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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婵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准备,只穿了一件可以抵挡伤害的衣服。

洛南风、姜辰阳、宫泰宁等人是和她一起进宫的,还有红豆。

今天虽说是召见狼王,实则并没有谈论什么国事,而是一个庆功的宴席。

召大赫狼王来参加一个庆功性质的宴席,凌婵只叹萧珩杀人诛心。

但意外的是,狼王似乎并不在意。

这是洛南风、姜辰阳和宫泰宁等人第二次进皇宫了,但是第一次在皇宫里赴宴。

这些在武林上叱咤的高手可不是没见过世面。

江湖上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即便是皇宫,也没有任何怯场,反而更显恣意潇洒。

但也因为他们如此,引得百官面露鄙夷,可能是觉得他们是江湖中的粗人吧。

不过洛南风他们并不在意,只顾着自己吃吃喝喝就行。

反正他们当初去边境,也是因为凌婵说的保护百姓,并非真是为了朝廷,也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凌婵不喜这样的宴席,她自顾自的喝着酒水,吃着美味的膳食。

今日她把高耸的马尾散落了下来,梳了个简单的发型,簪了个木钗。

两鬓发丝垂落在身前...

她慵懒,随意,整个姿态赏心悦目。

萧瑾和萧熠都是这么想的,两人的视线都黏在凌婵的身上。

凌婵自己也有感觉,但是她没放在心上。

几杯酒下肚,她也有些微醺了,脑子有点迷糊。

她平日里也会喝些酒,但是从来不贪杯。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喝了几杯脑袋晕得厉害。

这个念头一闪过,凌婵突然谨慎起来。

她碰了碰戒指,戒指上弹出一根小针,端杯之际,小针碰到了酒水。

前襟的眼镜震动,这说明...酒中真的有异物。

凌婵看向其他人,大家都在喝酒并没有什么奇怪。

她看回自己的酒杯,难不成...只有自己的酒中被下了毒?

可如今的宫中,有谁会给自己下毒呢?

是什么毒呢?

凌婵把眼镜拿下来才看清,酒中之毒其实就是简单的蒙汗药。

而且还不是当场发作的。

不知道其他人的酒中是否有毒,凌婵决定起来走一圈。

先是刘怀玉,没有...

她端着酒杯走向宫泰宁,宫泰宁是她的外祖父,她去敬上一杯也不无不妥。

宫泰宁的酒杯中也有毒,接着是其他前辈...

一圈坐下来,所有的前辈杯中都有毒。

看向萧瑾,她走过去,“瑞王,这几月在边境,多亏瑞王照应,挽月敬您一杯。”

说着,就给萧瑾斟满酒。

萧瑾站起,举杯和她的杯子相碰。

凌婵趁机测了,萧瑾的酒杯里没有毒。

后来...凌婵确定了,狼王的酒杯里也没毒。

所以,全场只她和武林前辈们杯中有毒?

谁会给她们下毒呢?凌婵走回自己的座位,环视周围...

最后,把眼神落在了高座的萧珩身上。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萧珩和狼王的神态有些奇怪。

一个是战胜国的皇帝,一个是战败国的王爷,这两人能这么和平共处?

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宴席结束,凌婵领着前辈们回凌府。

前辈们都有些微醺了,进了各自的院子,没一会儿就睡下了。

凌婵也是,那酒里的毒发作了,她到了房间里,直接倒头睡了过去。

夜里,二十道人影来到凌府,他们一进凌府便分开来钻进不同的院子...

不多会儿,各个院子里便溅起了血色。

最后,这些人在凌府烧了一把火,离开了凌府。

火光冲天,还有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很快,凌府下人和周围的人家都骚动起来,“走水啦,凌府走水啦。”

萧瑾得到消息赶来时,凌府的几个屋子已经烧到尾声了。

他赶到凌婵的院子里,看着烧得彻底的屋子,腿下一软,“凌婵...”

