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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婵扶着脖子抬起脑袋,因为呕吐得厉害,双眸氤氲着雾气。

有喜?她...

好像她的葵水是有许久未造访了,但具体的日子...她也不知道多久了。

魏嬷嬷一看她的脸,就知道凌婵心里也没数。

“老奴这就去请大夫。”魏嬷嬷跑得很快,从背影都能看出她的高兴。

魏嬷嬷没亲自去请大夫,而是出了院子,随后拉住一个小厮,让他去请大夫。

至于她自己,当然是去通知太妃娘娘。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魏嬷嬷欢快的跑进奚灵月的房间。

奚灵月刚躺下,蹙着眉头侧过脸来,“什么事啊?”

魏嬷嬷做事向来稳重,从不会如此慌张,奚灵月心头一惊,“不会是瑾儿和婵儿出事了吧?”

“是王妃...”

奚灵月吓得下了床,“婵儿怎么了?”

“娘娘,是好事。”魏嬷嬷上前抓住奚灵月的手,“是好事啊。”

“王妃,王妃像是...像是有喜了。”

奚灵月呆住,“真的?!”

魏嬷嬷连连点头,“像,像真的。”

“老奴已经让府上小厮去请大夫了。”

奚灵月回头找自己的外衣,“我去看看。”

魏嬷嬷帮着她披好衣服,“哎,老奴这就是回来请太妃过去,若真是有喜了,太妃也好第一时间知道。”

“哎呀,娘娘也不用熬大补的汤水的。”

“对对对。”奚灵月激动得眉开眼笑,“改熬安胎的汤水。”

“走,快去看看。”

主仆二人小碎步往萧瑾的院子赶去,半路遇到了去厨房取水回来的萧瑾。

“瑾儿。”奚灵月叫住他。

“母妃,您怎么没睡下?”萧瑾问。

自从奚灵月上次喝了灵药,身体大好后,就吃得好睡得好,这个时辰,早就该睡下了。

“母妃哪里还睡得着?”奚灵月步子轻快,“若婵儿真是有了身孕,母妃这一晚都要高兴得睡不着了。”

萧瑾步子一顿,“娘,你说什么?”

奚太妃回头,“我说,婵儿若真是有了身孕...”

“婵儿 有身孕了?”萧瑾追上奚灵月,满眼的震惊。

“哎呀,魏嬷嬷说是像,已经去请大夫了...”奚灵月心里着急,拉上萧瑾的手,“别愣着了,快去等着大夫,看看大夫怎么说。”

他们来到萧瑾的院子,凌婵已经吐够了...

“母妃...”凌婵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婵儿。”奚灵月上前握住凌婵的手,“快,坐下。”

凌婵诧异的坐下,“怎么了?”

萧瑾把茶水放下,给她倒了一杯,“怎么样了?”

凌婵用茶水漱漱口,然后才喝了一口。

“好多了。”刚才的反胃是克制不住的,现在好多了,就像是刚才的反胃不曾出现一样。

“王爷,大夫请来了。”外面响起了小厮的声音。

“请大夫?”凌婵不解,满脸狐疑,“我就是吐了下,不用请大夫...”

她住嘴了,因为魏嬷嬷已经喜滋滋的过来了,“王妃,老奴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的症状啊,像极了有喜,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大夫来看一看比较好。”

“让大夫进来吧。”奚灵月发话。

她走到凌婵旁边的坐下,好让大夫能更好的给凌婵把脉。

一方帕子覆盖在凌婵的手腕上,大夫仔细把脉,过一会儿又换了只手。

萧瑾和奚灵月还有魏嬷嬷,都屏着气息。

大夫的眉头锁着,忽而松开,然后又缩起,继续把脉...

