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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细雨蒙蒙,寒风潇潇,楚天河举家乔迁华原帝都赴任。

尚书府的大门雕梁绣柱,飞阁流丹,门口的两尊石狮气势磅礴的镇坐官邸。楚天河由衷的感叹“一生为官,不曾愧心,此次赴京,定当不负皇恩!”

孰料,还没好好熟悉这座园子,床榻还未捂热,萧皇的七叔赫亲王就着手下太监,捧着一身紫红色的官服亲自送来尚书府。

赫亲王名萧哲,是太祖皇帝的老来幼子,与先帝一母同胞,自小被宠的无法无天,狠毒暴戾。在萧靳夺嫡之时,亲手毒杀五名皇侄,助其登上太子之位。故,皇帝登基后,封其“赫亲王”,封地多达三座城池,且为富足的江南地带,足见对其多堪敬重。

“微臣——楚天河,恭迎赫亲王大驾光临,劳驾王爷亲自登门,臣受宠若惊!….臣….”

不等楚天河说完,满身横肉赫亲王就用眼角扫了他一眼,打断他。

“好了,奉承的话就不用多说啦!这一身官服的分量可不比锦州知府,你可好好掂量掂量,是否可承其重?”

楚天河不明其意,只当他是告诫自己,廉洁为官,便躬身道:“臣定当不负皇恩,勤勉自励,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说的好!本王很欣慰!”赫亲王大步走向正厅,横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问道,

“温氏可在?”

赫亲王的德行,楚天河也有所耳闻,顿时心中一紧,这赫亲王初次见面怎知夫人温氏,怕是不妥。婉拒道,

“温氏乃后院粗鄙之人,大字不识,笨手笨脚,怕污了亲王眼,就没让她出来!”

“无妨,让她过来!”王爷继续喝茶,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上楚天河一眼。

楚天河连忙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去请夫人!”,随后又颤颤的回道:“王爷您稍等,温氏马上就来!”

仅仅赫亲王嚼了半个玉桃的功夫,楚天河就憋的满头大汗。

温氏经管家提醒 ,特地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过来,缓缓拜上。

“臣妇楚温氏,拜见赫亲王。”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贺亲王扔下手里的半颗桃子,走近温氏,正对上美人那双清澈的可以出水的眼睛。

“哈哈,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都半老徐娘了,还有如此风韵,难得啊!”

楚天河连忙挡在温氏前面跪下:“亲王谬赞了,夫人蒲柳之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让王爷见笑了!”

赫亲王阴险的哼笑一声,“楚大人你可是好福气啊!”。

随即转身对温氏道:“本王膝下已有三名义子,难得见到如此姿色的美人儿,便收你为义女如何?”

一听不是抢着去当王妃,楚天河和温氏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温氏无德无才,能得王爷入眼,臣与夫人万分感激!”

“哈哈哈!”赫亲王又是一阵狂笑。“既然如此,臣今日就向陛下请旨,封温氏为淑宁郡主!

“叩谢亲王隆恩!”楚氏夫妻冒着冷汗再次叩拜。

“既如此,本王先回宫向皇兄复命了!”

赫亲王离开之余,并未多瞧温氏一眼,怎么也是刚认的义女,连个见面礼都未曾准备,未免太过敷衍。

楚天河嘴里说着:“恭送亲王”!心里却万分忐忑,向陛下复命?莫非赐夫人郡主封号是陛下的主意?

可是官眷的赏封不都是诰命夫人嘛,只有未出阁的千金才有郡主封号,这实在不合常宜。一个不安的想法冒了出来。

温氏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待赫亲王走远后才红着眼问夫君:“大人,我看此事定有蹊跷,莫不是赫亲王挖了什么坑,让咱们往里头跳!”

楚天河握紧她的手:“放心夫人,一切有我呢!我会小心行事的!”

话未落地,家里一名侍从,急匆匆的跑进来“不好了,大人,博公子他,他撞死人了!”

“啥,你说啥?”楚天河一个晴天霹雳未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抓着侍从的衣服问。

“博公子,在马场与几位大人的儿子赛马,突然马儿失控,把礼部典仪家的曹公子也撞死了!这会曹大人正闹着要面圣呢!”侍卫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公子现在在哪里?”

楚天河问完后,就带着侍从飞奔平郊马场。

刚从马上下来,曹仲德的小妾苏氏就拽着他的衣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地上摔。

“你儿杀了我儿,我要你儿偿命!你还我儿的命来!”哭声震天动地。

侍卫好不容易把苏姨娘拉开后,楚天河见到了一个瘦小精悍,穿着官服的礼部典仪,曹仲德。

“曹大人,事已至此,吾深表惭愧,事发突然,来的实在匆忙,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可否待我询问鄙子原委后,再向您赔罪!”

