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自细来多态度,脸因红处转风流。
卫王妃站起身,一扭腰走了,却留下来林深在凌乱中目瞪口呆。
熟妇脸红,这谁扛得住?
不是,怎么了这是,怎么说着说着还脸红了,说走就走?
古人说更衣,一般都是指要上厕所,可就算上个茅厕,也不至于羞成这样吧。
难道说~~,是大姨妈?
不,是大姨姥姥来了么!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有机会的话,可以想办法把大号创可贴整出来。
当然,绝对不只是为了替丈母娘缓解尴尬,主要是那东西挣老鼻子钱了。
不过,那东西别看主要成分是纸,但科技含量可不低,而且,纸这东西在现在这个时代也不便宜。
就算研究出来了,也注定是奢侈品啊。
不过,听说奢侈品不都是一次性的么,这东西倒是符合奢侈品的特征···
直勾勾的看着与后堂之间的屏风,直到麝月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林深才骤然间惊醒过来。
看着麝月微红的脸颊和似乎饱含深意的眼睛,林深忙开口解释。
“哦,忽然间想起一桩事情,竟然走神了,让麝月姐姐见笑了。”
“奴婢可不敢当郡马爷的姐姐,刚才郡马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奴婢也全不知道。”
麝月掩嘴轻笑。
“那什么,刚才王妃让麝月姐姐给我介绍这第五关的内容,不知道这第五关又要考些什么啊?”
不问还好。
一问之下,麝月原本只是笑话他走神的微红脸蛋,噌的一下全都红了,捏着衣角半天不说话。
“麝月姐姐,第五关到底要考些什么啊?”
林深十分不解。
被考试的是我,你扭捏个什么劲儿啊,就算要不好意思也应该是我才对啊。
被林深问的急了,麝月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神,才拿手沾着茶水,在桌上飞快的写了两个字。
字是繁体,写的还连笔,也不知道是行书还是草书,又或者是麝月自己创出来的字体,反正林深探头看了半天,到底也没认出来写的是哪两个字。
“这写的是什么啊?”
“自己看。”
一路上结伴走了好几天,麝月与林深也比较熟悉了,知道这个郡马没什么架子,平时没大没小的惯了。
而且,这两个字太羞人了,麝月一个黄花大姑娘,就算年龄比林深大,也没脸说出来。
“你这写的龙飞凤舞的,我根本认不出来好不好,别说是我,换别人来看他也认不出来。”
“你再写一遍,慢慢的写···”
一说换人来看,麝月的脸越发的红了。
可林深说的也有道理。
这字是用手指头沾水,在木色的茶桌上写就,本身就不大好认,再加上连笔,认不出来也正常。
麝月无奈,只好把桌上的字抹掉,拿手指沾着水,又写了一遍。
这一遍写的倒是慢了,却是越写越慢,越写···,头越低。
写到最后,雨刷都快杵到大灯上了。
写完之后一句话没说,一扭屁股一跺脚,也走了。
“试?”
“婚?”
“试婚!”
“卧槽。”
林深一伸手便抹掉了桌上的字迹,接着就像只屁股上着了火的兔子,蹿出了王妃的院子。
···
柴老二柴海澄、洪平碛等人比林深晚了三四天才入的城。
四个人娇生惯养,自不能像身边的护卫一样能吃苦,每天赶个五六十里便叫苦不迭,催促着赶快找地儿住宿。
住下之后,又不愿早起。
在这初冬时节,还有什么东西的魅力能大的过客栈床上温热的被窝呢?
何必起的那么早去喝风吃土。
日上三竿,几位公子终于起床,又要嚷嚷着吃早饭。
等到早饭吃完,再看看天时···。
“要不,在此地把午饭也吃了吧,我看饭菜的口味尚可。”
“对了,烫两壶酒,少爷我的嘴都快淡出鸟了···”
“哎,柴老二,前面郑州有什么好的去处?”
“没啥好的,随便找个地方吃两口就算。不过再往前走,到了偃师,有个地方···”
就这样,虽然路程比林深他们从汲水过来还近了几十里,而且还不用过黄河,但这帮二代们硬是用了比被人多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堪堪赶到。
“去个人,把城门官喊过来,少爷我问他点事儿。”
柴海澄在哪儿都是一副纨绔子弟做派。
不多时,洛阳城东门的城门官被叫到了车前,旁边早已经下车溜达的洪平碛和穆庭青、方惜馀见状也围了过来。
柴海澄也不下车,坐在车里撩开挂帘便开始发问。
“本少爷问你,这几天,你见没见过卫王府的王妃和郡主进了洛阳城?”
听他问这个,洪平碛在一旁笑了起来。
“柴老二,卫王妃和郡主自北面而来,入城也是打北门或者西门进,他一个东门的小官,能知道些什么?”
“这个···, 这个,几位公子,别的事情,小人所知确实不多。但若是问卫王妃和郡主,小人到还真是知道一二。”
这城门官被人看低,倒是毫不在意,一脸谄媚。
“哦,你知道卫王妃和郡主的下落?”
“是。不但小人知晓,这洛阳城里,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恐怕都知晓。再过几日,说不定全城都传开了呢。”
“哦,这是为何?”
几个人来了兴趣,连忙追问。
于是城门官便把林郡马护送岳母和媳妇到洛阳,路上顺手抓了几个金人哨探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当然,消息从怀庆传到洛阳时,本就已经是添加了佐料的版本。再经他这一加工,已经变成了林郡马单枪匹马夜闯敌营,只身一人杀敌十余个,生擒五六名的故事。
这个城门官越是想讨好这几个公子哥,越是想把细节描绘的更清楚,再加上平时可能爱听书,不自觉就把听熟的段落加了进去,抑扬顿挫张弛有度,竟然让方惜馀和柴海澄忍不住拍手叫好,走的时候还扔了一吊赏钱。
“哎,方老四,你这个表姐夫了不得啊。不是说他是个秀才么,怎么连夜闯敌营的事儿都干出来了?”
整个四人旅行团中,只有柴海澄找林深的理由最为纯粹,就是想与林郡马结交一番成为好友。
至于成为好友之后相互间交流点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朋友之间,交流点什么不都是正常的么。
所以听到林深竟然像是话本中的传说中人物,不禁仰慕之心大起,连声交口称赞。
“嘿,我说柴老二,你还真是个浆糊脑袋。”
自从知道了柴海澄跟着他们一起到洛阳的用意,洪平碛便左右看柴海澄都不顺眼,找到机会便要讽刺几句。
“这林郡马护着王妃和郡主来洛阳,怎么会是单身一人?卫王府家大业大,他不带上二三百名护卫,都走不出那卫州府的地界儿。”
“再说,即便是他要去与那金人斥候会上一会,王妃和郡主能放心他一个人去?就算是再轻而易举探囊取物的事儿,不也得派三五十个护卫跟着他。”
“三五十人对上人家十来个,就算是你柴老二去,估计也能全部拿下吧。”
“至于自己毫发无损这事儿,呵呵···”
你还别说,纨绔子弟是纨绔子弟,但还真没有草包。
洪平碛这一番分析丝丝入扣,句句在理。虽然跟真相相去甚远,但逻辑上却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若不是因为另有隐情和弄错了金人的数量,林深这一行人的举动还真有可能让洪平碛全部说中。
“嗯,平碛兄说的在理。不过既然王妃和郡主都已经到了洛阳城,我们想见这林郡马,也不必急在一时。眼看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先找地方住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