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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你单独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吕布表情严肃,看的郑浑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呆愣了的和吕布往角落走去。

“文公,刚才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件事,但是看你一直很兴奋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吕布神情凝重的说。

郑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公业兄…死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郑浑如遭雷击,一阵眩晕感袭来,使他踉踉跄跄险些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还好吕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郑浑,说道:“文公,人死不能复生…”

郑浑并没有听见吕布在说什么,三十岁的他此刻像一个没有了家的孩子,泪水遍布整张黝黑的脸颊,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此时他想到了兄弟俩小时候,哥哥一直都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十分优秀。

而自己却醉心于工匠这种“不入流”的行业,以至于身边的小伙伴时常嘲笑他。

每到这个时候哥哥总会站出来维护他,替他教训那些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孩子。

后来,父母早亡,兄弟俩相依为命。哥哥仕途很顺利,官拜议郎。此时自己还是继续钻研着机械制造方面的问题,郑泰作为兄长时常教育他,让他出仕为官,而他却总把哥哥的话当作耳旁风,从来没真正往心里去过。

其实他知道,哥哥是喜欢他的,也不反对他做这些铁器木匠之类的活,不过碍于别人的流言蜚语,害怕自己受到打击才这样做的,毕竟每次和哥哥要钱买东西的时候哥哥从来没有拒绝过。

两人从小到大的画面不断从郑浑脑海中闪过,最后他声音沙哑的说:“为什么…他才四十岁…天塌了…”

随后郑浑双腿一软,直接昏死过去。

吕布抱起郑浑急忙往去找大夫,大夫察看之后说:“本无大碍,不过是悲愤过度导致的昏厥,我给你开一副补气安神的方子,等他醒来后煎给他喝就好。”

此时郑浑悠悠转醒,身体好像十分疲惫,虚弱的说道:“奉先公,奉先公…”

吕布急忙握住郑浑的手,说:“文公,我在这。”

“袤儿…”

吕布知道郑浑是在关心自己的侄子,于是说:“郑袤就在我府上,一会我便带你过去。”

郑浑点点头,说:“奉先公,我要出仕!”

这让吕布很是意外,他知道郑浑说这话完全是为了死去的哥哥,没想到郑泰的死对其打击这么大,以至于性情大变。

“好,并州九郡九十一县随你挑选。”

最后郑浑挑了太原祁县上任,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工坊就位于祁县。

郑浑年已三十还是孤身一人,一边处理当地政务一边照顾侄子郑袤很不方便,于是拜托吕布代为看管。

吕布也有此意,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都应该好好照看郑袤,并且心中已经决定,等到郑袤再大一点的时候,就让他去书院读书。

此时随从来报:“主公,徐州糜竺已经到达了雁门,并递交了书信想见主公一面。”

“派人告诉糜竺我在太原,让他在雁门等我几日。”吕布此刻关心郑浑的伤势,并且还没有去查看书院眼下的情况,想多停留几日再走。

并州州治本在太原晋阳,只不过是吕布为了抗击北方民族才一直驻扎在雁门。无论从经济还是文化来说,太原都要胜雁门一筹,所以吕布把书院设立在太原,并把郑玄等人也都安置在这里。

“奉先公,宾客来访不可让其久等,我已过而立之年,不必奉先公太过费心。”郑浑劝解道。

郑浑并不知道糜竺是谁,不过他认为来着皆是客,不能怠慢了人家。

吕布思量之后,觉得反正书院也没建完,并且自己也知道糜竺这次前来还会带来大量礼品,本着不看僧面看钱面的原则,也就暂且先回了雁门。

翌日,吕布到达雁门之后,便吩咐人叫来了糜竺。

糜竺见到吕布立刻躬身行礼,说:“徐州别驾从事糜竺糜子仲,见过镇北将军。”

吕布随口说了一句免礼,便让糜竺落座。

糜竺看着吕布,只觉得吕布浑身上下无时无刻都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使得自己在其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心中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不俗的气概,果真是青年才俊!”

“将军,子仲此次前来,是替我家兄弟像将军道个歉,还望将军大人大量,放过小弟一马。”

糜竺见吕布坐在桌前悠然自得的喝茶,并没有与自己寒暄的意思,于是十分干脆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吕布放下茶盏,说道:“子仲快人快语,倒是比你家兄弟强上不少。”

“将军您见谅,家父过世的早,糜芳从小便跟随我长大。不过我却因生意来往过于忙碌,忽略了对他的教育,才导致他如今冒犯了将军,如果将军要治罪请先治我一个管教不严的罪过。”

吕布听完后有些出神,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糜竺糜芳也是自幼失去了,让他不禁想起了郑泰郑浑两兄弟深厚的感情。

“又是兄弟情深…”

“嗯?将军的意思在下没听太懂…”糜竺被吕布冷不丁这一句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何意。

“你可知糜芳所犯何罪?”吕布问道,不过语气似乎柔和了一些。

“在下不知。”

“糜芳收买我军中士卒,刺探军机,不可轻饶。除非…”

糜竺听到吕布说糜芳的罪名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收买军吏刺探军机,这罪名诛三族都不过分,而后一个除非却让糜竺又看到了希望。

“除非什么?”糜竺急切的问。

可吕布却在此时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说下去。

“请将军明言,为了我兄弟,我糜竺什么事都可以做!”糜竺起身行礼,激动的说。此时他甚至都想给吕布跪下磕头求他快点说条件了。

“除非糜芳愿意成为我军中小吏,这样我可以不追究他刺探军机之事。”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