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现在想杀了若陀。
她才刚掀开被子，看见钟璃的白色安全裤，欣慰老直男竟然懂得穿安全裤的时候。
门外的若陀就吵了起来。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凤渊救命，外面有变态，人类是不是都有毛病，为什么都想听我骂他们！”
“你们两个在房间里想背着我做什么，你杀了他可以，不能背着我杀啊，我也要看。”
若陀完全无愧于自己的小鸟身份，叽叽喳喳的烦的胡桃直接捏住了她的嘴巴。
胡桃对着屋内喊道：“我带着这只傻鸟走，你们继续继续，明天我来开锁。”
若陀努力挣扎：“放开我！凡人，休得僭越。”
“哎呀，你知不知道你的主人在干大事。”
若陀的声音逐渐远去。
凤渊：“……”
胡桃让她继续，她也想继续的，可她该怎么继续？
因为刚才那一阵吵闹，钟璃已经睁开了眼。
钟璃漂亮的眼眸像是蒙着一层水雾，迷迷蒙蒙。
凤渊面无表情的把被子重新给钟璃盖上，蒙住她的头之后还顺手按了按：“往生堂里凉，我怕你着凉了，给你盖个被子。”
“现在盖好了，我走了。”
这就出去把若陀杀掉。
凤渊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干坏事干到一半被发现了，不马上跑路，难道等着被抓啊。
她必须去把若陀杀掉。
钟璃坐起身：“你……”
凤渊仗着强横的身体素质撞破了窗户一头扎了出去。
“等一下……”
……是被讨厌了吗？
下半身怎么凉嗖嗖的。
钟璃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
“若陀，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凤渊的眼中常含泪水。
因为若陀实在是该死。
虽然若陀就算没有吵醒钟璃，她也不敢继续下一步。
但谁让吵醒钟离的是若陀，这个锅若陀就给她背起来吧。
钟璃穿戴整齐走出自己房间后，看见凤渊和若陀打成了一片。
物理意义上的打成一片。
一人一鸟孩子气的在地上滚作一团。胡桃也在，她趴在桌上看不清表情，发出奇怪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的声音。
所以自己的裙子……应该只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蹭的吧。
是自己的想法太逾矩了，哥哥怎么会对弟弟有奇怪的想法。
更何况她看见自己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外跑，是因为自己最近的反应让她看出端倪了么。
她讨厌自己了吗。
听到钟离的脚步声，胡桃抬起头，她的表情极其扭曲：“钟离啊……你自求多福吧，我救不了你了。”
钟璃不明所以：“什么？”
胡桃趴在桌上又哭了起来。
“我容易吗？我容易吗？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啊，你知道我为了支开雷电影有多累吗？我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啊呜呜呜。”
“什么？你支走她是要做什么？”
钟璃完全摸不清楚情况。她只是出去和巴巴托斯喝了一晚上的酒，怎么回来好像变了天一样。
胡桃吸了吸鼻子：“不重要了，你们这两个石头，单着吧，岩王帝君都救不了你们。”
有被提到名字的钟璃：“到底出了什么事？岩王帝君怎么了？”
胡桃：“我忘了，帝君也是石头。”
钟璃不懂：“有人欺负你？”
“你啊，你跟凤渊啊。呜呜呜呜。”
胡桃哭的很大声，但是她哭着哭着又突然振奋了精神。
“你是单身太久了不会对吧，来我房间，我有点东西要送给你。”
钟璃抱着几本书从胡桃房间走了出来。
和凤渊互掐的若陀这才注意到钟璃：“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凤渊，你太不争气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杀了。”
躺在地上的凤渊仰头，阳光照不进的往生堂中，钟璃是最夺目的光芒。
凤渊好奇道：“你抱的什么书？”
钟璃：“胡堂主送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胡桃神神秘秘的，要她必须回到房间才能打开。
还不许让凤渊看到。
