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村支书爷爷。”端云清接过信,“支书爷爷吃过饭了吗?”
她麻利地转身,给支书爷爷倒水,“支书爷爷喝水。”
“还没吃呢,等会儿回家吃。你爹呢?”村支书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完。解渴了。
端云清又转身去厨房给他端来一碗糖水,“支书爷爷你尝尝。这是我阿娘和伯娘她们捣鼓出来的。可好吃了。”
村支书看着碗里的红薯,以为是水煮的,连忙拒绝,“爷爷不吃。留着你自己吃。”
“支书爷爷你吃吧。锅里还有呢。”端云清果断把碗塞到他手里,这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应该也是侩回来了的。”
村支书端着红薯糖水,本想几大口吃完,吃进第一口,发现不对劲,“甜的?”
“好吃吧?”端云清笑问。
村支书点头,“吃法挺新奇,就是废糖。”
谁家有糖这么造的。
端云清笑眯眯的,“光喝水也是费糖。这样吃也挺好。”
村支书一想也是。
他几口喝完,端老爹回来了。
他背后背着背篓,看他弯腰程度,背后的东西应该挺重。
看到村支书,和他打了招呼。
村支书见他回来了,就说:“下午三点开会,每家到一人。”
“行。记住了。”端老爹放下背篓,答应下来。
消息通知到,村支书也离开了。
端老爹喊端云清,“清清你娘呢?”
“她去串门去了吧。”端云清指着隔壁,悄咪咪地说:“好像是柳家又有什么八卦消息了。”
端老爹动作一顿,道:“你去把你阿娘喊回来。我这有东西需要她处理。”
端云清凑近背篓一看,好家伙,端老爹背篓里有几只野鸡几条蛇。
老爹这次上山,得了个龙凤呈祥啊。
“爹,你这些怎么来的?”不是出去一早上吗?
端老爹想起这件事就觉得神奇,“说起这个事,就不得不说你爹我今天的运气很好。”
老爷子在村里老中医那里看病,缺了一味药材,需要家属自己去找。
端老爹兴奋地说:他今天没事,就打算上山看看能不能找到。
结果不仅找到了,还看到几条蛇包抄野鸡。
这种场面他自然不能错过,于是就趴在树上观察。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蛇和野鸡都倒了。
他捡了漏。
“没毒吧?”端云清怀疑这些野鸡都被蛇给毒死的。
端老爹嘚瑟,“有毒没毒我能看不出来吗?没毒。”
“那是怎么回事?”端云清好奇地问。
端老爹当自己走运了一回,十分嘚瑟地说:“你爹我今天受财主眷顾。”
“你别八卦了,去喊你阿娘回来处理了。”端老爹看了眼日头,“我要去开会了。”
开会时间就要到了,不然他就自己处理了。
“我知道了。”端云清背着手,跟她爷一样,慢悠悠地走出家门。
脑海里询问呼呼,端阿娘的位置,慢悠悠地走过去。
同时还问它,老爹那个龙凤呈祥怎么回事?
呼呼说:“那真是个意外。捡漏也是真的。捡的是柳如花的漏。”
原来今天柳如花也上山,准备去碰瓷猎物,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肉尝尝。
她上山的位置和老爹一个方向。
只是中途出了点意外耽误了上山的时间。
端老爹常年奔走山间,步伐又快,先她一步到达,正好捡了属于她的漏。
端云清:“……”
她爹说得没错,他今天受到眷顾了。
不过不是财主眷顾,而是天道眷顾。
毕竟他从天道手下抢到了属于女主的那一份。
在庄婶家找到端阿娘,和她说阿爹找她。
端阿娘本不想断了还在聊的八卦,但闺女凑近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肉”,她坐不住了。
回到家,看到背篓里晕死的龙凤呈祥,吓一跳。
但很快就到:“今晚阿娘给你炖汤喝。”
“好的。”端云清应了一声,回屋拆信。
翻开信,最先看到的是夹在信里的几张大团结。
端云清看见这些钱,吓一跳,居然有钱?
呼呼说要不是他受伤住院,没有多余的现钱了,他指定全给她寄过来。
端云清:“……”
大可不必,真的。
金峰在信上说了很欢喜收到她的信件,说了他自己最近的状况,末尾将把钱也写上了。
让她想吃什么,拿去花。
他下次给她更多的钱。
端云清翻来覆去地看,都没看到他受伤的事。
“你不是说他受伤了吗?怎么这信上没说?”
呼呼:“可能是不想你担心?”
“怕我担心不可能,估计是担心坏他自己的形象。”
端云清又看了一遍信,提笔给他回信。
至于那几张大团结,她决定一起捎回去给他。
还没确定关系呢,不能随便收男人的钱。
写好了信,正好明天是街天,她明天出去镇上给他寄。
晚饭,一家一起吃了顿龙凤肉,喝龙凤汤。
呼呼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端云清,“这可是蛇啊。你居然吃得下去。”
“从女主手中夺来的食物就是香啊。”端云清笑,“我不仅吃得下,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多吃很多次呢。”
呼呼:“……你高兴就好。”
翌日,家里人都起得很早。
端云清昨晚就说也要一起去,大家早起时,也喊了她。
出发去镇上要先坐驴车,再坐破烂的公交车才到镇上。
驴车上,大家都穿着自己的新衣服,加上早上,空间也不封闭,迎着晨风,味道还能接受。
公交车封闭,什么人都有,还有人带牲畜去卖,狭小的封闭空间,什么味道都有,端云清发现自己晕车了。
端阿娘早有准备,给她拿出酸橘壳放到她鼻尖,“闻着,会好受一些。”
清洌的味道在鼻尖,一开始好受了一些。但没坚持多久,她感觉这个酸橘壳也被车上的味道给沾染了。
偏偏这个时候,有呕吐声传来,紧接着一股酸液腐蚀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
端云清从未觉得自己的鼻子这样灵敏,她赶紧呼喊呼呼,“宝儿,给我屏蔽嗅觉。”
再不屏蔽,她就要出大糗了。
呼呼果断给她屏蔽了嗅觉,那可怕的味道散去,她感觉自己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