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可能。”
安安拒绝的非常果断,“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神明,但风神怎么可能是那个诗人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
“更何况一位几百年不曾出现过的神。”
“突然有一个,以人类的孱弱姿态出现在你身侧的诗人,信誓旦旦的说着他就是你所信仰的神明,这种事情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
“那确实吼。”
凤渊觉得安安说的非常有道理。
要怪就怪温迪实在是太没有逼格了,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吟游诗人,大概这就是返璞归真吧。
“更何况他还在打天空之琴的主意,这种神器如果落在居心叵测的人手中,后果难以想象。”
安安终于下了结论:“与其相信他就是风神,我还不如相信风神已经死了。”
虔诚,可真是太虔诚了。
这毕竟不是真正的时间线,和安安再扯了几句,凤渊就准备礼貌的告辞。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这个时间线里面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等回到了原本的时间线之后,再好好的叙旧。
不对。
反正都要回去的,为什么不在临行前做点大胆的事情呢。
凤渊离开的脚步顿住。
安安疑惑:“你怎么还不走?”
她倒不是催促,只是疑惑凤渊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比如她现在就要去记录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灵感了。
“我真的可喜欢这张脸了,我现在能理解被布耶尔召唤那个奇怪东西为什么要亲我了。”
“?”
凤渊亲完就跑,反正时间会倒回,受害人也会忘了这回事的。
“……”
安安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凤渊亲过的地方,发呆。
好妙啊。
有的人会格外讨厌和自己长得像的人,但也有的人会喜欢。
……
温迪坐在教堂之外的风神像广场的椅子上,拿琴弹着古老的曲谱。
“哟,亲完人就跑啊。”
闭着眼睛弹琴的温迪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毕竟他是风神嘛。
风会告诉他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凤渊死活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她在他身侧坐下。
没关系,爷脸皮厚。
“弹的什么曲子?有点熟悉。”
“星辰的轨迹。”
温迪虽然有些心不在焉,曲子却仍旧弹的很好。
凤渊安静的等吟游诗人弹奏乐曲,只不过越听,她的神色就越是奇怪。
这首曲子。
不是原神游戏登陆界面的bGm吗,原来是温迪弹的。
“怎么了,是我弹的不好吗?”
温迪闭着眼睛如此问道。
“挺好的,有一种肝都要炸了的美。”
凤渊又在说温迪听不懂的话了,一曲终了,温迪终于睁开眼睛,沉默的看着广场中央自己的雕像。
场面尴尬的慌,凤渊开始没话找话。
“有一件事我还挺好奇的,这座雕像是一块石头雕刻成的吗?雕了多久啊?是民众自发为你建造的吗?”
“这座雕像啊……”
温迪后半句话卡喉咙里了,他笑了笑。
“嗯,别人送的。至于需要多长时间,只要掌握了岩元素,又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呢。”
“钟离送的?”
凤渊懂了,在温迪摇了摇头之后她又懂了。
“若陀送的?没想到你俩关系还不赖啊。”
凤渊有点惊奇了,没想到若陀这兔崽子跟温迪也有一腿。
温迪:……
算了,也不怪自己的这位朋友,也是自己不愿意告诉她,她才会乱猜的。
凤渊继续没话找话:“说起来你这座雕塑长得好像女孩子哦,我最开始见到这座神像,还不知道风神是谁的时候,还以为风神是个女孩子。”
虽然最后风神也的确变成女孩子了没错。
“神嘛,不需要性别。别没话找话了,不如一起坐一会。”
温迪仰头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星星再次出现了。
“仰望星空时,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听说过这句话吗?”
“听过。”
“你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来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旅行者这么蒙面真的没有关系吗?”
