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谁来都好。”
白湛尖锐的嗓音回荡在周围,很快引起了传送门附近士兵的注意。
李雪柔当即就被喊到了前面去。
对于这样一个麻烦事,她是不愿面对的。
想过来宾馆就直接进来就好了,他们地下城的幸存者也是非常友好的,断不会做出排挤的事儿来。
只是,先来后到的规矩不能违背。
“求求你,帮帮我们!”
“我们进不来了,真的,相信我!!”
白湛泪眼朦胧,眼神求助的望着那群女兵。
“姐姐,我们是好人……”
“是附近的永安地下城的幸存者……他叫傅宴臣……”
傅宴臣在被提及他曾是永安的领导人时,黑色的眼眸中晦涩难懂。
为什么要说出他的身份呢?!
白湛明明可以直接说他们遭遇了异兽的袭击的。
李雪柔和后面的宋凝香愣住了。
傅宴臣。
永安地下城的领导怎么会过来?!
还是以这种难以言喻的形式!!
好歹也是一个小地下城的首脑,居然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那边地下城是发生了什么?
宋凝香迟疑了片刻还是让下属去喊许辞过来。
“不知诸位为何不进来?”
没听错的话,刚这小子说的是他们进不来。
这种情况,自从她们和林老板达成和谐的建交关系后根本就不曾发生过,规则上貌似也没明细。
难不成……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都说了我们进不去,……”
白湛的语气很冲,对上宋凝香也丝毫不客气的。
完全忘记了,现在的他只是过来逃难的。
“进不来?”
“你们是第一次过来咸*鱼宾馆吗?”
这件事,必须先确认一下。
林大人那边她们暂时不能打搅,实在不行就请白大人出面。
它大概……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
傅宴臣都来不及呵斥,白湛就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宾馆的客人,老板目前不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们还是等她回来再说。”
既然是宾馆的客人,那便不可能进不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
这群人一定触犯了宾馆的某些规则,所以,才被限制了出入。
“你……”
白湛气炸了。
对着空气就是一顿输出。
骂骂咧咧的吵闹声不仅吸引了正在排队的顾客,更是让白清荷过足了眼瘾。
女子倚着窗,淡然的看着底下的这群人。
啧啧啧,还真是狼狈!
没了男人,她都不知道活得有多潇洒。
前世,要是自己不那么傻,也不至于落到那个下场。
尽管早就知道这些人的真面目,但看到这一行人言辞凿凿的模样,还是想笑。
他们究竟是有多大的脸?
被林老板排除在外后,居然还找上门了!
当初,不是不愿长途跋涉过来吗?
她提早入住,为的不就有一天能看到他们的惨状呢!
现如今,亲眼见到却没什么太大感觉。
扯了扯窗帘,她往后面的浴室走。
是时候泡个美美的花瓣浴了,老板还大方给了香薰,她简直太爱了!!
傅宴臣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是自己被看穿了一样。
他扭过头,只见三层的某个窗户闪过一个人影。
那背影,他一眼就认出是白清荷。
“白清荷,给我出来!!”
“什么意思?躲着我。”
“别以为我进不去事情就能这么算了……”
他以为再次见到这个熟悉的人,她同样是喜悦的。
但左等右等也没人来,那些老百姓更是把他们一行人当做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傅宴臣再也按捺不住,厉声嘶吼。
宋凝香本还想着能跟这人打时间战略。
大吼大叫,是她始料未及的。
林雅南就是这个时候被吵醒的。
深夜。
不单是没了辐射,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也出来觅食了。
傅宴臣不是最只注重脸面的吗?
“宴臣哥,”
白湛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桃花眼中满是妒火,起皮的唇抿得紧紧的。
他居然还想着白清荷这个小贱人。
“傅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只是傅家不再是咸*鱼宾馆的范畴,我店小,你这大佛装不下。”
宋凝香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坏事儿了。
敢情,这厮跟林大人有过矛盾!
那她方才就不该那般客气,拿把扫帚打走就成。
“……”
傅宴臣满眼复杂的凝视着对面的女子。
“林老板,我这兄弟不是傅家人,您可否能通融?”
胖子的伤不能再拖延了。
沈安之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他不进去就是,但是唯一活下来的兄弟是无辜的。
“宿主,这胖子不在名单上。”
大概胖子是沈安之的下属,而非傅宴臣。
这才出了bUG的。
就在林雅南想说些什么的,人群中骤然一声惊呼。
“快跑!!”
“好多的变异蛇!!”
“居然还有只豹子!!”
在传送门边上的幸存者脸色发白,更有甚者被吓得双腿不能走路的。
黢黑的天幕下,一团团涌动的浪潮在地上翻滚。
密密麻麻的,满地都是。
宾馆保护圈里的人齐齐舒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在里面。
这些人眼见进宾馆无望,只能七零八散的往边上跑。
最早在永安大放厥词的那些人早被加入黑名单了,他们只能自救,但身后的这群饿疯了的怪物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大哥,我能行。”
胖子最见不得他的头儿娘唧唧的。
提起小砍刀,他直接剁碎了最靠前的变异蛇。
一些幸存者在绝望之余,只能死死看着里面毫发无伤的人,流下了悔恨的泪。
要是他们当初听话就好了!!
蛇群铺天盖地席卷而上,四处根本就没几个落脚地。
“宴臣哥……”
白湛鼻涕眼泪都糊成一团了,躲在男人背后动都不敢动。
“白湛,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他不信那个女人会真的无动于衷。
“啊——”
傅宴臣的余光盯着位于霓虹灯上面那个方位的窗。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
之前莫名的出走,现在的置之不理,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要她下跪道那莫须有的歉,她才愿意出来帮他?!
傅宴臣一时分神,肩膀被蛇群缠上。
“啊——”
一声惨叫。
白湛跳着躲开了傅宴臣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