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这样在沧澜秘境里待了两个月,期间又找到了不少天材地宝,当然也钓到了好些想找他们麻烦的人。
云非渺这边骗了三伙人之后就骗不动了,上域修士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很快大家就知道了沧澜大陆过来的那群人里,年纪最小的那个喜欢骗人!
“他看似落单,实则带着自己的两个哥哥,狡猾得很。”
“什么带着两个哥哥?他明明还带着他道侣和道侣他哥!他亲哥还带着一个道侣!”
“他们这么人多势众,还要伪装成一个人上路?这也太过分了!”
云非渺见自己骗不到人了也就不玩了,反正他们这边汇聚的人越来越多,再玩这个也没意思。
主要是云非隐觉得没意思了,以少胜多的时候他会有一种碾压的快感。
但两边人数差不多的时候,云非隐就觉得他们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但他们这边钓不到找茬的人了,其他人还是可以的。
比如北冥珏。
当然北冥珏没想钓,他就是好好一个人在路上走着,然后看到了一株能够提纯他们天狐血脉的天狐圣冰草。
北冥珏只觉得这株天狐圣冰草充满了诱惑,上面散发出的浓郁灵气正在用劲地勾引他。
他受不了这个诱惑,当即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结果就在他握住那株草的时候,另一只毛绒绒的白色爪子也握住了。
没错,就是爪子,还是狐爪。
北冥珏顺着那只爪子看去,就看见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也疑惑地看着他,对方头顶上还有两只狐耳,一看就是九尾天狐族的人。
但这个九尾天狐族与他们沧澜大陆的天狐族不同,人家算是正统。
他们沧澜天狐族只是九尾天狐某个分身的后代,血脉和天赋上比起这些正统的应该都差了很多。
北冥珏还是识时务的,他往那狐耳青年身后一看,见对方身后站着一大群长着狐耳的男男女女,当即就收回了手。
这株天狐圣冰草虽然很诱惑,但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啊。
北冥珏放手之后转身就走。
“站住!”狐耳青年叫住了他,“你是何人,为何能找到天狐圣冰草?”
北冥珏笑道:“我只是恰巧路过,见这草生得好看,就凑过来看看。”
“既然几位兄台想要,那我就不掺合了。”
“诸位,先告辞了。”
另一个红色狐耳男子一个闪身就拦在了北冥珏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不可能,此草只有我九尾天狐族之人才能找到,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北冥珏笑道:“兄台误会了,我并不曾找到此草,我真的只是无意中路过此地。”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挡在北冥珏面前的人变得更多了。
原本要摘天狐圣冰草的狐耳青年看着北冥珏道:“兄台身上应当有我族血脉,说不定是我族哪位长辈流落在外的孩子。”
“不如兄台先随我们回天狐圣地,说不定还能认认亲。”
北冥珏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不傻,来了上域之后就经常和姐姐一起关注天狐圣地的消息。
他们俩还经常花灵石请八卦门的柏晓和天机门的桑知帮忙测算那些消息的真假。
测算出的结果经常让他们姐弟俩心惊肉跳。
天狐圣地从不压榨外人,所以没被萧越师叔清算。
可他们压榨自己人啊!
天狐圣地只有主支嫡系血脉是最尊贵的,这些大部分世家都一样。
但沧澜的八大世家虽然以主支为贵,可其他旁系只要没有脱离族地,也能得到主支的照顾,每个月会按时发放月例。
家族大部分功法也是朝旁支开放的,不完全开放的秘籍他们也可以用家族贡献点兑换。
对外主支旁支需要拧成一股绳,对内大家就各过各的小日子。
外面遇到什么大事了,也都是主支的人先顶着。
可是天狐圣地不是啊!他们家旁系就是主支的奴隶,主支犯错他们挨罚,主支受伤他们就得伤得更重,主支惹下不好收场的祸事就得由他们顶锅。
九尾天狐族的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就会用狐尾分身去其他大陆历练,然后惹下一堆风流债,留下许多后代。
一旦有分身的后代飞升上域了,没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就会被当成旁系揪回天狐圣地,然后打下奴印,从此生死全都掌握在主支手里。
北冥珏才受不了这种委屈,他想跑,又觉得就这样跑了太便宜那群九尾天狐族了。
大家无冤无仇的,当做没见过不好吗?为何非要确认他的身份?
他想着这里是沧澜秘境,这边的天狐圣冰草或许更喜欢他呢?
北冥珏深吸一口气,笑着转身走到天狐圣冰草面前,装作惊喜地问道:“真的吗?几位兄台有办法帮我找到亲人?”
“唉你们不知道,我爹找了我娘几百年了都没找着人。”
他爹当初对他娘惊鸿一瞥 确实找了几百年。
最后当然找着了,不然他怎么出生啊?
北冥珏佯装激动地要去握那个俊美狐耳青年的手,那狐耳青年下意识松了下手,北冥珏的双手就握上了那棵草。
狐耳青年这才觉得不妙。
方才北冥珏手握在天狐圣冰草上的时候,这草可是有所松动的。
可北冥珏一松手,这草就不动了。
狐耳青年顿时就察觉了北冥珏体内的血脉不简单,这才示意其他族人将人拦下,不然他也不想得罪萧越带来的人。
他们天狐圣地多一个奴隶少一个奴隶无所谓,可这些杂种体内的天狐血脉无论如何也不能比现在的主支尊贵。
要是任其在外发展,将来可能会对他们这一支的威望造成打击。
无论这个可能性有多小,他们都不想赌。因此一旦发现血脉优异的狐族杂血,他们就会立马将人带回去打奴印。
此时见北冥珏双手握住了天狐圣冰草,白色狐耳青年连忙伸手去拦,但为时已晚,北冥珏连人带草一起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红色狐耳青年震惊道,“他怎么会忽然消失?”
白色狐耳青年脸色沉沉:“恐怕是那一支的血脉。”
“你是说原来的主……”红色狐耳青年话说到一半,就被白色狐耳青年的眼神吓得闭嘴了。
另一边,云非浊正靠在一棵大树上与谢飗闲聊,忽然怀里一沉一冰。
他低头一看,就见北冥珏正抱着一棵草不好意思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