凤渊示意温迪一起看看那个戴着面具狗狗祟祟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黄毛的少女。
她似乎是没想到都这个点了,凤渊和温迪还会坐在这里唠嗑,她朝着两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锃亮的大白牙。
凤渊挥了挥手让她赶紧偷东西去。
这破面具带的还不如不戴。
温迪:“起码她戴面具了,有的时候重要的就是态度,戴面具比不戴强。”
“人情世故啊。”
凤渊能听得懂,戴面具的话好歹还有的洗白的余地,大家可以装瞎。
你要是装都不装大刺刺的来了,那就洗白的余地都没了。
【你说这次天空之琴会被深渊法师抢走吗?】
凤渊索性和温迪对赌起来。
“必然会的。”
温迪和凤渊碰杯,啤酒沫子溅了凤渊一手。
【我实验过很多次了,时间不会因为我的任何努力而改变。】
“它始终会以一种我们或许想不到,或许想得到的方式回归它本该有的样子。”
凤渊小口喝酒,她对温迪道:“你能不能固定用一个方式跟我讲话,一会“”一会【】还怪割裂的。”
“抱歉,有些话不能说,我嘴又闲不下来。”
温迪叹息,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有些话变得不难么难以出口。
“谢谢你的出现,如果今天在蒙德城外,你没有出现,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谢我什么?咱俩谁跟谁,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摩拉。”
凤渊是真不懂温迪的意思,温迪没有答话。
一次又一次的目睹特瓦林痛苦不堪袭击蒙德城的样子,加上这次突如其来的回溯,对就连是凤渊也不能终结这场轮回的绝望。
温迪想直接杀了特瓦林,试试能不能强行终结这场轮回。
他面上毫无异样,其实已经快要疯魔了。
他女装跟芭芭拉一起出道,其实也是为了宣泄心中不能和任何人讲的情绪。
“摩拉啊,走,一起去抢北国银行!”
只能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温迪的撺掇下,凤渊还真跟着他一起去了北国银行蒙德分行。
“真抢啊?”
事到临头,温迪这个始作俑者反倒怂了。
“真抢。”
凤渊给了温迪一个肯定的眼神,1111真抢,走都走到北国银行了你在怂什么?
“行,走!”
温迪拽着凤渊的手将她拉进北国银行,只是走进北国银行之后,胆怯的又变成了凤渊。
“要不咱们改天再来怎么样。”
改天再来抢银行。
“?”
北国银行那无辜的工作人员还不明白这两个鬼鬼祟祟进来的人想干什么。
总不可能会是想抢银行吧?拜托,这可是北国银行诶。
懂不懂北国银行这个名字的含金量啊?
他们上面可是有神,至冬伟大的女皇陛下的啊。
不过,虽然他们上面有神,温迪上面那可就没了。
“我们就随便走走嗯,对随便走走,不用管我们。”
嘴上喊得很欢,真上谁不怂啊?
“我觉得咱俩还是找个酒馆喝酒吧。”
“走,你第一次来蒙德,还没怎么尝过蒙德的酒吧。”
北国银行的员工疑惑地看着这两个刚进来就出去的人。
凤渊和温迪成功的阻止了一起银行抢劫案。
没有错,就是凭他们强大的自制力。
“我真的成年了。”凤渊和红毛的酒馆老板据理力争。她虽然看起来是像未成年没错了,但她真的已经成年了。
还成年不知道几千年了。
“再说了,你们别光管我啊,这个绿不拉几的人难道看起来就成年了吗?”
“诶嘿。”
有被cue到的温迪装傻。
“啊,我亲爱的朋友,你不要悲伤了。来,蒲公英酒我分你一杯。”
“未成年禁止饮酒。”
迪卢克将温迪推给凤渊的蒲公英酒收回,在凤渊面前摆了杯苹果汁。
“我成年了。”
“我有眼睛。”
温迪毫无良心,在一旁笑的过于张狂,凤渊想给他一拳。
“没办法了,小朋友只能乖乖喝苹果汁。要不要求求哥哥,哥哥用筷子沾点给你尝尝酒味。”
“不用了。”
“好吧,那就谢谢你的慷慨了,我的朋友。”
今天这顿酒还是凤渊请客的,但凤渊喝不着。
温迪更乐了。
果然,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最便捷的方式。
不过他并没有快乐多久,迪卢克也将它面前的那瓶蒲公英酒收了回来。
“你看起来也没到能够喝酒的年龄。”
“哈哈哈,是的,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到能够喝酒的年龄。”
快乐,它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现在就从温迪的脸上来到了凤渊脸上
“来来来说好的今天晚上我请客,你想喝什么饮料,尽管点。”
凤渊问温迪。
“喜欢苹果酿还是西瓜汁?或者桃子汽水?”