“凌婵!”他稳住身体,准备往里冲。

“王爷。”凌府的下人认得他,两个人一左一右拉住他,“王爷,不能进去。”

“我们已经在灭火了。”

下人也不敢说,这种情况下,里面的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萧瑾奋力挣脱两人,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凌婵?”他的声音沙哑,急切痛苦。

“凌婵!”

一道横梁从天而降,狠狠的砸在萧瑾脚下。

也 因为这一砸,萧瑾直接跪在了地上...

“婵儿...”他只觉得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他一直担心,自己对她产生的情意会对她造成困扰,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口。

毕竟时间还长,机会还很多嘛。

可是,他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婵儿。”他再次站起,跌跌撞撞的往里找去...

终于,他在里屋的床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形状。

他冲过去...

“婵儿。”他颤抖着双手,却不敢碰这具焦黑的身体。

不会这样的,不会的。

萧瑾仔细看着这具尸体,突然觉得 有点奇怪。

凌婵那么厉害,那么大的本事,那么多的秘密,她怎么会这样死呢?

萧瑾强迫自己冷静...

他仔细打量,总算是发现了问题。

这具身体...比凌婵高。

虽然仅仅是高了一两分,但是萧瑾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不是凌婵。

不是凌婵!

院外,大家在呼唤萧瑾,其他人在救火,在救人...

萧瑾收回视线,在尸体旁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他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将床上焦黑的尸体抱住,整个抱了出来。

“王爷。”下人们冲了过来,“这是...”

“是你们家侯爷。”

“侯爷...”下人傻眼了。

萧瑾将怀中的尸体放到院子里,“其他院子里什么情况?”

“已经清理出来不少尸体了...”

就在这时,巡城兵马指挥也赶到了,帮着凌府下人一起清理。

最终,清理出十二具尸体,其中有凌婵、红豆,还有洛南风、姜辰阳、宫泰宁等。

除了凌婵和红豆,其他都是武林门派的掌门。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兵马指挥是没有主张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水了呢?

镇北侯凌婵还有这些武林前辈可是这次大赫谈和的功臣啊,皇上还没论功行赏呢,怎么就出事了?

不知道这对两国谈和有没有影响。

“是意外还是....”

萧瑾看向‘凌婵’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好直接下定论,“你,即刻进宫见皇上,让皇上派人来好好查一查。”

“是。”兵马指挥留下一对人马看守住凌府,然后进宫面圣。

凌睿也赶来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从睡梦中赶来的。

“王爷。”凌睿看到萧瑾一愣,“王爷...”

“婵儿呢...”

萧瑾看向地上的尸体,凌婵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具,是红豆的。

可惜他看破凌婵的尸体是假,再看红豆的,立刻就看出不同了。

红豆的这具尸体也比红豆高了几分,而且,一看就是男子的尸体。

也不知道她们主仆还有那些前辈...现在在哪。

到底要做什么...

“婵儿...”凌睿走到‘凌婵’的尸体前,声音颤抖。

萧瑾叹息一声,这凌睿...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睿站起,来到萧瑾面前,“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呢?”

萧瑾道,“世事无常,凌将军这么问,本王实在难以回答。”

凌睿听闻后,脸色黯淡了下去。

兵马指挥赶到宫门口,理所当然的被拦了下来。

可是当宫门口的人知道凌府出事时,脸色巨变,立刻转身疾步赶往皇上的寝宫。

萧珩此时还没睡下,身边是付禄候着。

“皇上,该歇下了。”付禄尽职的提醒萧珩。

萧珩却仍在练字,一个个的‘忍’字...越写越急躁,难耐...

突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萧珩抬头往外看了眼,付禄当即福身,走了出去。

“何时喧闹?”

“付公公...”

“什么?!”

