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君,请问,这把宝刀,你是从什么地方的来的?爱不释手的山奈良子,像是抚摸爱人的肌肤一般,即小心翼翼,又不忍心放手,就连一向对杜仲不加以颜色的态度,此刻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称呼都变了。
杜仲看着山奈良子那痴痴的样子,顿感很有趣。好吃好喝好招待,这娘们儿不领情,反而一把破刀反倒给其拿捏了。心中不禁纳闷,这世间,难道真的存在剑痴、武痴不成吗?
还真是,山奈良子虽不是武痴,但绝对是个刀痴。作为一名正统的忍者,对于忍者刀的感情,就相当于自己的第二条生命一般。何况,如千鸟切这等传闻当中的名刃,称它为日本的一级至宝,都不过分。
这也就是杜仲不了解日本刀在日本的行情,就他得到的三武士刀,若是流传到日本,毫不夸张的说,都不用费尽,上赶着有无数的人,愿意倾家荡产将其换到手。他不仅代表的是把有年头的武器,更代表了传承的见证。
作为一个没有多少自己文化的国家,全部的岛国人,对于能见证自己国家历史的物件,完全是偏执狂一般的无条件推崇。在这一点上,我们自己国家的人,真就不如人家小日子过得好。别说有年头的老物件不断的流失向海外,就连千年传承的珍贵药方,都能拿来肆意的糟蹋。近百年间,东方的国医圣手是越来越少。
在外人眼中价值连城的至宝,在自己国人的眼中被视为垃圾。盲目的大力推崇,发展不过世纪的西洋一刀切。这等丢了西瓜拣芝麻的行为,试问又有几人真的去关心,去在意过?
看着山奈良子,因为一把锻造技术只得东方十分之一,皮毛精髓的武士刀,在那欣喜的模样。杜仲既感觉有趣,又感到了一丝悲凉。
他发动了车子,淡淡的对山奈良子讲述了,自己是在大海中打捞到的。耳中听着山奈良子因为一把武士刀高兴的像个孩子般,主动抛弃了被俘虏后的敌意,杜仲只觉得嘴中有些发苦··········
回到了四合院,他没有向山奈良子收回千鸟切,任由她宝贝般的捧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杜仲,则独自进入到了地下室。
打开地下室特制的防盗门,感应灯在门开的一刻梁如白昼,除湿系统也在24小时不间断的运转着。默默的看着那一排排近段时间,或掏弄、或打捞而来的物件陷入到了沉思。地下室的空间很大,大到如此众多的宝贝,一个挨一个的陈列在特制的橱窗里,才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空间。
因为眼中的异能,杜仲开启了不一样的人生。老话讲穷则独善其身,那时他没钱没地位,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过的更好,将很多好东西肆意的交易出去。以往他还不觉得如何,只到今日看到了山奈良子,怀抱自己国家失踪多年的宝刀时,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彻底勾动了杜仲的心。
顺手,拿起了最前排展柜内的玉如意。这是他在海上打捞上来的,色泽洁白宛如羊奶,油脂润滑触手温润,倘若着等近乎失传了的玉质流传出去,会不会也有人,向山奈良子得到千鸟切一样的喜悦呢?
杜仲相信肯定会有,只是不一样的是,那一定不是因为,这东西是见证自己国家历史,而感到自豪的喜悦,绝对是因为其中蕴含了能为自己,换来巨大的财富才喜悦。这是本质上的差距,莫说是旁人,自己之前不也是如此吗?