“我想喝酒。我想喝酒啊啊啊啊。”
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酒,温迪尖叫,扭曲,风一样的爬行“老板,我真的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龄,我喝酒的时候你还在……”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躲一躲吧。”
一个已经摘下面具的小黄毛突然推开酒馆大门闯了进来,根本就没有搭理迪卢克,径直上了二楼。
凤渊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天空之琴的气息。
这次竟然没有什么别的插曲,天空之琴就这么被旅行者偷到手了?
“旅行者?”
温迪不闹了,他眯起眼睛打量躲起来的旅行者。
“旅行者也是和你一样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喜欢叫旅行者为旅行者,反正温迪叫旅行者的原因是,空和荧这对兄妹时不时的换来换去。
有时候还换个名字,别如说叫什么老公,老婆,什么把裤子脱了,把衣服脱了,更有甚者叫我要上厕所,爹。
真的有人会起这种变态的名字吗?
温迪不懂,他只觉得旅行者的父母究竟是如何取出这些别扭名字的,他们自己叫着能适应吗?
不如直接叫旅行者来得比较好。
“是的哦,荧和我一样。”
“这一次,能迎来终结吗。”
温迪自言自语,迪卢克一把从他的手中夺过蒲公英酒。
“诗人,我说过,你还没有到能够饮酒的年纪。”
温迪:……
这都能被发现!
“啊哈哈哈,不愧是迪卢克老爷。迪卢克老爷耳聪目明,一定能看出来我已经能喝酒了吧?”
“不能。”
“呜呜。”
温迪俯在凤渊的肩头假模假样的哭出了声。
还是做女孩子比较方便,上次迪卢克就没有拒绝她。
“你们认识刚刚进来那两个人吗?”
就是刚刚那1.5个火急火燎冲进来的人,迪卢克想这么说,却又觉得不对劲。
“认识啊。黄头发那个就是骑士团的当红新人荧,就是那个击败魔龙的旅行者。”
温迪贼心不死的想继续偷酒,等他喝了一口之后迪卢克还能让他吐出来不成。
“诗人,如果你不能管好你的手的话,我想我会代你保管。”
迪卢克忍无可忍的恐吓。
“噫,真是太可怕了,好吧,好吧,我不偷了。”
温迪可不想从此以后只用一只手弹琴,他讪讪的缩回了手。
“原来是她?她竟然加入了骑士团,真是可惜了。”迪卢克也不想多提这个话题。
西风骑士团在风魔龙问题上一直畏首畏尾,效率低下,又在外交上对愚人众弱势又保守。
迪卢克颇为不屑。
“不过来都来了,我倒是可以请她们喝一杯。”
迪卢克正准备叫人上楼叫她们下来,突然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我出去看看。”
迪卢克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出了酒馆大门。
趁着这个机会,温迪不顺走蒲公英酒他是傻子。
他的手速快的就连凤渊都只看见了残影,这就是快乐风男吗?
啧啧啧,真是为了喝酒脸都不要了,堂堂风神竟然偷东西。
刚打开一瓶葡萄酒的凤渊一边摇头,一边给自己倒了半杯。
啧啧啧,世风日下啊。
人心不古啊。
等到迪卢克推开酒馆的们回到凤渊他们面前时,温迪已经打开了第二瓶蒲公英酒。
而凤渊,立即喝完酒杯里的酒,将酒杯放回原位。
啊?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吧,我一直都坐在这里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诶。
凤渊至今为止佯装无事发生,温迪提醒道:“要不你擦擦嘴巴?”
凤渊连忙扯过温迪的披风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