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忽然变得严肃，让我感到紧张。
只是，我怔怔的看着他，并没有答话。
一旁的花留香看了看我，也没有接话。
这个时候，花留香已经完成了任务……自然就以我为主了。
停车场，轿车旁，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张副抽了半根烟，将其丢在地上，踩灭后，才打破了安静。
“走吧，先上车！”
说罢，张副坐上了轿车后排的右座。
我和花留香没敢怠慢，纷纷上了车。
轿车驶离了翠云山庄。
张副打开了车窗，看了翠云山庄“最后一程”……
直到翠云山庄消失在后视镜里，张副才关上了车窗。
“你们，是谁的人？”
他忽然问。
这个问题……就非常有深意了。
首先，张副知道我和花留香是故意搞翠云山庄的……他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这时，我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是谁的人。
“张副，您这是什么意思？”
“呵！你们也不用装了。第一次在晓韵那见面。你们就开始给我设局了吧？你们出千赢我的钱。但故意让我知道你们出千了！就是为了让我带你们来翠云山庄搞这一出？”
张副语出惊人……一语道破了我给他设的局！
果然，能到他这个位置的，就不会有简单的人！
我思忖了一会儿，淡淡道：“张副果然慧眼。我们这点小伎俩完全瞒不住您！”
张副微微一笑。
这话……让他很受用！
“是沈家那上门女婿让你们找的我？”
张副忽然说了一句。
这让我很惊讶。
张副……竟然会以为我是天哥的人？
张副看到我疑惑的表情，皱了皱眉头。
“不是邹耀天？”
“是沈大少！”
我回答。
“哦？”
张副露出惊讶的表情。
“竟是沈家那个废物大少？看来传闻也不过如此。沈家……并没有放弃他？”
我对张副的话很不理解……
这跟沈家放不放弃沈大少有什么关系？
而张副接下来的话，更让我费解。
“怎么？我拒绝了邹耀天。沈大少还想拉拢我？沈家……还是太贪心了！他们让沈长盛投靠了祁书……还想让沈家其他派系拉拢住我。沈家两头都想占！到时候不管是我还是他上去了，他们都能站稳脚跟！”
说实话，张副的话，已经不在我的“职业”范畴内。
他的话，更不是江湖春点……而是江湖之上的话。
我理解不了。
但这不妨碍，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张副，沈大少……确实想和您见一面！”
我这话，纯属瞎扯。
张副一开始问我是谁的，我没有立即报出“沈大少”，是为了探探张副的口风！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向张副传达一个信息。
我，是沈大少的人！
目的……自然是挑起沈大少和沈二少之间的仇恨。
我相信，虽然张副和翠云山庄撕破了脸。
但他们这么多年的利益关系……不可能说断就断。
我要让沈二少，从张副口中得知，我是沈大少的人。
那么，今天我所做的一切，自然就是沈大少指使的了！
至于我为什么敢提到沈大少。
是因为，我从张副的言语中分析出，他不可能见沈大少。
果然。
张副摆了摆手。
“算了吧！沈家的事情，我不会再掺和了！其实，我在来翠云山庄之前，就发现你们有问题了！知道我为什么还带你们来翠云山庄吗？”
“为什么？”
我疑问。
这点……我还真不知道！
“呵！你们想利用我对付翠云山庄。我又何尝不是想利用你们，让我和翠云山庄彻底脱离关系呢？当然……最主要的是那笔账！”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副！
同时也疑问：“张副，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能帮到你？还有……你为什么要跟翠云山庄彻底脱离关系？”
张副瞥了我一眼，风轻云淡道：“我不用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到我。你们能帮到我，那更好，帮不到……把事情弄砸了。我会直接把你们交给沈家！”
……
他这话，我信了！
我没想到……我以为张副，是被我赶进篓子里的鱼儿……
最后，我竟然才是那条鱼儿……
只是张副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不像骗我的。
我只能说，张副把自己装得太像了！
我心里忽的冒出一个词：扮猪吃老虎？
白道上的大佬……果然个个精于算计……
“沈家……已经越走越远！他们现在做的很多事情。我已经兜不住了！再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迟早受牵连！当然，这也是他们找了祁书……的原因之一。”
他这话，我不是很听得懂……
忽的，他话锋一转。
“你说的那件事，确定是真的？”
我顿了下，最后还是老实承认：“不确定。但大概率是真的！”
“大概率？”
张副眯着眼看了看我。
我回答道：“因为我发现。翠云山庄的小妹手臂上，几乎都有打过不少针留下的痕迹。这一点，张副您仔细想想，想必也能回忆起来吧？”
张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得：“翠云山庄的小妹，个个都会那一套出千手段。但这么多年来，翠云山庄却没有被爆出过出千的事情。我不信……她们一次失误都没有过。我想，她们出千被抓，应该都像今天那名小妹那样……被处理掉了！而我看到那名小妹，被沈家卖掉之后，一点要出卖沈家的意思都没有。包括那名荷官也是！她们……都太忠诚了！”
“也许，是沈家给的多呢？或者给了她们很大的恩惠？”
张副提问了句。
我摇了摇头。
“如果有几个忠心的人，我相信。但那群小妹，明显都不是会出卖沈家的样子！我想，她们一定是被某种方式控制着！而我知道，那群小妹，都是蓝兰花门的人！”
“我不知道蓝兰花门，会不会用那种东西去控制人，但我知道……红兰花门，会用那种东西，去控制门下的小妹……”
“我不能确定，沈家是不是有那种东西。我也是通过联想，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