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这么保密。
凤渊哦了一声继续和若陀作斗争。
她当然可以轻松制服不能使用元素力的小鸟，但她又不是真的要杀她，只是想和若陀掐一架冷静一下。
钟璃带着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书桌上，翻开了胡桃的礼物，认真观摩。
“俗套的爱情故事，胡堂主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个？”
钟璃继续翻阅，没翻几页，脸色涨红的她猛然合上了书页。
简直……简直不知廉耻。
她认出主角了。自己的心思竟然明显到连胡堂主都能看出来。
胡桃为什么要这样戏耍她……还有凤渊。
不能让凤渊看到这几本书。
成何体统。
再看一眼。
原来还能这样。
……
凤渊骂骂咧咧：“若陀啊，我的幸福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若陀对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幸福，什么幸福？你想对象了，我给你介绍几条龙？”
凤渊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好看吗？”
若陀理直气壮：“忘记了。”
凤渊对若陀很失望：“啧！你不如把你自己介绍给我。”
若陀龙王骄傲无比：“我看不上你，我喜欢漂亮的小母龙，不喜欢背叛者。”
“好啊你，你一只破鸟竟然还敢看不上我。”
又是新的一轮掐架了。
若陀掐不过凤渊，很快就缴械投降。
凤渊哼了声，将它身上和自己身上的尘土吸走。
趁着若陀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凤渊八卦道：“若陀，你谈过恋爱吗？就是你有喜欢的生灵吗？”
若陀答得毫不犹豫：“我喜欢我自己。”
凤渊翻白眼，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你这不是废话吗？好巧啊，我也喜欢我自己呢。你第二喜欢的是谁？”
若陀龙王叫的很大声：“没有。”
她才没有什么除了自己之外第二喜欢的生灵，就算有也忘记了。
只有看的顺眼一点的。
凤渊和摩拉克斯。
在这陌生的璃月港，这两个人是她唯一熟识的龙了。
可惜这两个人都是她的仇人。
不着急，一定能忽悠凤渊改变立场的，到时候她就告诉她，她暂时是她加上自己，最喜欢的第二条龙。
第三条是摩拉克斯。
她虽然喜欢，但她一定会报仇的。
若陀：“对了，你为什么要叫凤渊？怎么不叫龙渊。”
凤渊习惯性的接嘴：“啊，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很有水平。”
凤渊向来喜欢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过这个问题她答得上来，就不用解决若陀了。
凤渊清了清嗓子：“因为龙渊是七星咳咳，你肯定理解不了，算了，不和你说。虽然我是龙王战神赘婿凤渊，的确姓龙是更正常一点，但我儿子姓凤。”
若陀觉得很奇怪：“你有儿子？为什么你要跟你儿子姓，他是你儿子还是你是他儿子？”
“我和凤朝的关系很复杂，好了下一个问题。”
凤渊使用了跳过卡。
若陀的下一个问题是凤渊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在龙王后面跟一个战神赘婿。
这三个词有什么关系吗。
凤渊挑眉，反问若陀：“你不觉得很酷吗？”
“你看啊，落魄赘婿凤渊在往生堂隐忍三年终于忍无可忍不再隐忍，龙王归来战神崛起，歪嘴一笑，这难道不是标准的爽文……”
梳理着自己羽毛的若陀动作一顿，犹豫问道：“我能不能撕烂你的嘴。”
若陀竟然能接上自己的梗？
撕烂龙王的嘴他就不能歪嘴一笑，不能歪嘴一笑就不能召唤自己的小弟了。
凤渊大喜过望，难道若陀竟是同乡？
凤渊：“坨儿，你怎么知道撕烂嘴能打断龙王施法，难道你也来自……”
“我不知道。”若陀认认真真道，“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话都太怪了，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
若陀想撕烂凤渊的嘴，让她不要再讲了。
凤渊：“可是我还是第一次跟你说这些啊，你是听谁说的。”
若陀：“不知道，反正觉得自己听过。”
