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比武台的谢飏和云非渺差不多,也是一剑挥出,剑气带走了三分之二的人,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继续战斗。
其他人也都自觉地避开了谢飏,就怕不小心碰到谢飏,被他一袖子挥走。
宫灼觉得谢飏和云非渺那样十分帅气,而且特别有震慑力,但他模仿不来。
他自从融合了好几团凤凰真火之后,外放的剑气总是带着火气。
把人挥下比武台可以,但要是把人全都烧着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因此他只能一剑一个,一脚一个,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周围的人一一踢下去。
他这就属于无差别攻击,被他踢下去的人水平参差不齐,有一两个原本有望挤进在场前十的内门弟子也被他踢了下去。
像云非渺和谢飏那样,场上能留下的基本都是实力更高的那一批。
万剑宗其他几个新亲传也没有云谢两人那么强的剑气,最强的大概就是雷霏霏,一次性扫了一半的人下台。
她的剑气还是带电的,虽然没给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被她扫下台的那些人身上都酥酥麻麻的,十分酸爽。
台上剩下的那一半人里面也有好几个被电到了,反应虽然没那么强烈,但人也有些麻。
他们看向雷霏霏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只觉得雷灵根果然是输出最强的灵根之一,这些雷灵根的亲传个个都不好惹啊!
比如秦之雳,比如云非隐,眼前这个看似娇憨的少女以后不会也长成那样吧?
姜清箬是万剑宗所有亲传里最后一个挥剑的,有了其他几个比武台的经验,他们这边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还自觉退开了好几步,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剑气扫下台。
但姜清箬的剑气也是极温和的,扫过他们的时候犹如清风拂面,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令人心旷神怡。
扫完之后,无事发生,众人都很疑惑。
直到比武台最边缘那一圈的人全都掉下去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道剑气只是障眼法。
姜清箬真正的目的,是操纵木系灵力变出藤条将比武台周围的那群人全都扫下去。
啧啧啧,这个剑修很心机啊!
姜清箬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了,在下的剑气没什么杀伤力,只能出此下策。”
反正比武台上,各凭本事,他这也算正常操作。
只是在其他同门的对比下,显得有些突兀。
台下不少观众都窃窃私语。
“那个是万剑宗剑丹峰的亲传吧?我感觉他的画风好像和其他万剑宗亲传都不一样。”
“对对对,别人都是一力降十会,就他动了心眼!”
“我还以为剑修都是直肠子,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心眼多的。”
“我觉得他好厉害啊,还能一心二用,在挥剑的同时操控了那么多藤条!”
“啊,我感觉那不是一心二用,他那道剑气本来就是作用在那些藤条上的。别人以为他是要挥剑扫人,其实他是挥出木灵力催促藤条迅速成长。”
“原来是这样吗?那也很心机啊!”
“但还是一力降十会的比较爽快吧?你看小云师弟,他现在都能坐台上看话本了,可剑丹峰那位还得继续打。”
“让我康康,小云师弟看的是啥,我也要看同款。”
万剑宗的亲传喜欢用剑气扫荡,大刀宗的亲传也喜欢用刀气扫荡。基本上这两宗的亲传一人扫一下,台上就剩不下几个人。
于是还不到半个时辰,十个比武台的结果都出来了。
这一轮的结果十分齐整,每个比武台都刚好剩下十人,基本都是七个亲传,三个内门,有些比武台上也能剩下一两个外门弟子。
这些外门弟子基本都是实力不错的体修,肉身强悍,性子坚韧,不管别人的剑气刀气怎么扫,他们都站在那边岿然不动,令台下一众观众十分激动。
天才少年固然叫人欣赏仰望,但这些坚毅刚强的普通弟子更是大众的榜样,他们做到了许多普通修士想做而没那个毅力去做的事。
云非渺等人下台之后就坐到了专门的宗门席位上观看后面的比赛,七大宗的亲传弟子基本都是第一轮比完了,剩下的两轮都是内外门的弟子。
没了亲传弟子之后,每个比武台的战时都被拉长了,能在半个时辰内分出结果的已经很好了,有不少还要另外加赛。
大家一开始都看得挺起劲,没了擅长横扫全场的亲传弟子之后,台上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对敌,好些人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花招层出不穷。
但看得久了,大家就觉得疲惫了,因为有些弟子灵力不济又死活不肯下台之后,还能扭成一团互扯头发。
七大宗的宗主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门下弟子。
原本惬意喝茶的司君湛看到这一幕也觉得头皮一紧,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和沈砚书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对方也是靠扯自己头发赢的。
好在沈砚书只是扯住他一整把头发限制他行动,没像台上某人那样,差点把对手的头皮都扯下一块。
嘶,真是太残暴了!
堂堂修士,要比武就好好比,怎么能扯人头发呢?
可惜沧澜大陆从来都不兴一言堂,否则他一定要爬到正道魁首的位置,然后禁止所有修士打架的时候扯头发。
沈砚书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扯头发的那些人,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差点被扯下头皮的倒霉蛋。
沈砚书不由多看了对方的头发一眼,然后默默摇了摇头。
那人倒霉是真的,头发毛糙也是真的。
若是那人的长发也像阿湛的那般丝滑,绝对不会被扯成这样。
沈砚书的视线很快从台上转到了司君湛垂落在肩头的长发上,他见司君湛正认真地盯着台上的比试,便悄悄地朝司君湛的长发伸出了手。
“二师兄,你又想偷摸司师兄的头发了吗?”
坐在他另一侧的云非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问了一句。
司君湛闻言,一道凌厉的目光直接朝沈砚书射去。
沈砚书拿云非隐没办法,拿司君湛更没办法,只好悻悻地缩回了手。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边的胳膊有些酸,随意活动一下。”
司君湛轻嗤一声:“别随便活动到别人头发上就好。”
“那就活动到阿湛身上好了。”
沈砚书干脆伸手搭上了司君湛的肩膀,在司君湛想将他甩开的时候把人摁住,凑到对方耳边微微一笑。
“阿湛,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闹出我们同门不和的传闻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