在不知前因后果下,这个即将上任的尚书大人,就能对着一个四品典仪低头赔罪,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曹仲德也不好再撒泼,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楚天河。

“哼!不要以为你官大老子就怕了你!此事我必面圣陛下,让你儿给我儿偿命!”

“是是是,曹大人,待我了解清楚情况后,当与您一同面圣,若真的是逆子之错,我绝不姑息!“

楚天河再次拱手,然后,再赶至被五花大绑的楚云博面前。

一旁的的侍卫满脸横肉双手叉腰,楚天河掏了几包银子:“各位辛苦了,拿着喝个茶,可否容我单独说上几句?”

几位侍卫掂了掂银子的分量,走向一旁。

楚天河迫不及待“云博,到底怎么回事?”

云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爹,我是被陷害的。我的马被下了药,也是那个探花郎苏晋多次故意撞我,然后才导致我撞上了曹继树。”

“好,我知道了!”楚天河驰骋官场多年,对自己儿子的品行及武艺非常信得过,又岂能不知事有蹊跷。只问关键,

“这是谁的马场?又是谁叫你来赛马的?”

楚云博说:“是兵部吴教头和兵部尚书的儿子伍毅旸叫我来的,他说这是他爷爷的马场?”

楚天河想了想,兵部尚书伍战雄不可能拥有皇家私人马场。可是伍毅旸又说是他爷爷的,这事就有待琢磨。便再问,

“你比我先入京,你可知探花郎苏晋是与谁比较亲近?”

楚云博回忆了一下:“上次放榜时候,我无意中听一名京城公子哥说,苏晋这种纨绔都能考上,真是不公。然后另一个好像嘀咕说,谁让他是赫亲王的人呢!”

“赫亲王!”楚天河一惊,看来今天的那桩事儿,他也定没安好心。

“这么说来,兵部尚书的儿子,可能就是贺亲王的义子,如此伍毅旸自然就叫赫亲王爷爷。”

“赫亲王?”楚云博一脸困惑。“爹,我们初来京城,没有得罪谁吧!”

楚天河拍了拍儿子:“你放心,爹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的!”

一旁的侍卫催了过来:“好了没?刑部过来提人了!”

因为涉事的乃当届状元郎及官员之子,所以刑部侍郎朱致远亲自过来押解。

楚天河不拘一格拱手:“楚某初至京城,不知大人贵姓!”

朱志远不敢居大,躬身回礼:“楚尚书,卑职姓朱,不敢当您如此大礼。”

楚天河依旧谦逊:“犬子之事有待陛下查明,牢狱之中有劳大人照顾一二,楚某定当感激不尽!”

朱致远这个人精,笑了笑:“楚大人放心,一切听候陛下发落!”

随后微微欠身,带走了楚云博。能令皇帝亲自破格提拔之人,在未明情况之下,定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经过曹仲德身边的时候,同为四品官员,刑部有着实权的侍郎可比礼部一个典仪的地位高多了,对方未曾行礼,他自然不必自降身份。

那个苏姨娘扑了过来,“大人,你万万不可包庇这姓楚的贱人,我儿命丧他手,是在是太惨了呀!“

朱致远嫌弃的甩开她:“这位夫人请慎言,刑部未曾审案,我何来包庇一说!你若再如此胡搅蛮缠,攀咬是非,我定不姑息!”

礼部一党是大皇子的人,刑部一党是太子的人,这两部向来不合。如今这形势朱致远自然也不必给他好脸色。

曹仲德微微拱手:“内眷不知礼数,冲撞了朱大人。念在她痛失爱子,悲切难抑的份上,还望大人莫与她计较!”

朱志远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直接离去!

远处阁楼徐师爷哈着身子对赫亲王说:“王爷这招实在是妙啊!”如此,这户部又捏在我们手里了。

赫亲王一手拿着酒壶,直接灌了一口。

“有了兵部,本王就有底气,有了工部本王就有了武器,有了户部本王将不再愁钱财,哈哈,本王刚打瞌睡,我侄儿就给我送枕头,还真是妙啊!至于吏部、礼部和刑部,他们三个毛头孙小子,谁爱争谁争去吧!我就做我的逍遥王爷就好了!”

徐师爷笑的鼠眉贼眼 “那爷,怕是咱们今晚得在府上歇着了!不出意外,这楚大人会等不及深夜拜访您!”