那应该就是自己千年前也对若陀讲过了，没关系，既然一个忘了自己说过，一个虽然觉得自己听过但已经忘记了内容，那还能继续讲。
凤渊本来是问若陀有没有什么感情经历的，却因为讲的尽兴变成了讲故事现场。
“龙王战神歪嘴一笑，众人齐齐后退一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陀觉得自己想起来了，她胡乱接嘴：“十万将士归来拆了狗窝将龙王老婆儿子一起卖入黑煤场。”
凤渊喊停：“错了错了，十万将士归来是战神三年未归发现老婆女儿住狗窝，还背猪还债务的剧情，这两个不能混为一谈。”
若陀迷茫不解，他不是很懂人类：“都是三年啊，有什么不一样。”
“老婆女儿住狗窝不方便开后宫啊。”
好耶，若陀听不懂。
若陀站着发呆，接受来自凤渊的摧残。
等太阳逐渐下山，凤渊又带着若陀出去了一趟一起去挖坑。
这次她不让若陀看地图指路了，果然就没走错路了。
若陀脸皮厚的离谱，还把锅甩在凤渊身上：
“谁让你让我看地图的，我早就不记得璃月的地形了，是你一直在鼓励我指路的。”
凤渊指指点点：“坨坨啊，你说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记得我给你瞎掰的离谱小说，你这小鸟脑袋瓜应该记一点更重要的事情。”
若陀老是抓错重点，她认真的纠正凤渊话中的错误：“不是你给我讲的。”
凤渊在路边买了根冰棍：“啊对对对，那你说说是谁给你讲的，你吃不吃冰棍？”
凤渊一手拿着一根冰棍，若陀站在肩上一边啄冰棍一边理直气壮的说：“想不起来了，但肯定不是你。”
凤渊觉得若陀很奇怪，想不起来她怎么知道肯定不是自己。
若陀提起那个被自己忘记的人，有些伤感道：“虽然他也是白发，但他绝对不会像你和摩拉克斯这样站在人类的角度背叛我，可惜我想不起他到底是谁了。”
若陀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曾经有一个人形生物躺在自己肚子上把自己当枕头，因为自己压到他头发了，他把自己揍了一顿。
所以若陀记得那个人是白发。
凤渊早已摸清了套路：“你是不是也忘了他的名字，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算用特殊方式记录下了他的名字也消失了。”
若陀：“忘记了，可能吧，我总觉得我记事的石头上应该有两个名字，可却只有摩拉克斯的名字。”
有百分之九十九是自己了，剩下那百分之一是凤渊留给意外的尊重。
凤渊：“哟，你还有记事的石头啊，给我看看。”
若陀哼了声：“不给。”
她被关了那么久无所事事的，可不就得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把重要的事情记下来，时不时看上一看。
因为只有自己看得见，所以她什么事都记上去了，不能给别人看。
说起来，自从变成小鸟之后，自己就没有再受到过来自地脉的折磨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遗忘。
若陀：“喂，凤渊，这具身体当中不止有我的力量，还有一股和你很相似的力量，到底怎么回事。”
竟然能让她停止被磨损了。
凤渊：“诶嘿，这是我和摩拉克斯之间的秘密哦~~~~~”
不过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多了一个雷电影。
毕竟是自己曾经的爱人，凤渊能拿她怎么办呢。
钟璃跑去喝酒该不会就是气自己将她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共享给了雷电影吧？
酒量变差也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
凤渊很快抛开了这个想法，反正她哥哥要是把她和自己之间的秘密告诉“嫂子”了，她虽然生气，但不至于一个人跑去喝闷酒。
更何况钟璃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
非要认真细究凤朝和凤渊的关系，其实是桃园三结义的兄弟哒，凤朝既是她哥哥也是她儿子，谁让那个傻狗十赌九输，还又菜又爱玩。
被蒙在鼓里的若陀很恼火：“谜语龙都去死啊。”
“我不是谜语龙，我是谜语龙王战神赘婿凤渊啊，我的坨儿。”
愤怒的若陀啄了块冰偷偷摸摸塞进了凤渊领口。
——
打劫，礼物都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