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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冷冷一笑,目光里闪过几分意味不明。

他招呼了一声,围在苏简周围的陈家人,立马就围拢过来,试图想要将苏简等人制服。

可他们明显就想的太简单了,还不等他们走近,苏简就已经出手。

她只给赵山海留下一句,“照顾好自己和方老头。”

然后就辗转腾挪起来,那动作快的惊人。

陈家人只觉得眼花缭乱,那年轻后生仿佛在跑,又仿佛在跳,根本就分辨不出。

他们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那年轻人的身影变来动去,等他们能看清时,却发现,那些试图围拢上去教训人的陈家人,个个都倒在地上。

不是捂着脑袋,就是捧着肚子,“哎哟”个不停。

其中就属那个陈二最惨,吐出来的血里,还带着两颗白花花的门牙。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众人个个瞠目结舌。

看着苏简,仿佛看着什么怪物一般。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他们都没看明白人家是怎么动的,就已经撂倒了十几个人。

大娃子三兄弟,更是露出狂热的目光。

这苏家小哥,看着瘦瘦小小,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居然这么厉害。

只有钟声,目光里除了欣赏以外,又多了一丝炙热。

他看得分明,苏简这几下子,可不是普普通通就能打出来的。

若是他没猜错,这肯定是什么另类的功夫吧。

这小子,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你,你们——”

陈阻长同样吃惊不已,那杆烟袋锅子,几乎被他抬得平平的,直指向苏简。

“爹!不给他们点教训不行,我回族里喊人。”

陈忠气得咬牙切齿,十几个不够,他就找百八十人,他们陈家,最不缺的就是人。

“还真是个小孩子。”

众人都不明白苏简话里的意思,苏简却暗自一笑。

“只有小孩子打架打输了,才跑回家去找爹娘帮忙。”

陈忠觉得备受侮辱,却不敢再出言反驳。

他再忍忍,等一会儿,组里来了更多人,一定要将这牙尖嘴利的小子,按在地上摩擦不可。

苏简可没工夫等他回去叫人。

再说了,她又不是傻的,难道真站在这里,等着他们回去叫人来围攻自己吗?

苏简朝陈忠“哼”了一声,几乎就是一个瞬息,便来到陈忠面前,扣住了陈忠的脖子。

陈忠翻手,试图也去掐苏简的脖子,可现在,他自己的气儿都不够喘,只得放弃了攻击苏简的念头,转而死死扒着苏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可苏简的双手,犹如千斤重,陈忠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依然不起什么作用。

“小子,是时候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苏简手下一个用力,陈忠双眼一翻,直接就撅了过去。

陈家族人“啊”了一声,开始呼喊陈忠的名字。

可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怕会像陈忠一样,落得个生死不知的下场。

等苏简不再关注陈忠,有几个胆大的陈家人,才敢跑过来,探了探陈忠的鼻息。

见陈族长目赤欲裂看向自己,那人连忙摇了摇头,“没死没死,不过就是晕过去了而已。”

听了族人的话,陈族长这才放心。

看着又有不少陈家人陆续过来,陈族长再次信心爆棚。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连着伤了他两个儿子,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

可他话才落地,苏简就已经来到他面前。

陈族长就觉自己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粉末朝自己撒了下来。

然后他就开始剧烈咳嗽,不停的咳嗽,是那种想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的那种。

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脸上,手上,甚至脖子上,凡是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都开始瘙痒起来。

那种刺痒,难以言喻。

他开始不停用手去抓,去挠,试图缓解这种痒意。

可就算是脖子上,都被他抓出长长的血痕都无济于事,该痒的地方还是痒。

这时,陈家族人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妙。

有几个年岁大的族人,都围到陈族长身边,试图阻止他,不让他再去抓挠自己的皮肤。

可他们明显动作的有些晚了,陈族长的脸上,脖子上,甚至手臂上,全都是血痕,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他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痒”,那杆烟袋锅子也不知道被他扔去了哪里。

实在没有办法,众人只能让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狠狠制服住陈族长,将他的四肢都按在地上。

只有这样,陈族长才不会继续伤害自己。

若是再让陈族长像刚才那样挠下去,恐怕活生生能脱下去一层皮。

到时候有没有命活着,还两说。

这个时候,陈家人都慌了。

根本没人再去看管赵山河和月半,俩人趁此机会,一瘸一拐也跑了过来。

赵山海给俩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赶紧上车,当然还有方老头。

方老头本来踌躇满志,想在今儿自己也露一手,让阿苏他们知道知道,他方老头其实也有两下子的。

可没想到,今日根本就没他发挥的余地,全程就是阿苏一个人的“秀场”。

好吧好吧,这次不出手,说明还不到时候,下次他老头子绝对能让大家惊艳一把。

“你这小子,到底对我们族长做了什么?”

陈家人开始谴责起苏简,可苏简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族长现在的惨状。

“做了什么?那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原本他不想走这一步,可这陈家人太过得理不饶人了,那就别怪她不讲情理了。

“我劝你们将他看好了,要不然我这独门秘药下去,保准他生不如死。不!应该说,就是死了,也得面目全非。”

陈家人心惊肉跳,现在的陈族长,在他们眼里,哪还有个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个血葫芦,就连陈冲都吓得不敢上前。

族长倒下去了,那个陈二也被打掉了两颗牙齿,说话也不利索。

所以,陈家人里做决定的人,就变成了陈三。

“没想到你们如此歹毒,居然用这种手段,难道就不怕在我们长岭县混不下去?”

“是啊是啊,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能用这种歹毒方法报复,咱们就应该联合县里的人,将他们轰出去。”

见硬的不行,陈家人只能开始想些旁门左道。

“怎么,你们也想尝尝他那滋味?”

苏简看了陈族长一眼,此时的陈族长,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痒”。

甚至那几个按着他的陈家人,隐隐都有一种即将要被陈族长挣脱的感觉。

“我们不和你计较——”

陈三不敢硬碰硬,只得软和下语气。

“快把解药拿来,我们就不计较这两日发生的事了。”

“想这么容易就拿到解药?我是该笑你们太天真,还是该笑你们没长心?

要解药可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且还得白纸黑字写下来,盖上你们陈家人的手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