轻轻的放下玉如意,侧身来到了大澳之行所得到的那只,景泰蓝、象鼻三足、风耳、鎏金宝莲、双鱼香熏炉,看着那精美绝伦,巧夺天工的制作工艺。看着看着,嘴角不知不觉间,都翘了起来。这一刻,他才知道文化底蕴为何物。
那是无数代能人巧手,经过数千年的沉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所致。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一种精神力量。看着一个又一个精美的瓷器,珠光宝气的玛瑙、翡翠、珍珠金银制品,一切的一切怎是那弹丸小国,寸许长的没文化,所能比拟的。
站在众多展柜中,左右环视着大大小小价值连城的宝贝,良久之后,他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周围那具有年代气息的物件。渐渐地,他似乎听到了,每一件宝贝在诉说着自己的来历,脑海中浮现了那些制作它们的匠人,在认真、沉默、精心、专注的样子,让躁动不安的心,都随之得到了安抚。
进入地下室时,杜仲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当他踏出地下室后,全然已经换了副面容。心中打定主意,无论今后再碰到什么,一律只进不出·······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刃,虽说这把刀不属于自己,但山奈良子还是觉得很开心。有执念的人,想法其实很简单。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杜仲俘虏了,只要能让自己随时随地握着宝刀,让她待在哪都行。
因此,自从千鸟切到了山奈良子的手中,这个日本女人,对待杜仲的态度就变了。那近乎是恭敬有加,全然一副贴身女仆的架势。她的这种突然间的转变,让梁、冯二女差点又醋意大发。冷眼观察了几天,二女发现,与之前山奈良子刻意的举动,似乎不太一样。
一左一右拎着杜仲的耳朵质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为了一把武士刀。得其原因后,对杜仲身边多了个貌美如花的女仆很是不爽,但二女也没在过度的吃醋。自家男人自己姐们俩清楚,杜仲不是一个沾花惹草的性格,对她二人几乎是有求必应,从来都没说半个不字。
一路来二去的,梁、冯二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每天晚上交公粮的事情,却被二女严格监督着。
在京中老老实实的呆了两个月,这期间,杜仲的生活可谓是悠闲惬意的很。定期去一号院给几位老人梳理身体,探望一番。偶尔抽空跟着杜明跑一跑,非遗项目以及博物馆的工程。在贴身奴仆山奈良子的陪同下,逛一逛古玩街琉璃厂。到了晚上,两位娇妻是轮番你侬我侬,吃吃喝喝是玩玩乐乐,那小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了。
这期间,刘如云每隔两天就会打来电话,向她报告东运银行以及安哥拉的一些事情,并催促他尽快前往安哥拉。
说实话,自从曼谷一事后,杜仲的心中多少有些阴影,在刘波、江森、周振那边没落实前,他是不打算再出去晃悠了,自己如今待在国内,多享受啊,干嘛非要出去受那位置的罪呢。
他是不想动,可有人非逼着他动。就比如说······乔恩斯········自从迅猛龙小队大半落入到了杜仲手中后,乔恩斯就不停的往刘如云办公室跑,目的就一个,想要与杜仲见面。多次登门未果后,乔恩斯无奈之下,只能去找洪国权,以官方的名义进行交涉。
洪国权可不单单是驻安哥拉管事这么简单,他还是杜家一脉中人,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将自家衙内,请过来与乔恩斯见面。
几次三番后,洪国权也有些怵头,私下里与杜仲进行了沟通。杜仲本打算一直拖着此事,拖到姜森等人那边有了结果后,在做决定。
可隆巴顿的一个电话,彻底打乱了杜仲的计划。这位安哥拉现如今权力不小的将军大人,自从有了杜仲做靠山,野心可越来越大了。作为军人,手中有枪杆子,背后有大财阀支持,自然就不想屈居于人下做事。
随着安哥拉的局势越来越稳定,减少作战部队的支出,就变成了一项必然的草案,被提上了国会。减少军费支出,就意味着要削减军队。这对于像隆巴顿这样的武将来说,不亚于钝刀子割肉。没有大财阀支持的将军们,也就只能任由国会摆布。
可隆巴顿不同,他有杜仲这个大财阀做靠山。大部分的军费可都是让那家出的,如此还想减少自己手中的军队,那他定然心生不满。
也赶巧,刚果布在此期间爆发了大规模的内乱,很多流民顺着两国的边境,就往安哥拉跑。与刚果布交界的地方,正好是隆巴顿的势力范围内。当下他就看到了一丝天大的机遇,迫不及待的,就打电话给了杜仲。
接到隆巴顿的电话,让杜仲很高兴,可听完隆巴顿所说的内容,就让杜仲陷入到了沉思。他对隆巴顿的能力,很认可。不怀疑他看待时局的眼光,可贸然介入一个国家的内战当中,会冒很大的风险。一个搞不好,很容易引起国际舆论,那自己可就给东方惹祸了。
沉思良久,杜仲决定还是去一趟安哥拉,当面与隆巴顿商议为好。说了自己会尽快赶过去,到时在做商议。隆巴顿对于杜仲要来的决定,既兴奋又自豪。
他是知道大漂亮国,驻安哥拉领事,乔恩斯,在满世界找杜仲的。乔恩斯那等人物,四处求人都不见这位给脸,结果自己仅仅一个电话,对方就从万里之外赶来与自己见面,对于这份信任以及重视,让隆巴顿心中颇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