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星云之后的大型星舰与小型战舰全部显现,并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黑洞中出现的那艘星舰。
“长官,您已经表明身份,对方一直没动,是不是贝肯星的星舰要试图反抗?”
“再等等。”
爱德华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看到与克拉克擦肩而过的星舰,他心中就突兀出现了一个念头。
或许是雄主阁下自己逃出来了。
“我亲自去。”
“长官,还不知道是敌是友,您..”
“没事,他..”
“长官,对面的星舰开舰门了。”
爱德华倏然转头。
十几分钟后。
“雄主,总算见到您了,殿下等的好苦。”
一身冷硬,眼泪横流的军雌,正是爱德华。
他身后的军雌们低着头小心交换视线。
爱德华长官一向治军严明,他们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爱德华,你哭了好几分钟了。”蒋为无奈,“我死里逃生,要说哭也该是我哭吧。”
“雄主,是不是被那些刁民伤害你了?”
戴钧猛地抬眸看去,他神色不快,但终究没有发作。
爱德华这才注意到雄主身后的雌虫。
就这么一对视,爱德华心中立刻升起最高警惕。
这是个雌虫很年轻,长相不如殿下,身高不如殿下,地位更不可能比殿下好。
但是他跟在雄主身后,从那个神秘的贝肯星出来。
或许雄主出逃成功也有这个雌虫的功劳。
看过无数星际6d爱情电影的爱德华,已经在眨眼间脑补出众多爱恨情仇。
他擦泪的手一顿,随即心事重重的放下。
“不算伤害,”蒋为没察觉他的异样,“联系上查尔德了吗?”
爱德华身后的副官立刻道:“启禀雄主,您平安归来的消息已经发送给殿下,但或许时间太晚了,殿下还没回复。”
“是吗。”蒋为有些失望。
他已经从爱德华嘴里得知是虫帝陛下生病了,查尔德作为继承者去也是应该的。
但他还是想他。
戴钧再次看向蒋为,自从离开贝肯星,这位阁下给他的感觉就变了。
像是成了一个被娇宠着的阁下...
这种暗含深意的眼神,让爱德华如芒刺背。
他思忖片刻还是问:“雄主,您身后这位先生,也要跟我们去皇族星吗?”
戴钧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眼睫颤了下,盯着蒋为没动。
“贝肯星的虫,实在不..”
“他不去。”
两个雌虫立刻看向他。
“阁下,您...”戴钧脸色难看。
而爱德华眼里全是喜意。
“星舰上有新光脑吗?对了,”蒋为指着戴钧道:“他叫戴钧,帮他准备一个合法的身份,好操作吗?”
爱德华连连点头,“您吩咐的事儿,我指定办好。”
太好了,看来不是主角落难恩虫相救,主角以身相许的剧本。
“戴钧先生,既然雄主吩咐,我会帮你准备一个合法身份,您有什么喜欢的名字吗?”
“没有。”
爱德华挑眉,这个雌虫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一副小家子气。
军雌很快拿来两台没拆封的光脑,蒋为登陆账号,这才觉得有了真实感。
他将另一个递给戴钧,说:“我问过你你出来想做什么,但你没回答,这个光脑先给你,等爱德华办好你的身份,你可以再告诉我。”
戴钧神色不变接过来,轻声说:“我无处可去,能跟着阁下吗?做您的助理或者奴仆...”
蒋为立刻道:“不行。”
戴钧握着盒子的手指惨白。
“我说过了,我跟你只是合作关系。”
“既然如此,阁下帮我找一个好军校吧,我想继续读书。”
爱德华神色微变,不由仔细打量起戴钧。
军校出来的雌虫,有很大的机会能留在军队继续服役。
一个贝肯星的虫,想去帝国军校,到底有什么目的?
蒋为听到他的要求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问起爱德华,“我不太懂帝国制度,他这种情况能去军校吗?”
“属下也作不了主,不如阁下见了殿下亲自问问。”
说完后爱德华眉心猛地一跳,在蒋为未注意时,他狠狠瞪向戴钧。
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
雄主不带他去皇族星,他就要主动凑到殿下面前。
非要殿下难受,真是可恨!
戴钧又不是傻子,爱德华这么明显的敌意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像是毫无所觉,甚至在爱德华凶恶的眼神下对他笑了。
‘叮!’
三个虫正各怀心思时,蒋为刚拿到的光脑就响了起来。
他立刻低头去看,随即他抿唇点了接通。
“查尔德!”蒋为边说边往星舰的休息室走。
戴钧见状下意识想跟上,立刻被爱德华拦住。
“戴钧先生,雄主跟殿下有很多话要说,你不能跟上去。”
戴钧冷了脸,只看到蒋为大步离开的背景。
“戴钧先生,弗莱斯阁下是皇族的雄主,你是对雄主有恩不假,但同样是贝肯星的虫绑架雄主,你现在能有新身份,甚至想去军校读书,都是雄主心善,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我跟弗莱斯阁下的私事,轮不到你来管。”戴钧脸上没了笑意,“弗莱斯阁下让你帮我做新身份,你最好快一点。”
“如果你不想我因为这种事再去麻烦他的话。”
说完他拿着新型光脑转身离开。
“切。”爱德华舔了舔上颌,“勾引有正夫的雄虫,真贱。”
蒋为关上房门后,转头看向光屏,“查尔德,你身体还好吗?”
查尔德真穿皇族礼服,打扮庄重,看着十分隆重。
蒋为皱眉:“不是虫帝陛下病了?你穿这一身...”
说着他眼神一动,猛地站起身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病了是骗你的?又要给你介绍其他雄虫了?你现在就告诉他们,我还没死呢!”
一直未出声的查尔德忽然笑了,像是冰山初化。
“你还笑,我那次看新闻,你去参加什么狗屁宴会,付昂还要强行跟你结印,我...”
“我很高兴,弗莱斯,谢谢你还活着。”
查尔德声音不高,却像是一缕温热又带着酸涩的流水,缓缓躺过蒋为的心。
他满身的怒气消失的干净,他低声说:“我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查尔德,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