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知，“那是什么时候发现异常的呢？”
他们开始没有发现不对，但随着有人生病，他们总会发现有问题。
许屹安说到这里，似乎很痛苦，双手揉着自己的头，“这个我具体也说不清楚，那个时候，研究已经进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们从地里挖出一些石头，经过专业研究，说那些石头里面含有什么物质，才让这里的家禽无病无痛。 ”
石头。
叶知知在心里快速分析，眼神慢慢凝聚着暗光，就算沣洋县的那项工作暂停，但这些石头要么被处理掉，要么被安放起来。
总有人会知道那些石头现在在哪里。
“那些石头被带进了保密系数最强的地方研究，我们这些人，被分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的专业是庄稼，所以我平日里会研究地里的庄稼，还有以挖出那些石头为中心，研究周围的草木庄稼。 ”
叶知知，“有什么发现？”
许屹安苦笑摇头，“算是有发现吧，在以那些石头被挖出来方圆二十米，什么植物都不生长，不管我种什么， 都种不出来东西。 ”
叶知知心里一凉，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我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爷爷，他说他会向上面反映，没过几天， 他脸上带着兴奋，告诉我是好事，但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事。 ” 许屹安然后带着懊悔地看向许远宁， “刚好那个时候快过年了， 我和你们妈都挺想远宁，所以就让你们外婆带着远宁来看我们……”
一切的噩梦，似乎从远宁前往沣洋县开始，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远宁身体不适到底是不是与沣洋县有关。
“远宁和你们外婆在沣洋县待了半个月，回去以后，你大哥便开始身体不舒服，也是在那一段时间，我们的研究暂停了一段时间。 ”
“暂停？ ”对了，叶知知反应过来，她所知道的关于沣洋县的事情，都是大哥生病以后的事情。
“是，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在沣洋县的工作暂停了。 我们所有人都回到了我们以前的工作单位，继续以前的工作。 ”
许屹安点头，“这后，你大哥开始时不时生病住院， 直到他病好没多久，我们又重新被召回去 ，继续开始研究工作。”
“那大哥……” 这其间可是隔着将近四五年的时间。
“我不知道， 我估计连你爷爷都不知道你大哥生病的原因。 ”许屹安回答，“我们回来工作不久，你大哥最开始只是感冒发烧，我们最开始只是带他去医疗站，去了几次你大哥的病还不好，我们去医院，医院没有法子，我们只好求助你爷爷。 ”
“你爷爷是的工作地点保密，但为了你大哥的病，我们将你大哥给你爷爷送过去，希望他们基地的医生能治好你大哥的病……”
“远宁的病一治就是四五年，反反复复，好在，身体慢慢康复。”许屹安沉默良久后，再重新开口， “你二哥一岁时，我们又被重新召了回去，继续以前的工作。 ”
叶知知肯定，这次他们重新被招回去，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次回去以后，我发现那里已经建成了一个小型的农场，所有人都必须住在里面工作，我的工作也不再是与庄稼农业有关，我只能跟在他们身后帮忙做一些样本，就是……就是用他们给我的东西，有液体有土壤有时候还是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和其他东西做一些实验，具体是什么，我不懂，也不知道……”
叶知知急于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呢，是有人发生意外了吗？”
许屹安点头， “是，一年后确实发生了意外，但我只是听说，并不知道是什么意外。 ”
“我记得那天是夜里，所有人都已经熄灯睡觉，然后其中一个实验室发生了爆炸，好像是有人受伤了。 ”
“你知道是谁受伤了吗？” 叶知知预感受伤的这个人一定至关重要。
“不知道。 ”许屹安摇头， “我原本是要出门看看的，但被人挡在屋里，他们不允许我们出 去查看。”
“第二天，我们继续进行研究，但从那之后， 我很少见到你爷爷，偶尔见到的几次，他都是一脸的沉重，我就预感到有意外发生。 ”
叶知知心怦怦直起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之后我们做的研究好像少了，但是最核心的那个研究室反而很忙碌，我周围的人开始生病， 咳嗽感冒发烧，浑身无力。 ”
“越来越多人生病，人心惶惶，最后是你爷爷告诉开会，让我们收拾东西在一天之内撤离。 ”
讲到这里， 许屹安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叶知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们打算去接你，然后养你的那家人说你得了重病，死了。 ”许屹安声音沉得，低着头， “我不相信，我悄悄用他们给我的东西做过实验，根本不会死人，我不相信你死的，但是那个时候你爷爷必须我们立即走。 ”
“我晚上偷偷去找过你，并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所以我肯定，你肯定没有死……”许屹安有些不说不下，内容也没有之前的详细， “有一些孩子开始生病，他们的病比成人严重很多……”
许屹安再也不愿意提及之后的事情， 红着眼眶抬起头， “知知，我想，应该不会对孩子造成生命危险。 ”
叶知知却不这样认为，而且知道，他离开之前那个晚上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可能让他远走他乡，不由自己的儿子相见。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许屹安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很快被他掩饰下去，回答快速没有犹豫， “没有。”
看来，他还是不愿意讲最重要的一部分。
叶知知暗想，他所讲的应该大部分是真的，但会不会影响她肚里的孩子，还有待商榷。
“叶大夫，叶大夫？”这时，外面传来刘姨的声音。
“在呢，刘姨怎么了？”叶知知朝着外面应了一声。
刘姨的声音传来， “知青办的人找许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