大家的心都提起来了。

最后,大夫总算是松开了手,把帕子收起来。

那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

大夫抱起手,“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恭喜太妃,王妃有喜了。”

“如今还不满两个月,”

大家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扬起了满脸的笑意,奚灵月更是激动得抓着凌婵的手,不停的叫着婵儿婵儿。

凌婵怪不好意思的笑着,心里当然也高兴,但大家都盯着自己,她也觉得难为情。

魏嬷嬷把凌婵的脸色看得真切,而且太妃娘娘身后的萧瑾一直欲言又止,看来是有话要跟凌婵说。

她拉住奚灵月的手臂,“太妃娘娘...”

朝着萧瑾喏喏嘴,“太妃娘娘,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吧。”

“啊?”幸亏奚灵月高兴之余还能看懂魏嬷嬷的脸色,她朝萧瑾看了眼,忙把凌婵松开,“对,天色已晚,哀家,哀家该回去歇息了。”

“你们,你们夫妻俩好好说说话。”

“呵呵,呵呵。”奚灵月拉着魏嬷嬷往外走,“太好了,太好了。”

“走,大夫,你跟哀家走。”她还唤上了大夫,“哀家有赏,大大的有赏。”

“大夫,顺便你跟我说说,要熬些什么汤水给我儿养胎啊?”

看着奚灵月腿脚有劲的模样,萧瑾感慨又无奈的笑着摇头。

等他们离开了房间,房间里慢慢升起浓浓的旖旎缱绻...

“婵儿...”萧瑾柔声唤着凌婵,将她拥进怀中。

凌婵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整个人也显得比往常柔和,“阿瑾...”

“婵儿,我们有孩子了。”萧瑾感叹。

随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萧泽的圣旨,让他们去侑州镇压贼匪的事。

“婵儿,我一个人去侑州吧。”

“你和母妃留在京城养胎。”

不等凌婵拒绝,萧瑾再道,“只是镇压贼匪而已,你若是不放心就让你那些青衣楼的姐妹跟着我。”

凌婵摸了摸肚子,都说怀孕前三个月最是危险,她若是去镇压匪贼,免不得要骑马。

“好吧。”

凌婵环住萧瑾的脖子,“那我在府里好好养胎,你去镇压匪贼。”

“顺便...把今日所得,带出京城,送到青衣楼去。”

那些银子并不是给青衣楼的,而是由青衣楼总部的姐妹分一分送到各地门派去,一部分留给各门派周转,一部分则让他们分给百姓。

“好,没问题。”

“我让姐妹们先送银子去青州,然后去侑州助你。”

两人商定后,凌婵为萧瑾准备了一些装备。

抵御伤害的衣服,还有一把黑伞,里面的弹匣是满的,还给他另外准备了两个弹匣。

此外还有和她指间同款的戒指。

第二天一早,左纶摇摇晃晃的下了马车,在下人的搀扶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左夫人刚醒来,听到声响便迎了出来。

“老爷,怎么喝了这么多?”对于左纶日日夜宿青楼的行为 ,左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但不能多说,还得做出贤惠的模样,照顾他。

下人以为她接住了左纶,放开了手。

可左夫人哪里撑得住一个喝醉的大男人,下人一松手,左夫人没扶住,左纶整个扑到了地上。

他的脑袋正好摔在床前,撑着手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他惺忪迷糊的眼神往床底下一扫...

床底下原本满满当当的塞满了银块,现在只剩下一层灰了。

左纶的眼睛从迷糊到清醒,只是片刻的功夫。

他手脚并用的往床底下爬,“我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呢?”

左夫人也知道床底下藏了东西,听了左纶的话,她也钻了下去。

“银子呢?”左夫人也傻眼了。

满床底的银子啊...

左纶站起来,直接揪着左夫人刚梳好的发髻。

左夫人吃痛,只能乖乖站起,可还没挣脱左纶,就 被他一个巴掌打趴在地。

“我的银子呢?”左纶一脚踢在了左夫人的腰间。

“老爷,我不知道...”左夫人的头发披散,边哭边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左纶一个个的巴掌往左夫人的脸颊上招呼,“你整晚都在屋里,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左夫人哭得凄烈,但又百口莫辩。

她整晚都躺在这张床上...而且昨晚睡下之前,她还低头看了下床底,那时银子还是在的。

但现在...

