
是为了跟我示好？
莉可丽丝用这个方式换取让我进魁地奇球队，以此获得我的信任？
德拉科想了很多——都是他从未思考过的角度。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很新奇。
德拉科永远不知道，获取他的信任不过是其中一个理由罢了，真相是莉可丽丝恐高。
后背上的力度合适，机械性地一下一下拍着。
莉可丽丝用素袍袖口擦了擦眼睛，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德拉科。
莉可丽丝决定不能让德拉科再胡思乱想了，万一他下一句是，“跟我在一起，也是对你最有利的事情”？
那怎么回？
无论是与不是，都很伤人。
“你答对了，现在我跟你说几个跟‘吹狗哨效应’类似的东西吧！”莉可丽丝握着德拉科的手，继续说，“‘煤气灯效应’、‘木桶效应’、‘墨菲定律’你喜欢哪个？”
“墨菲定律吧，”德拉科被莉可丽丝打断思绪，“这个是没有‘效应’的，但是放在一起，听起来很有趣。”
莉可丽丝知道的不少，德拉科也很有兴趣，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倒是很和谐。
“韦斯莱是不是很符合詹森效应？”对着莉可丽丝不解地神情，德拉科解释了起来，“听圣人破特安慰过他。说两个人练习的时候，韦斯莱一个球都不会扑空。你看过他的训练吗？十个球能捡到三个就不错了，你说他在比赛的时候能接几个？”
德拉科恶劣地笑了起来，他脑子很好使的想到了莉可丽丝说的那些东西。
木桶效应，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七名球员就是七块木板，任由圣人破特再厉害是多长的木板，最短的韦斯莱也盛不了多少水。
德拉科有了一个好办法。
虽然可能自己有所牺牲，但是能够让韦斯莱倒霉就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