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强大的瞳术？”
沉渊的语气略显疑惑。
在他如今已经查到的瞳术之中，唯有以渡天鸦的以渡天瞳难以应对，让他有些防不胜防之外，至于其他瞳术，沉渊并没有觉得优于千幻灵瞳。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寂灭妖瞳。
寂灭妖瞳不就是能控制妖族么？千幻灵瞳也做得到啊，而且，控制的还是灵魂。
更何况，寂灭妖瞳遇到顶级法宝护体，就无法施展效力了，比如皇器。
但能够提防千幻灵瞳的法宝，少之又少。
饶是皇器也只能庇护宿主周身，亦无法庇护宿主魂体。
唯一能够针对千幻灵瞳的法宝，便是林风的护魂神戒。
但这是个例外，是林风系统开出来的外挂存在，饶是在长生林家，沉渊所知道的护魂类别的法器也是相当稀少，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恐怕，除了林风那个挂b，其他人应该根本拿不出什么能够护魂的法宝。
见沉渊疑惑，沉天大手一挥，旋即，沉渊的眼前瞬间出现一幅画面。
画面之上，是一支军队在围攻一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波澜不惊，双瞳漆黑。
这种漆黑，并不是像常人一般的黑瞳，而是他的双眸之处，全都是漆黑一片的。
仿佛漆黑的空洞一般。
就在那支军队对白衣男子发起进攻之时，只见白衣男子双手结印，旋即，漆黑的双瞳瞬间变为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
那支将近千人的军队，顷刻之间就被吸入了那双漆黑的双瞳之内！
见此，就连沉渊内心深处也不由得生出一抹忌惮之意。
“深渊之瞳。”沉天解释道，“这种瞳术，能将眼前看到的一切全部都吞噬殆尽。”
这可比千幻灵瞳霸道多了，千幻灵瞳只能吞噬灵魂，但深渊之瞳，却能够吞噬一切。
见到沉渊的表情，沉天这才继续问道。
“怎么，现在你还觉得千幻灵瞳是顶级瞳术吗？”
沉渊缓缓道。
“是晚辈鼠目寸光了。”
“千幻灵瞳，只是起点罢了，只有让千幻灵瞳进化，进化为更高阶的眼瞳，才能真正算是顶级瞳术。”沉天高声道，“而我，便是来帮你选择的。”
“如你所见，你的眼前有着两条大道，一条是魔道，另一条是仙道。”
“你以千幻灵瞳修魔，便可踏入此魔道，待魔功大成，千幻灵瞳，有望接受魔蕴滋养，进化为炼狱魔瞳！”
“至于这边，你若是选择仙道，仙法大成之后，千幻灵瞳，亦有望进化为道衍仙瞳！”
“炼狱魔瞳？道衍仙瞳？我明白了。”沉渊喃喃道，“我如果修魔，便是选择左边这条道路，我若是修仙，便是选择右边这条道路是吗？”
“不错！”
沉天负手道，“这就是千幻灵瞳！可依魔蕴进化，也可依仙蕴进化 ！”
“是仙是魔，你选吧！”
沉渊望着眼前的这两条大道，旋即发出一阵狂笑。
“原来所谓的进化，也是需要魔蕴或者仙蕴的辅助，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全部选择呢？”
沉天错愕无比。
“你说什么？全部选择？这怎么可能？”
沉渊眼眸坚定。
“我要仙魔同体，我要仙魔同修！炼狱魔瞳是我的，道衍仙瞳也是我的！”
“这苍生寰宇，造化万物，都是我的！”
闻言，沉天也是笑出声来，不过他的笑，带着嘲弄的意味。
“沉渊小辈，你是不知道进化有多么困难，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吧，这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想要真正的进化，选择一条道路便要倾尽一切，你如何还能有二心选择第二条？”
“量力而为，才是正道！”
沉渊眼眸变得危险无比。
“叽叽歪歪，啰里吧嗦，我就很不明白，千幻灵瞳明明有着吞噬灵魂之后探知记忆的能力，你为何要在此苦苦解释。”
“你若是真的为了我子孙后代着想，便应该主动请缨，让我以千幻灵瞳炼化掉你，这样一来，你那远古记忆，也能被我得知。”
“何须大费口舌，一直解释？多余！”
此刻，沉天察觉到一丝不妙。
“沉渊！你想干什么？我是沉家始祖，我创造了整个沉家，你这是大逆不道！”
沉渊冷笑着，魔骨催动，既然从沉天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不妨以魔骨催魔蕴先选择第一条道路，之后想办法得到玉月华的仙骨之后，再以仙骨催仙蕴选择第二套道路！
“什么炼狱魔瞳，什么道衍仙瞳，什么选择？
我全都要！
待我沉渊得到至臻仙魔双骨，何愁不能仙魔同修？！”
“至于你，沉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答非所问，我问你的一切都没能回答我，我问你关于千幻灵瞳的秘密，我问你沉家为何在下域，你全都不肯告诉我！反而是给我看什么深渊之瞳。”
“既然如此，那你是逼我亲自动手！！”
沉天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后代，居然真的敢对自己出手！
“大逆不道！”
“死人就应该好好的死着！在我识海之内，借尸还魂，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是你先祖，你岂能如此多疑？！”
“宁可错杀，不容有失！”
沉天如今只是一道灵力化形，如何能够抵御沉渊真尊的实力？
“真尊？！！”
沉天瞠目结舌，沉渊的修为他是万万没有预料到的。
或许，在他创立沉家的时候，就从未想过有人能够抵达真尊。
毕竟他是在下域创立沉家的，而长生世家独断长生道亦有十八万年，沉家的历史根本就不足十八万年之久，也就是说，在沉天创立沉家之时，便已经是四大长生世家独断长生道的局面了。
而这种情况下，修炼到超凡都极为困难，更何况超凡之上的真尊？
“真尊……居然是……真尊！”
“始祖大人，我看你的修为根本不及我沉渊啊！”
“你还是湮灭在历史长河当中吧，我，沉渊，才更像是沉家真正的始祖！”
“既今日起，沉家族谱，自我单开！！”
“你这一辈子都飞升不了的废物！！有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轰——
识海之内，这所谓的沉家始祖，居然在沉渊手下撑不过一招！
“始祖大人，还是让我沉渊来重筑沉家的辉煌吧！你只需要化为我的养料，与我一同见证便可！”
“就让我用你作为进化炼狱魔瞳的试验品吧……”
话音刚落，沉渊催发魔骨，下一秒，漆黑可怖的魔纹自右瞳蔓延而出，如同藤蔓一般覆盖了沉渊的侧脸。
须臾之间，那条魔道道路，亦是发出阵阵嗡鸣，似是召唤，又似是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