她不甘心的看向床底...

“老爷,老爷...”她发现了疑点,“你看,你看...”

左纶气喘吁吁的停下,“看什么?”

“你看床底的灰尘,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左夫人忍着痛,提醒左纶查看床底的情况。

左纶放开她,趴在地上撅着屁股。

为了看清床底的灰尘,他放低了身体,整个匍匐着。

“让出光来。”

身后的下人让开,让出光。

光照在地上,把地上的灰尘照得发亮....

左纶越看越心惊,正如左夫人所说的,床底的灰尘居然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满床底的银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左纶站起,“你们别跟着。”

这话是对下人说的,而左夫人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书房,左纶直奔书桌后面的柜子,一打开柜门,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银元宝,一个不剩。

左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回头跟左夫人一对眼。

两人拎起衣摆,一起往马厩、竹林、茅房跑去,几个地方跑遍了,但银子却一个没找出来。

左纶走出茅房,腿一软,整个坐在地上,“完了,完了。”

左夫人站在旁边,“老爷,我整晚睡在家里,不曾听到任何声响。”

“我们院里院外这么多守卫,也没有听到动静...”

“这,这不像是人干的啊。”

左纶抬头看向她。

左夫人左右打量,这会儿是清早,天色还未全亮,凉意正浓,她打了个哆嗦,“会不会,会不会是...”

“是什么?!”左纶跳起来,挥手就朝着左夫人扇了一个大耳刮。

“是什么?我看根本就是你睡得太死了,还有 那些侍卫都是废物。”

“这么多银子...”

“肯定是人干的。”

至于是什么人...左纶已经有所猜测。

“一定是她。”

“谁啊?”左夫人捂着脸问道。

左纶瞥她,“你这么大个人躺在床上,银子还能被人偷走,你真是个废物!”

说完,他甩袖离开。

左夫人委屈巴巴的留在原地...

她,她真的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啊,再说,这么多侍卫都没听到动静,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什么办法?

越想,左夫人越是委屈,她朝着左纶离去的方向跺跺脚,手上一动,脸颊痛得她直龇牙。

不行,她忍不下来,“来人,来人!”

“备车,本夫人要进宫。”

左夫人直接去了左东柔的寝宫,向她诉苦。

“太后,您看我这脸....”左夫人侧着脸给左东柔看。

左纶打她还专盯着一边打,现在她的脸...一边肿得老高,一边正常,看起来十分搞笑。

左东柔嫌弃的皮了她一眼,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大早的,想着凌婵和萧瑾要离开了,她心情正好呢,结果她这嫂子就上门了。

“太后,您大哥他日日夜宿青楼,早上回来,我这做妻子的,伺候臣妇净身,伺候他休息...”

“却换来他如此的对待,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左东柔深吸一口气,“过不下去?那就别过了。”

左夫人等着左东柔安慰呢,没想到她竟这样说,瞬间愣了。

“嫂嫂若是跟哀家的大哥过下去,那干脆就让大哥将嫂嫂休了吧。”

“也好让嫂嫂恢复自由身,说不定还能再找个可心的男人。”

左东柔心里嘀咕,虽然大哥常夜宿青楼,可天一亮还知道回家,嫂嫂身边有个男人,又有银子。

而自己呢,想要个男人,这般艰难...

左夫人吞了吞喉咙,“太后,臣妇,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臣妇就是...就是跟太后...说说...”

“嫂嫂,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左东柔提醒她,“如今哀家已经是大祈太后,不是以前的柔妃。”

“大哥也贵为国舅,嫂嫂若是还这般到处诉苦,岂不是丢了大哥的脸面,丢了哀家的脸面?”

左夫人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左东柔看她这样又有些不忍,“嫂嫂放心,哀家会好好说说大哥的。”

左夫人这才抬起头来,“谢太后。”

此时,周嬷嬷进来。

“太后,镇北侯进宫了,去了皇上那里。”

左东柔倏地站起,“哀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