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最喜欢谈论朝政,没一会儿就有人谈到当朝几个皇子。
书生甲:“你们说,安阳王有何资本与其他几位王爷争?和王背后有澹台家,平王背后有萧家,安阳王连母族都没有。”
书生乙:“你怎么知道安阳王没有母族?”
书生甲:“听家里说的,不信你问唐兄,唐兄肯定也知道。”
唐大公子见所有人都看向他,笑道:“你们可别问我,你们也知道家里老爷子古板,从来不在家说些有的没的。”
几人闻言纷纷附和:“唐家规矩大,不然唐兄也不会是我们之中第一个考上举人的。”
“就是就是。”
几人将话题往回拉,被安排的人那个说道:“这安阳王也没背景就敢和平王直接对上,不简单啊!”
众人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大多表示认同,但也有人不认同。
“没准皇上只是让他做平王的磨刀石,平王能力卓绝,前几年去赈灾,我听说那疫病蔓延快速,多亏平王果敢,这才控制住,没波及到京都城。”
说话那人是明显的拥护平王。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赈灾那事本就有争议,不然怎么皇上没赏赐平王。”
“平王已经是王爷爵位,已经赏无可赏了,这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先前那人维护道。
“这话不错,而且我听说就连许多地方官员都很拥护平王。”暗线抛出新的话题。
“平王上朝多年,有些声望也是正常,安阳王年幼,给他些时间不会比平王差。”支持安阳王的也不甘落后。
几人吵吵闹闹,幸好是在雅间,不然肯定引起围观。
等唐大少爷回到家换衣服时,却从胸前掉出一个绢布条,让他一愣。等他捡起仔细一看,心中一紧,他这是被人盯上了?这种东西怎么塞到他这里?他回想起刚刚酒楼里的事,竟想不起谁是可能塞布条的人。
他重新穿好衣服,匆匆朝唐立书房而去,唐立经常宿在书房。
“父亲,您睡了吗?”唐大少站在书房门口,轻声唤道。
书房内一阵窸窣声后,唐立披着狐皮披风来开门,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唐立并没有不悦,他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很器重的。
“父亲,儿子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唐立见他儿子脸色不是很好,便点头:“进来吧。”
唐大少进门后把门关上,然后来到唐立面前:“父亲,今晚我与同窗去天香阁小聚,席间有人谈起平王殿下和安阳王殿下,讨论的比较激烈。”
唐立“嗯”了一声:“京都多有争论,都是正常,你没说不该说的吧?”
“这是自然,儿子一向谨言慎行,只是听着,并没参与争论,只是……”唐大少连忙把自己摘干净,给自己立个谨言慎行的人设。
“只是什么?”唐立本来还满意前面的话,没想到后面吞吞吐吐的,心中一紧。
唐大少连忙将绢布条递过去,“只是我回来后,却发现不知道何时被人塞了个布条在身上,这布条上的信息有点大,儿子不得不深夜来找父亲讨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