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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想与我见面。”

坐在爱抚比对面的是爱格伯特,那个抚养了她16年的父亲。

爱抚比身后站着她的五只雄蜂,每人都如一张绷紧的弓,只要爱格伯特一有动作,他们立刻就会有所行动。

“你能邀请我,就说明你对你的那几个男人很有信心。”

爱格伯特用审视的目光扫过爱抚比身后的每一个人,但很显然,他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

“公爵大人未免太过自信。”爱抚比淡定说道。

“现在就连父亲都不愿意叫了吗?”爱格伯特露出伤心落寞的神色来,似乎被爱抚比的话打击得很深。

“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不过是现在叛逆了些,天真无知,被外面的野男人诱拐了……”

“行了,我并不想听您说这些。”爱抚比烦躁地挥挥手。

“那你说吧,小爱,既然叫我来不是因为思念,那一定就是有所求了,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父亲都会满足你的。”爱格伯特表现得像深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爱抚比也不虚与委蛇,“我要‘风’元素石,无所不能的公爵大人肯定有吧,当然,要最纯粹的。”

爱格伯特立刻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小爱,别的我都能答应你,只是这个,我真的办不到,因为唯一的一颗已经用完了。”

爱抚比当然知道他是怎么用完的。

“刚刚不还说什么都能满足我?”爱抚比讥讽道。

“但是这东西很难找,小爱,你要理解父亲。”

爱抚比却被这句话激怒了。

理解!

她要怎么理解!

因为要理解别人的难处,而让自己做出妥协吗?

她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他还当她是那个乖顺的公爵小姐吗!

爱抚比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茶水摇晃,但站立的身影是那样挺拔。

“您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您的女儿,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

爱格伯特这才正视他眼前的少女。

她变了。

她怎么敢如此大胆呢?

她怎么敢忤逆她呢?

为什么?

因为她身后站着的男人们吗?

因为她已经找到她真正的依靠了吗?

她站着,他坐着,她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他从一个少女身上感受到了强大气势。

他很久没有仰望别人了。

“既然我们已经不是父女,我也就不能无条件的给予了。说说看吧,你会怎么说服我……

女王大人。”

爱格伯特将双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露出一派的慵懒姿态。

爱抚比这才知道,曼德公爵府的公爵大人在面对不是自己亲人时是怎样的一种气势。

以前,在她面前,他一直用名为“父亲”的面具伪装起来。

但现在,他如一头雄壮的草原霸主,终于露出獠牙,看着毫无攻击性,但没有人敢靠近。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曼德会被称为黄金狮子了。

*

森特早就接到父亲的命令,在家里等候他的归来,他不明白,军方正是需要他的时候,父亲为什么把他叫回家里。

在他焦急踱步的时候,管家告诉他公爵大人回来了。

“父亲,现在正是危急时刻,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

还没说完,他就卡了壳。

因为他看见了父亲身后跟着的少女。

自从他失去她后,无数次在梦里,他看见月亮从远方升起,然后跌入他的怀中。

“小爱……”

少女的名字在他口齿间翻滚,那是他消不灭、咽不下的心魔。

“父亲,这到底是……”他以为自己陷入了某种幻境。

“森特,这位是你的未婚妻——华蜂族的女王——爱抚比小姐。”

森特猛地睁大双眼去看爱抚比,但爱抚比只是淡然点头,明显是肯定了爱格伯特的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到一阵眩晕。

他艰难地迈出自己的步伐,微微颤抖的手抚上爱抚比的脸。

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吗?

是不是只是他的一种臆想?

“您好,少公爵大人,再次自我介绍,我是华蜂族的女王,同时,也是您的——未婚妻。”

森特的手落空,少女提起裙摆向他行礼。

爱格伯特用手肘怼他,“你的礼仪呢?别让未婚妻小姐看笑话。”

森特一瞬间不知道手脚该如何摆放,从小就接受着贵族精英教育的他,甚至忘了应该怎样行礼。

“'爱……爱抚比小姐,我是曼德·森特,从今以后,请多指教了。”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那么,从今以后,请多指教,我的未婚夫。”

……

爱抚比再次入住公爵家,不过换了身份。

回到她以前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花瓶里还摆放着她从花园里摘下的白色风信子,几乎和之前那支一模一样,甚至连摆放的角度都相同。

她沉默下来。

“女王陛下,少公爵邀请您共进晚餐。”岚宁换上了管家服,对爱抚比微微弯腰。

爱抚比再次入住公爵家的附加条件,就是要带着自己的五只雄蜂,并且一切生活起居都由他们负责。

爱抚比换好衣服跟随着岚宁去了餐厅,爱格伯特不在,森特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第一次看见向来从容不迫的森特,如此局促不安。

“小爱……你来了,抱歉,还可以继续叫你小爱吗?”森特的目光有些忐忑。

那是她骄傲如太阳,意气风发的兄长啊!

“当然,您想怎样称呼我都可以,那相应的,我可以叫您森特吗?”

“不……不用说“您”,我们就正常说话就好。叫我森特……当然可以!”

“好的,森特。”

面对他,她从来都是叫他哥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叫他的名字。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中规中矩,现在才知道,原来从某些人的口里说出,是那样动听,如带着香气的暖风撩动他的心弦。

“尝尝这道奶油炬虾,你以前不是最爱吃吗?厨师改良了做法,你看喜不喜欢?”

森特殷勤地为爱抚比夹菜。

爱抚比放在口中细嚼慢咽,“很好吃。”

“太好了!”

森特脑海中刚刚想的居然是,如果爱抚比说出一个不字,他就将厨师拉出去枪毙一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