付禄去而复返,神色紧张慌乱,“皇上,不好了。”

他在往高座上走时,竟一个踉跄扳倒在地。

来不及起身,他直接在地上爬到萧珩面前,“皇上,不好了,凌府走水,镇北侯和那些武林前辈都葬身火海了。”

萧珩放下毛笔,“你说什么?”

“凌府走水,镇北侯和那些武林前辈葬身祸害了。”付禄伏在地面上,心中震惊,同时开始担心两国谈和之事。

萧珩坐下,“付禄,传旨,责令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去凌府查清走火情况,查清镇北侯和各位江湖侠士的死因。”

“是。”付禄站起,踉踉跄跄的往外跑。

这件事太重大了,他是一点儿不敢耽搁。

等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全部赶到凌府,天已经蒙蒙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怜悯,此时竟开始下起了小雨。

雨水冲刷着烧得没了样子的屋子,流出一地浑浊。

一字排开的尸体上已经盖了白色的布...

刑部侍郎带来了六个仵作,仵作们轮着对十几具尸体检查。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是被烧死的,而且都喝了酒,应该就是喝醉了,走水没有反应...

至于为什么几个院子一起走水,那就是今夜风大,吹成了一片。

一切...十分合理。

结果也就这样报给了萧珩。

刘怀玉来时,穿得单薄,后面的丫鬟举着外衣追着。

“凌婵。”她噗通跪在凌婵的尸体旁边,伏在她身上哭泣。

“呜呜....”

“怎么会走水的?怎么会这样?”

“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死?”

“凌婵,你在骗我是不是,你起来,你起来啊。”

萧瑾听着她的哭声,想着刚才自己也是这样...

可惜,那丫头根本就是诈死。

等她归来,他第一个饶不得她,第二个便是刘怀玉了。

天亮后,百姓们知道了此事,竟结伴来到凌府面前跪拜。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陷入悲痛之中。

刘怀玉哭得晕过去两次,最终被刑部的人送回刘府。

萧瑾也适时的离开了凌府。

既然死的不是凌婵,他也没必要关注这件事。

说不定凌婵很快会找他...

萧瑾每日没事便一个人在书房里等着,这一等便是一个月,并未等来凌婵。

倒是等到了,大祈和大赫两国签谈和契约。

契约中,两国结十年和平,大祈割让五方县以北所有国土给大赫,而大赫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这样的契约,立刻引起大祈百官的反对。

萧瑾第一个站出来,“皇上,此事不妥。”

大殿之中,其他官员纷纷附和,“皇上,此时不妥。”

大祈战胜,大赫战败,可这契约看着却像是大祈战败了。

“五方县虽然只是一个县城,可是以北却有很大面积的耕地。”

“我们镇守边关,为的就是守住这片耕地。”

“我们死伤那么多将士,把大赫赶出诃云府,结果却要割让五方县,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百官众说纷纭,难得齐心,一致反对。

“大赫战败,应当他们割让诃云府给我们大祈才对。”

诃云府也有大量耕地,纳入大祈对大祈来说也是好事。

“对啊,哪里我们胜了,还要给大赫割让城池的道理啊?”

“可不是,皇上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因为镇北侯死了?”

镇北侯死了,这五个字让大家冷静了下来。

大祈和大赫苦战多年,从未胜利,是有了镇北侯和那些武林侠士,才胜了大赫。

如今...镇北侯和十几个门派掌门死了,大祈哪里还有人可以镇住大赫?

若是大赫这个时候不愿意跟大祈谈和,那两国战事再起...

众人脸色变化...

“众爱卿,不说了?”萧珩这时才开口。

“看来,各位心里已经有计较了。”

萧珩环顾众人,“朕当然也不想将五方县让给大赫,可是。”

“各位爱卿告诉我,若是大赫反悔,两国再次争端,我们又该如何?”

“刘将军年事已高,除了凌睿,还有谁有对抗大赫的本事?”

“让出五方县,可与大赫有十年和平,足够我们调养生息。”

“各位爱卿,还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